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红现在听你指挥,李sir。”
除了凯尔希和魏彦吴继续讨论有关协议的细枝末节外,其他人按着先期协议的安排各自开始行动起来。
“凯尔希医生怎么说?”
“让红听你指挥,事后如实报告就行,李sir,我们接下来去哪?”
“陈sir去贫民区调查了,不过魏长官应该是让她去避风头的,这时间可不会太久,在这期间我们最好把吴督察的事情理清楚,话说让他诬陷陈的真不是你们指使的?”
“红只是让他救出龙涛,他所做的其他任何行动及所说的话都与红无关。”
“你们倒是会推责任。”李一边翻看着手机一边说道。
“红只是阐述事实,如果红真的想瓦解近卫局的话红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也只是问问而已,做警察的,最忌讳的就是轻易下定论,在事情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谁都说不好。”
“那李sir有眉目了吗?”
“现在吴督察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那些上门注射药物的人身上,虽然派人盯着了,但这样守株待兔的办法使得我们很被动。”
“那我们主动出击?可是龙门这么多感染者慢慢调查就犹如大海捞针,整合运动说到底就是感染者的旗帜,只要披上白袍就可以自称整合运动,这次行动是谁主导的我们也无从知晓,除非他们能主动出击。”
“他们最近不是又行动过一次吗,”将手中的手机递给红,手机上是关于中枢保卫局局长被弹劾下台接受司法调查的报道,“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肯定就是他们干的。”
...
第二天一早,龙门的空港并没有受多少影响,十几架飞机像蚂蚁一样井然有序的在纵横交错的跑道上滑行,天空中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架飞机降落又紧接着有一架飞机起飞,今天的龙门空域依旧繁忙。
“那天的情况就是这样。”塔台的空管上半身靠在塔台顶层的栏杆上,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空管可是个高压职业,接受李的问询权当是在放松了。
“你是说飞机是在降落阶段才失去联络的?”
“对呀,降落前还有个大转弯他都转过来了,当时呀,他的起落架都放下来了,虽然说这句话不负责,但好在他那时候没有落地。”
“为什么这么说?”
“当时他不知道是没看清还是怎么着,下降的时候直接错开跑道了,他下面还有一架飞机,如果他降下来我就完蛋了。”
“你是说他转弯回正后没有对准跑道?”
“对呀,偏差非常大,与跑道几乎有三十多度的夹角。”
“那时候你没发现吗?”
“这么多飞机,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一架,这也是地面飞机报告后我才知道的。”
“听说他最后被击落了,真是可惜呀,如果他能早点拉起来就好了。”
没有继续听他的絮絮叨叨,提前回正这点就很不正常。
“飞机是在什么时候失去联络的?”
“请求降落批准以后。”
也就是说飞行员当时是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的吗。
这时红以四肢着地的方式落在李旁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过来的。
“怎么样,查到那架飞机从哪里来了的吗?”
“查到了,是隶属于鹰角航空的飞机,这趟是执飞维多利亚到龙门的航线,机长是龙门本地人。”
“机长背景怎么样?”
“很普通,毕业于龙门飞行学院,后被鹰角航空聘用一直执飞这条线,这几年才转的正机长,可是红觉得有个很巧合的地方。”
“很巧合的地方?”
“这个机长有一个儿子,也是就读于那个吴督察的儿子的学校。”
“难道?”
“正如李sir猜想的,红刚刚去问了一下,发现他儿子也是几个月前就没来过学校了,学校老师去询问也是收到孩子病了这样的回复。”
“难道他也是因为这个被别人控制了?但这未免代价也太大了,世界上能治疗缓解矿石病的组织虽然不多,但绝对不止一家他没有道理会选择这种极端的组织,飞机上当时发生了什么?黑匣子有没有解析出来?”
“红也去问过了,空域管理署说他们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等他们磨磨唧唧的弄完黄花菜都凉了,我们先去看看他儿子吧,查到地址了吗?”
“如果这个记录没错的话。”
说完转身和空管道了个别后就离开了。
“两位阿sir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