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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探个名堂出来。
一晚上过去。
黎明之时,古大婶回到狂欢身边,这家伙倒是选了个好位子,在人家待客的所谓主楼的门前舒舒服服地躺下。
昨夜,要不是手机电量不足,通今也能及时回到这儿来,不会在黑暗里跍ku了一晚上。
脚杆打闪闪。
她这人比较爱干净,生活条件不允许她低调,要光鲜亮丽,要体面。
通今可能一辈子都做不了白瑾饴。她俩谁高级,难对比。就好像两个世界的人,最多就是走过同一条路,终点方向不同。
让人想起申小剜和周梦,大概也是两条路的人。一时的志同道合,不过是互相利用。
错!好人的单方面利用才对。
价值多少?谈价值伤感情,不谈也不行,总有一些人蒙在鼓里。
大婶老了,昨夜一宿没睡的她宁愿站着,直到时机大概成熟的时候。
喊醒他:“喂,叫狂欢的!我不管你真名是什么、是不是孤儿,给我起来准备今天的戏。”
戏。
说准确点,这不是戏,是一场大仗,也是一次小孩子过家家。
没人知道克隆小剜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你猜我猜,猜不到结局,现实的反转可比网络要梦幻。
没准是来打小怪兽的呢。没看到报纸上写的吗?动物旅馆,某种奇形怪状的动物伤人。
小剜这人,且不说克隆的前后,只想问,他真的就是好人吗?
没有私心的好人?
说的没错,生活也确实是戏。
此时狂欢睁开眼,傻里傻气的。通今不关心他,朝着旅馆里面,仿佛透过了墙,找到了申小剜。
还记得小剜托狂欢说的那句话祖地五千年你不珍惜其他文明编织的不长远美梦,你却双手高捧起,奉假为真。贱不贱呐?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骂的是谁?不止古大婶,骂的是奸细。
摇摇头,大婶陷沉思中:怎么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更像是她对我说的。
陈埃。
难道克隆小剜有第二人格?不行,得赶紧办事,找到他。
便一脚踢在狂欢的身旁,没中,只起警示作用。
“收起睡相,精神点起来,我们要住店。这样吧,你扮演我的叔叔,算我吃亏。”
原来这就是戏。
狂欢稀里糊涂,嘀咕:“我才是亏的那一个。”
玩笑话。
又伸个懒腰,装作振作的样子,答复道:“没问题大佬,我是你叔叔。”
陌生人间,总有些猜疑。
“那叔叔,如果待会儿被人问,来此的目的。你说,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
“对,实话实说,我们是来住店的,没办法,钱多到用不完。才不是来找人的,就这样,明白?”
“明白,是来花钱的。钱……”
“当然花不完,”通今从身后拿出银行卡,再放回去。令人不解的是,她的衣服分明就没有口袋。难道裙子……
果然是大佬。
于是,一老一少,就像暴发户嫌钱多花不完,怀着散财的心,叩下了那扇门。一个三十,一个五十,他们不需要提前组织语言,完全可以用眼色交流。
来看看,究竟是一场怎样的过家家似的仗。
咚嗵!咚!
敲了门,通今后退,再次从身后取出昨天下午在小剜家中取得的报纸,待会儿有用。
毕竟没谁会相信他们真的是有钱花不完才来这儿的,再加上穿衣风格和关系上的对比,不让人怀疑,难。
真的被问起,就把报纸亮出来,再谎报一个灵异事件爱好者。最后把钱亮出来,牌打完,成功。
没有钱解决不了的。
钱解决不了恨,和爱。因为爱恨,本身就是价值的源头,是天地共鸣。
嘶呲
门开,探出一个头。
这人通今认识,不就是昨晚在房屋后面的牌子上看到的那啥……好像叫莫有天,貌似是这儿的老大。
居然还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开门后,莫有天只是点点头,再指着身后的某处,那里有张沙发。
寡言少语,让人想起陈埃。
不过,面前的莫有天可没院长那种呆萌样儿。反倒像是一个逝人,或者说,一只逝去已久的黑猫。那双眼睛,似乎带点魔力,能够把人吸进去。
古、狂二人相视,走进去。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豪华,除了部分打了蜡的红木家具看起来值不少钱,其余如墙体,还会掉落灰尘!好厚的一层积灰!
不多久,从一旁的楼上,又下来一位年轻的姑娘。红衣白裤单马尾,步子轻盈,又有些拘谨。似丫鬟,又似小姐。
这人,那告示牌上也出现过,姓“征”。
好一个黑猫白猫似的搭配。
会跟申好人有关吗?
征姓女子下来后,热情招待,边从冰箱里取出李子,边说道:“先休息,李子免费品尝。这,二位住店还是一日游?”
请吃李子是客套,您要是来这里不住店或游玩,咱就得找理由赶客了。专业人士,送客不怕打差评。
通今:“住店!聊天!顺便浪费时间。”
壮士好汉,再现人世。古就是今,我们每个人都会成为史诗的一部分。
征婚:“呃?”
莫有天也重点关注着古大婶。
霎时间,寂静中透着莫名的恐慌气,谁在担惊受怕?狂欢!他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里,有点尴尬。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女孩子更方便赚钱吗?时代变了,怪,终于男生变成了精神上弱势群体。
“住店我懂,聊天和浪费时间,不明白。”摇头晃脑,懵懵懂懂。征婚这妮子,还是太年轻。
旅馆老大莫有天姑娘,没有表情,和周梦、陈埃像是同一类人。冷眼看,就不动,不笑不哭不恼,看看就好。
这可是真大佬。
“女昏,你先忙,我跟他们聊聊天。”
终于开口,连声音都犹如冰天雪地里的一块石头,还是掉进茅坑的石头!不是讽刺,而是准确形容。
莫有天,不会讨人喜欢。
也不需要你的喜欢。
只要记住,她是一块石头。院长可能是泥土,包容一切,而莫有天,是绝绝对对的硬石头。
通今,能够滴水穿石?
好,好一个浪费时间。那么来吧,用时间去证明出答案。
古:“我们能聊一聊吗?”
狂:我也想参与。
莫:“聊浪费时间?”
古:“动物旅馆,这张报纸。”
狂:我喜欢这里的装潢。
莫:“辟谣那则新闻发布时间是去年!我们这里并没有猛兽伤人,因为住房费太高,顾客污蔑。”
好犀利!
这就是大佬间的交流,干净利落,狂欢也好像加入其中。谁说男子不如女?同根生,共此刻。
言语博弈,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