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唧,呱唧……”
“真香!”
我们的弑君者小姐正坐在近卫局的审讯室里很没有形象的同手里的猪排饭搏斗着。
“你慢点,没人和你抢。”李在旁边捏了一把汗说道。
“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呱唧呱唧,李先生,还是你比较上道。”弑君者稍微咽了咽嘴巴里的东西后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把食物咽下去再说话,我可不想第二天看到新闻上说有人在近卫局的审讯室里被食物呛死。”
“那头母龙把我扔进来以后就不管了,别说吃的了,哪怕一滴水都没有给我。”弑君者想起来咬着筷子恶狠狠的说道。
“所以,你能不能说说?”
“说什么?”
“就好比约会,双方都是从自我介绍开始的,不是吗?”李拉开凳子坐到弑君者的对面,双手撑着下巴双眼注视着弑君者的眼睛缓缓说道。
“我叫柳德米拉,出生在乌萨斯的切尔诺伯格,在叙拉古长大的。”
“没啦?”
“嗯,那还想让我说什么?”
“就是,比如整合运动什么的。”
“抱歉啊,李先生,唯独这个我不能说。”
“你就不怕我我杀了你?”
“哈哈哈,如果真能这样,我还得谢谢你李先生呀。”
“何以见得呢?”李挑了挑眉问道。
“能死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这对革命者来说有比这更光荣的事情吗?而且,你们龙门自喻为法治社会,对待感染者一视同仁,如果我这一个感染者死在近卫局里,那便能撕毁你们那虚伪的面纱,便能唤醒更多还整天幻想的人,哪怕我这条命只能唤醒一个人,那也值了。”
“这么不怕死,你说你们图啥呀?”
“图啥?当我们感染矿石病,软弱无助的时候,他们把我们扔进寒冷而又危险的源石矿坑,当我们寒冷饥饿,只想要一条果腹的面包的时候,迎接我们的只有鞭子和棍棒,当我们在矿洞里受伤中毒甚至矿石病发作的时候,等待我们的是乌萨斯荒原上冷冽的疾风和布满铁丝网的集中营,当集中营开始装不下我们的时候,他们开始抽签决定我们的生死,当我们开始自救,自己开始研究矿石病的时候,他们不帮助我们也就算了,等待我们的居然是子弹和刺刀!”
“我们对他们来说,原来只是,原来只是工具!你知道吗”,弑君者越说越激动,甚至把手里的筷子掰成两段了都浑然不知,继续说道,“用光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后就扔掉的工具。”
“看来你深有体会呀。”
“那可不。”弑君者掠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源石结晶后说道。
“好吧,我们不聊这个了,所以,”李关掉了桌子上的录音机后问道,“你说你叫柳得米拉?”
弑君者点了点头答道:“没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被杀的乌萨斯良知派科学家伊利亚的女儿就是叫柳得米拉。”
“没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就是伊利亚的女儿,柳得米拉,这是我一辈子放不下的仇恨。”弑君者微低着头,双手环抱在胸前说道。
果然,当年的良知派科学家伊利亚被同事出卖以后死在了帝国的屠刀之下,其女儿被送入集中营以后不久便被人救走。刚巧的事,当年和他父亲共事的科学家就是凯尔希,这或许能成为制约罗德岛的一步棋也说不一定。
“那你认识凯尔希医生吗?”
“认识,凯尔希所长,我父亲的老师,或者称她为叛徒更加情切,也是她把我从集中营里救了出来送去叙拉古的。”
“那么你认为是凯尔希医生出卖了你父亲?”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谁知道呢?反正我杀掉了谢尔盖,临死前他也忏悔了,承认是他一个人做的,但我还是不相信。”
等等,谢尔盖?不会这么巧吧,谢尔盖的两个孩子一个叫亚历克斯,一个叫米莎,如果这个米莎是这次这个米莎的话,那罗德岛对米莎的重视程度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呀,谈判的价码看来得重新计算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给你一个杀掉凯尔希的机会,你会动手吗?”李站起身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没由来的问道。
“李先生,这一点都不好笑。”
“嘛,谁知道呢?”起身离开走向了审讯室的大门一边说道。
“对了,”李将门打开一半突然停住了,回过头说道,“肚子饿了告诉我,我们保安处的伙食比警务处好,而且我们有专门的策反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