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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情使者……难听点,就是帮忙传话、跑腿的差役。
剜再三考虑后,打断喜糖的所有话语:
“最近气不错,风和日丽。实话实,很乐意帮你的忙,可我还有两个同行的好友,暂时还得去看看他们。”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喜糖:“这个好办,你又不是没有铺位,领他们过来挤一挤。”
“正是这么个想法,领他们俩来做你的传情使者,我好在镇上逛逛街。可以吗?对了,他们俩与两大集团一点瓜葛都没有,我又怕……”
顾虑?
挣扎着,看得喜糖不耐烦,开解道:“你怎么就肯定他们没跟集团中人有瓜葛?万一他们就是集团高层,也不一定,不是吗?”
的狗屁不通,却又有那么点歪道理。
既如此,都到了此般地步。不是连院长都过净土这边有他俩那失踪表姐的消息吗?
看加油站这鱼龙混杂的样子,没准还真能找到线索。
“了解,那我吃了饭就离开。”
…………
……
所谓午饭,不过是一碗面条。
加油站后门,风吹过这一片土地。不得不盖上兜帽,大声告别。
“行,糖哥不要送,我走了。”
“等会儿祖宗,你的那俩朋友,我也想见识见识。”
于是,两人一起回到旅店。
却被老板告知,那两人早已退房退钱,目前不知下落。
这才一时间!
喜糖安慰话:“他们不会走远。”
什么都没用。
如果周、胡就此人间蒸发,剜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为什么?
就因为胡咕无父无母、周梦是另一个城市的人,且家庭不和!他们的亲人如果发现他们不在,怎么可能会求救?而病院那街巷监控摄像头又没几个,还有那俩诡异公交车……
可以,他俩就是边缘人、流浪汉,不会得到疼爱甚至亲朋好友就申剜一个。
暴尸荒郊野外,也不会有人着急。更何况净土这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面积区域,没多少路人。
他俩如果因剜而逝。
这能不愧疚?
亏你申剜以好人之名自诩,没想到真是用好人这个虚名来遮盖内心阴暗面,而你的阴暗源头,只是你贼喊捉贼的包庇与掩饰的手段。
龌龊呐,申剜。
嘶哪怕我挂在这里,也不能把他们祸害。如果他们也就此离世,咱就背了三条人命。
院长可以让时光倒流吗?
就算能有那通本领,也不会供我使用。因此,我可能真得拿命去换他们两个的长存。
因为周、胡二人离世,就真的离世了,不会有多少入记。他们是最大众的一对男女,就算有理发店的染发优惠卡,那也不可能被人长久念想着。
不觉得可怜吗?
祸是由剜间接造成,不管最后他俩是逝是活,骗他俩来这里的无知者申剜,必定有脱不聊罪责。
没在开玩笑!就是这么严重!
这不是上学时第一次抄作业、第一次考零分那么简单的事,是命、普通饶命。
又因为他们普通,所以神圣不可侵、不可咒、不可害!
喜糖:“诶,没事吧?”
现在什么安慰话都已经没有用,又到哪里找失踪人口?终于理解那些丢了孩子的家长,是四处寻找还是原地等候,没有方向还心急如焚。
我走?还是等?
恼怒、羞耻、迫不及待。
种种不利于健康成长的情绪爆发在心与脑中,那团火焰把上下雪管给烫灼,风里带着冰的净土一月,比无聊的十二月更要刺骨湿寒。
若是有火锅在面前出现,缓解此刻压力……
可惜没樱
他们在的时候,没有珍惜,也没有钱一起去享福,只有沿途的山山水水、大好风景不要钱,免费看。
多可恨,把难得的友情摔碎,还指望身边这个虚喜糖能够成为一生的好大哥、知己良友吗?他再怎么楚楚动人,那也不过是表象。
异乡中的好友,怎么可能长久。
用苦脸面对喜糖,不过一秒后又转过身无法直视,原谅申剜这个煞孤星,终究在孤独终老的路上走的更远。
原来孤独终老并不仅仅指无伴侣、无子嗣,更是没多少要好朋友。
不!我从不曾孤独!
猛然间记忆涌起,想明白自己这辈子,一时的孤独可不是永恒!
我都与八十一年前的人交朋友了,孤独个毛线啊。无病呻吟,最是可耻!
想通了?
那还不恢复正常?这不那俩人还没出事嘛,暂时是不慌嘀。
就不信加油站里没有神人,帮我定个位或是发动群众找人,相信群众力量!
振作是振作起来。
思想上的巨人被行动上的矮子给拖了后腿,剜是谁?
比虚喜糖这个半老娘们还腼腆,他有胆子去求救?而加油站那帮人又不是奴仆,怎么会乖乖听话。
放弃还是挣扎。
亦或是用这振作起来的心情原地等待?虽然无作为,但是心情还是不错的自欺欺人。
我很高兴,可一想到他们我就想把自己撕碎吞了。
皱鼻子严肃,拉长脸又作惊恐状,面朝身前土地表情变化无常,挤眉弄眼后还是那么个精神状态。
直到,啪。
喜糖猛然一个拍手。
“你的心情我勉强、大概理解一丝丝,不要怕,有我在。怎么我也有点常人不理解的能力,虽然不怎么实用,但帮你找人,还是可以的。”
他有办法?
剜那叫一个激动,却又觉得哪里差零:我的人丢了,有人帮我找。其他家长们的孩子丢了,只有眼巴巴望着空。
唉。
喜糖见他还不怎么满意,深思无语。思考大半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哦,知道了。如果我帮你找到了人,你会觉得愧疚,不敢面对他们,对不对?那我帮你找人时,你帮我做点事,不就无愧于心了吗?”
众所周知,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吃了霸王餐,都还得被群殴,疼痛或是马拉松长跑在所难免。
剜:没有付出就得到回报,虽然可以偷懒,但我不会心安。
答应:“谢糖哥,你如果真有那个本事,那要我帮你做尺度之内的所有事,都不是不校”
凡事都讲究尺度与底线。
尺度是尊严与能力,底线则是最后一丝尺度。
力所能及,便到做到。哪怕再难,那就是忽悠饶惩罚,应得的。
知错而不改或犯错却逃避,这不是懦夫,却胜似懦夫,甚至比懦夫还懦弱。
体罚,该罚脑罚,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