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来”

一人抱着一沓米色封皮的报告走了进来。

“李sir，上次你让我检测的地面上的血迹的血液原石结晶密度报告出来了。”那人将手中的报告递给李后说道。

李接过报告翻了翻，“你是说，地面上血液的原石结晶密度远小于他身体里的？郭鹏可不是矿石病患者，他死后可不会变成矿石结晶丛，体内的原石结晶密度只会越来越少，哪里有越来越多这一说？”

“根据我们技术人员的推测，可能是当时在附近有发动过源石技艺的关系，地面上的血液中游离的矿石转化为能量挥发掉了。”

“源石技艺吗，”李回忆了一下那些袭击者后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源石技艺吗？”

如果是源石技艺消耗的会不会太多了点。

“嘀嘀嘀，嘀嘀嘀。”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上写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拿到耳旁。

“喂？”

“李sir，是我，阿发。”

“阿发？你等等，”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打开门，探出头去左右望了望，在确认没人在走廊上后说道，“怎么了？”

“李sir，我查到客人的位置了，电话里面不好讲，方不方便出来。”

“可以，在哪？”

“老地方。”

“等我五分钟。”

说完挂掉了电话，在走廊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听饮料爬上了近卫局的楼顶。

打开了通向楼顶的大门，远远就看到楼顶的天台上坐着一个穿着普通，手臂上有几颗源石结晶的人，李走过去坐到他旁边。

李递过一听饮料后问道：“喝不喝饮料？”

“谢谢，好久没喝过近卫局特供的东西了。”那人接过饮料喝了一口后说道。

“阿发，怎么有空回来？”看着远处的龙门市区李问道。

“查到客人在哪了，回来顺路办些事。”

“吴督察吗？”李转过头看向阿发问道。

“没错，我的人看到他最近出现在贫民区d40的一家小旅馆里。”

“他有和什么人接触吗？”

“没有，但我的人已经盯住他了，如果接触我们也能马上知道。”

“没被发现吧？”

“没有，我每天都安排不同的人盯着，请李sir放心。”

“提醒你的人注意，如果一个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很不专心的看着另外一个人，他就是警察，这好像是你们的暗号来着吧。”

“此地无银三百两。”

“什么时候回去？”

“李sir，我，”阿发看着龙门繁华的大街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不想做卧底了，我能不能回近卫局？”

“为什么这么想？”

“李sir，你知道的，我原本和兄弟们是星熊大姐头的小弟，鬼姐在加入近卫局后拉了兄弟们一把。”

“进了近卫局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人除了可以当古惑仔还可以有很多选择，我明白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善良，人还可以为了心中的美好满怀希望的迎接下一天，如果不是鬼姐，我们现在可能还在什么地方鬼混吧。”

“可我本以为就这样当个警察混到沙赞然后退休安度晚年，又或者在某次行动中光荣殉职让鬼姐因为有我这样的小弟感到自豪，可又给我安排个卧底的任务，这我忍了，当初说好了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都快十年了，李sir，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你是警察。”

“这和以前的生活有什么区别？在街头鬼混，装成古惑仔的样子，出街就被警察盘问。”

“你是警察。”

“我当然知道我是警察！我每天都会提醒自己我是警察，我甚至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不许动，我是警察’，我的近卫局制服没穿几次就被我叠好小心翼翼的藏起来生怕别人发现，我甚至在近卫局系统里连档案都没有，我算哪门子的警察！”

“你是警察！”李一把环住阿发的脖子使他靠近自己说道。

“谁说警察必须穿制服？我们的责任是什么，我们的责任就是牺牲自己，为了更多人的美好，你做得很好了，阿发，”用拳头锤了锤他的肩膀说道，“你做得很好了。”

“可是，李sir，我。”

“做完这一次，这次行动结束后就让你回近卫局，我帮你做担保让你调进特别任务组，继续做星熊的手下，相信我，我当初答应过你的鬼姐，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保证。”

“是，李sir。”

“尽忠职守。”

“尽忠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