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姚倩,姜守正回到健身房。
姚倩说好的把课程“包圆”,看来是没法做到。
指导完第二次约课的两名学员,姜守正被叫到了经理办公室。
“守正啊,你有没有想过来我们这边当专职教练?”
姜守正的基本情况,经理了解了。
高考刚结束,无父无母,住在破道观。
穿衣打扮很素,浑身上下全是杂牌,经济情况应该比较糟糕。
但架不住这孩子长得好啊,刚来没多久,就勾,咳咳,就凭借专业的知识和良好的服务态度和女性学员打成一片,更遑论有今早“自制杂粮煎饼”的劲头。
这,很好。
“经理,我这边没有打算。”姜守正想也没想,就给拒绝了。
“不听听工资待遇和水平?”经理疑惑道。
“不了。不管是什么工作,不管这份工作多少钱,我都不想专职。”姜守正起身,欠了欠身。
姜守正的物欲本身不强,钱,够用就好。
兼职的时间灵活,专职的时间就会受到束缚。
他不喜欢束缚。
“行吧,本来想说你作为专职和我们健身房签约,我们健身房把你打造成为明星教练,但时间方面,你有空的时候来带一下跳操,没空,我们也不拦着你,带操一小时,七百,如果市场反馈好,视参与的人数而定。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和别的健身房签约。”
姜守正怔了怔,重新坐下:
“经理,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经过半小时的友好协商,姜守正再合同上加上了一句话——
“经乙方申请排课,若甲方累计三次拒绝的,乙方有权无条件解除本合同,并有权和第三方健身机构合作,甲方无权干涉。申请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口头申请、短信申请、VX申请、邮件申请、纸质书面申请。”
经理看着姜守正签字后,一式两份分好,笑道:“你这小家伙,还挺谨慎?”
“这段时间,不是老看新闻么?签独家,怕被拴住。”姜守正把合同对折,放回口袋,似不在意地问道,“经理,你看,我什么时候跳操比较方便。”
“两三天后吧,我们先做个前期的营销宣传,造势。”
定下基调,姜守正收到了第三名约课学员的消息——
“姜教练,我已经在健身房了,您方便吗?”
“方便。”
展示了消息界面给经理一看,经理乐呵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当姜守正离开后,经理打开保险柜,把合同妥善放好,并拿出了一本书——《论颜值在营销中的重要性》。
这是他招人、用人的不二圣经,始于颜值,才有机会忠于才华。
没颜,别人理都不理。
第一感觉,很重要。
想到这,经理照了照镜子。
这段时间老熬夜应酬,皮肤有些差了。
是时候再约一次美容师,调理一下。
颜值,要时刻在线。
男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
......
出发前,徐良再度把行李箱翻开,一样一样再度清点。
“应该好了。”
可刚合上,他又觉得不对,再度打开清点......
“诶呀,怎么点都感觉不对。”
被自己弄烦了,徐良拿出一张纸,把行李箱内的东西做了记录。
然后再对着纸上的内容,核验了一遍。
看着纸,他觉得没有遗漏,便折好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拍了拍,出门去了。
“奇怪,总感觉忘了什么。”
按照往常一般,徐良去保安室上班,签收快递、拆快递、递送材料、驱车巡视厂区......
瞥了眼监控,徐良笑了笑。
‘哈哈,你没想过我会要逃吧?’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要自己没有撕毁“罚单”,自己就依旧享有公司的继承权。
逃个相亲,不算什么。
午夜十二点,徐良不经意地摁了一下插板,监控的红点,暗了。
然后,整个人用尽全力蹿了出门。
跑了一阵,没人追赶。
徐良松了口气,在一个岔道拐弯,继续撒腿狂奔。
越跑,模样越俊秀。
脸上的赘肉,全都跑没了。
突然,他的身子猛地一顿,整个人立在原地。
“终于想起来忘了什么,行李箱没带。”
看了眼来时的路,好不容易跑了,总不能再自投罗网。
摸了摸胸口,还好,有这一份清单在,到时候可以去按照清单买。
至于钱么,好办。
徐良找了一家网吧,把藏在身上的那光盘放入光驱中。
里面,有一个短视频......
看着里面只穿了一个大裤衩扭着秧歌的王非,徐良笑道:
“兄弟,不怪我啊,等我发达了,一定报答你。”
说完,拨通了王非的号码,并把视频传给王非。
“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干嘛?”
“诶呀,王非兄弟,你看看VX。”
“......,你都用这个视频坑了我几次了,说好的要删呢!!!!”
王非的咆哮声,有些大,徐良把手机放远了些。
“放心,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说吧,你要多少?”电话的另一头,王非喘了几口粗气,恨恨道。
“给我一点钱,你看着办就好。”徐良勾起嘴角,然后,把刚刚的纸上清单内容,也发给王非,“顺带,把这些东西给我置办一下。”
“我觉得,我现在可以给徐董打个电话。”
“别啊,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了,你不能破身,我不想破身,这世界上,没人比我们更亲近了!你可不能出卖我啊。”徐良咋呼道。
“行吧行吧。”躺在床上的王非无奈地坐起身子,问道,“你要我这边帮你定好酒店么?”
“不用,我现在就来,和你住在一起。”
“滚!”王非暗骂了一句无耻,又无奈道,“还是老密码,自己进门,对了,我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放心,二维码我已经拿出来了,等到结果出来,扫一扫就知道了。”
“那你把二维码发给我。”
“那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王非看着被挂了的电话,一阵烦躁,当初自己喝醉酒,怎么就会跳扭秧歌了呢?
干!
再看了眼那视频,越看越烦,反手一个举报——
【发布不适当内容】
出了口气,王非躺回床上,睡着了。
一小时后——
“举报成功。”
睡梦中,王非被人掐住了脖子。
“混蛋啊!!!我的号被封了!!!我的打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