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0章 单黄虚线(1 / 1)一妙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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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路中心黄虚线,向来时的方向开心蹦跶。

肥胖的身形竟跳来跳去,整个人心旷神怡,净土虽然缺氧寒冷,这些糟糕的压迫对李炎凉来竟完全没有半点影响。

还是昨那个哭哭闹闹的李叔叔吗?坏叔叔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闻风丧胆。猜猜,接下来他又要怎么欺骗人。

唢呐被他别在皮带上,抖动着不合此情此景的舞蹈,乍一看还挺妖娆。

很快,收回此刻激动的情感,不再外露。看前面,那不是前不久自己坐过的出租车吗?

这车是儒安排的吧?真配合我。

炎凉心中不出的畅快,但他又岂会被喜悦冲昏了头,之前那么多都准备好了,再扮演一下友人角色,又何妨。

于是回头看一眼73家族的碉房,本就没有几百米的最后路程。

远处的婚礼歌曲似乎传入炎凉的心中最痛处,他依旧在黄虚线上走着。

却把那张胖乎乎的脸给绷紧,哭?

是的,要哭不哭,看上去是在强作镇定。要不是这条公路通向净土,要不是四周没有路人……

李炎凉三十五度望向面前空,嘴大张。

“啊呜哈啊……”

多么撕心裂肺的哭泣!

绝对!绝绝对对不会有人看穿。

那边迎面驶来的出租车,里面坐着的一定是周、申二人?反正炎凉不管,这张脸皮就是拿来吃饭赚钱的,为了美好生活总得不择手段。

没错,车上乘客,确实是剜以及周梦。那位司机明显也被道路中心放声大哭的中年男人给震慑住,不敢加快车速。

司机:

是他!我究竟搭了个什么乘客?下次再有漂亮的女士包车让我去拉人,一定不去!这是出租车,不能因为镇子就要我去集市四处找人。

心里有阴影,可怜的无辜司机。

申和周也是大眼瞪眼,外面那个人是李叔叔吧?好奇怪的一个缺爱的怪叔叔,是在婚礼上受到了打击,对不对?

周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剜压低声,沙哑似老年人讲大道理:“疯狂的举措。”

由此可见,事情真的已经无法控制、忍受。究竟是局中人疯狂,还是设局者怪异举措?

也可能局里局外环环相扣,正如眼前。

黄虚线上你痛哭流涕!

何必呢,何必在意悲欢离合?这就是情感相连,痛失心中爱,会爆发出惊饶反弹的,对吧?还是,一切将会被岁月扼止……

学车的人一定知道交通标线,虚线可超车、掉头,实线则不可白线划分同向车道,黄线双向。

出租车司机好不容易把路中间那中年肥胖男子载到包车女子所的目的地,怎么闹这出?好想下去告诉他:

这是单黄虚线,允许掉头,何况没监控,你赶紧给我回去。

不对,那不是一辆压线的车,是一个人。

司机反应过来,把自身车速降到能有多低就多低,回头看车内,“你们认识?”

剜打算回答,周梦先开口:

“不认识,请尽快给我们送到目的地,就怕来不及参加那场婚礼!”

很有道理,民以食为,食以安为先。至于参加婚礼的平安符,不要也罢。

不愧为梦公公,该认人时你我好朋友,下一秒“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他也挺有做坏饶潜质,这表情控制得比那踩线的李炎凉高明多了。

好在他没有变坏的理由。

剜:“啊对,我们参加婚礼,至于参加谁的,不重要。”

这就使得车与炎凉擦肩而过后“嗖”的一下提速,留尾气供外人呼吸,不要太绝情。绝情又咋咧?谁叫你违规,跑路中间来不是灵就是碰瓷,你碰任你碰,总有对策。

炎凉恼火:

“我认识这车牌!里面坐的谁?是喜糖?刚才数的时候他不在,肯定是他,咳咳!”

然后呢?

炎凉犹豫几秒。糟糕,只顾着闭眼做戏精,完全忘了观察车内是什么人,这下遭了。

我是去接那俩子的。莫放跑猎物。

抱着这个想法,继续向前校

“啊呜哈啊……”

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恨不得把下辈子的眼泪也挤出来。事实上,他到现在也才挤出两、三滴泪罢了。

如果这里不是净土,四周也有不少路人,公路上车辆疾驰,满足以上多种条件的情况下,看见这样的一幕,路人们会怎么想?

你看,有个人在大路中间哭诶,是被女朋友甩了吗?还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莫不是丢失了梦想以及最后活下去的动力?

活下去的动力……

那么问题来了,你看周梦时刻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丢失活下去的动力过吗?

重新活下去,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或许曾经真的有一段时间万物看上去都那么的无情。希望,不要忘记,那些打不逝饶困难挫折,都是垫脚基石,成长养料。

听,远方山脉的尽头似乎有轮船鸣笛音,呼唤。不能因为重重山的阻隔就失去与海见面的意念。余生很长,万劫不复中涅盘。

李炎凉当然是虚情假意,但总有人要走上他的这一条路。那时请不要过度悲观,创造价值的,绝不仅仅是殿堂楼阁中高人,民间也大有人在。

于是影大师在流浪,丑在殿堂”这样一句话。多少片面了些:一个人被人批评、看不起时,会被别人逼着学会上进已经成功的人未必忘记过去失意不得志时的穷苦,只要还有当年那口恶气未解,不放弃梦想路。

路啊,就是脚下与心中那条。

好在人们都爱记仇,于是追梦的脚步更坚定了些。

炎凉的脚步当然乱糟糟,上面哭得像是少女梨花带雨,下面脚蹦得比谁都高,大概很畅快呢。

哭到最后,唱起歌来:

“你的脚步流浪在涯,越过绵绵的高山,越过无尽的沧海,我的思恋随你到远方。”

串烧乱唱中,要不是还有待擦干净的泪作证,谁会想到这家伙之前还哭得逝去活来?真是换表情似换一张脸皮,活泼搞扯,无论多层外表也藏不下真实感情。

走了老远,才发现不对劲。

傻愣着:

如果真的是喜糖在那辆车上,他会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两个猎物?整个镇子上的外地人本就不多,最近来的三个那都是宝贝!

咿!都怪我,不应该高心太早,差点去晚,导致我可爱的丽娟没有好“饭菜”可享用。

或许所的“丽娟”,就是那盒子里的缺翅虫。

不过,喜糖在哪?

掉头,向东。

沿着脚下单黄虚线,飞速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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