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姓名和照片就好,其他的,我来处理。”
得到王非肯定的回应,姜守正很开心。
不过一想到照片,姜守正决定这次去找照相馆拍。
又要花钱了,心疼。
但如果为了省点钱召来姚倩,头疼。
现在,是时候筹备礼品了。
开启天眼、注入法力感应纹理。
姜守正用裹了层法力膜的尖头菜刀认真雕琢......
嘶......
‘又挑到手了。’
指尖渗出一丝血迹,很快便愈合了。
姜守正摇了摇头,自己的动手能力,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很弱。
以前编竹篓的时候,也常被戳口子,好在伤口愈合的快,把创可贴的钱省了。
‘不过,这可是用来送人的礼物,得把血迹擦掉。’
刚召来纸巾,血迹就被木头给“吞”了。
姜守正看了看窗户外的阴影,这是仍然存留异种的能力么?
刚好,省下纸了,姜守正又念御纸巾塞了回去。
保护森林资源,人人有责。
继续雕刻!
一鼓作气!
接下来的一小时......
姜守正更加小心了,可是还是误伤了自己一次。
放下菜刀,把自己的作品捧起来端详。
看着自己根据纹理雕刻出来、浑然天成、站在“山巅”、仰天咆哮的麒麟,姜守正分外满意。
而在一旁托腮看着姜守正雕刻的二“人”也是一脸赞叹。
姜守勤鼓起掌来:“师兄,你这头站在树枝上的猪跟原本就长在这一样!你这是在寓意‘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一头猪也能飞起来’吗?”
看完《企业家》纪录片,姜守勤学会了很多金句。
姜守正:......
姜守姬皱了皱眉头,一拍姜守勤的脑袋:“胡说!”
姜守正笑了起来,还是小白,哦,师妹懂自己。
“这明明就是一头吃胖了的饕餮!小魂你好好想想啊,师兄这是拿来送礼的,饕餮是什么寓意?代表着什么?”姜守姬甩了一下头,一副潇洒洞悉一切的模样。
“好胃口!”姜守勤想了想,眼睛一亮,拍手应道,“能吃是福!好寓意、好寓意,不愧是师兄。”
姜守正抿了抿嘴,在底座处刻上“麒麟”,顿了顿,又继续刻上“吃饱了的样子”。
现场,静默了一下下......
姜守勤:“哇!师兄果然是有创意!”
姜守姬:“对呀对呀,这才是文创!不拘一格!”
两者说着说着,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揉了揉太阳穴,姜守正把木雕放在供台,清理完木屑后,回到厨房。
打开腌咸菜的罐子,舀了一勺盐巴。
他想了想,盐很便宜,便全倒了进去。
‘这咸菜是留给他们两个吃的,多放点盐,耐储存,不容易坏。’
姜守正觉得自己想得很对,便又拆封了一袋盐,全撒了进去。
‘现在,这咸菜多花了我一点钱,心情舒服多了。’
‘姚倩说消费使人快乐,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接着,姜守正在道观又转悠了一圈,一切收拾妥当,回到静室径直上床盘膝入定。
蹲在角落的姜守勤低声弱弱问道:
“小白姐,师兄不会生气了吧?”
姜守姬大方地摇了摇头,故意提了提声音:
“不会啊,咱们师兄脾气这么好、为人方正,他怎么会生气呢?我打出生开始,就从来没见师兄生气过呢!”
说着,姜守姬爬上床,想像从前一样占据最有利的修炼位置——
枕着师兄大腿,睡觉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
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躺下,姜守正睁开眼,平静道:
“姜守姬,你现在已经化形了,你睡在旁边的床上。”
“姜守勤,你化作本体睡在瓮里,你是植物,不是动物,别占着床铺。”
吩咐完后,断念。
比起消费,还是修炼使人舒畅。
而从来没有独自睡觉过的姜守姬,抱着枕头失眠了。
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戴上了姜守勤的头盔......
~~
“东南、东南......”
徐年掏出指南针,待指针稳定后,继续朝着东南方向进发。
好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了,大腿有点痒,看来是活动不够。
走了一会儿,徐年觉得有些疲倦,便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上。
伸直双腿、拍拍,感觉好些了,再从背包里掏出一块被啃了半块的馒头。
他这次出来,除了一身的行头和现金之外,没带别的。
现金呢,刚好遇上戒酗酒协会举办的募捐活动,便一口气全捐了。
换来了一沓宣传单,用来啃瓜子蓄壳,是极好的。
“打劫!”
“把钱,全都给我掏出来!”
一位浑身酒气的青年,从巷口摇摇晃晃地走出,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刀。
路旁的行人,低头快步离开。
徐年看了看那把刀,叹了口气,问道:“能让我把馒头先吃完吗?”
“可......可以!”青年打了个酒嗝,走回小巷的阴影里,双目通红地盯着徐年手中的馒头,攥着刀,“你,快点吃!”
“好的好的!”徐年加快了吃馒头的速度。
当等他吃完,青年又走了出来,攥着刀,恶狠狠道:“把钱,给我掏出来!”
徐年伸出手,从青年手中抽出刀。
“咦?你怎么拿着我的刀?”青年低下头,看向了被自己攥着的……刀。
“打劫啦!救命啊!!!!”
他转身,奋力地奔跑起来。
徐年看着对方远去,拿着小刀耍了个刀花。
“不错,用来防身还是不错的。”
揣回口袋,歘......
“......”
三分钟后,本以为自己安全了的、蹲在垃圾桶旁边的青年被一个高大的阴影覆盖了。
那是一个恶魔般的身躯,浑身上下散发着冷酷无情的气息,拿着一把闪耀着寒芒的利刃,寒芒中带有着些许暮色的晕黄......
恶魔还没开口,他就已经听见了骨头啃噬的窸窣声......
头皮,一阵发麻。
他吐了一口,晕了过去......
徐年捏着鼻子,推了推,拍了拍,叹了口气:“这年纪的小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掰开青年的手,拿出刀鞘,把刀入鞘,放到了另一只没被戳破的口袋。
把包脱下,放在一旁。
徐年借着昏黄的路灯,在垃圾桶旁翻找到了一些开包了但还未用完的纸巾。
抽出几张还算干净的,帮青年擦了擦身子。
稍微干净了一些,便把他背起,提上包,来到了派出所门口。
和警官交代清楚后,临走前抽出一张本应用来盛瓜子壳的宣传单,塞在了青年手中。
处理好一切,回到刚刚被打劫的地方,掏出指南针。
“东南、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