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哈!!”
城主府的训练场里,少年巫师挥舞着一把双手剑和虎背熊腰的汉森对砍在一起。
在这处算不上多大的场地中,安曼无法再去借用一些障碍物来骚扰对手。
只能以硬碰硬的方式来和眼前的这个壮汉对砍,反震而来的力量让他的虎口和手腕变得发麻。
从一开始还能辗转腾挪应付几招,到最后只得像只快被累死的猎犬一样趴在剑把上呼哧呼哧穿着粗气。
“嗯?来啊!小家伙,刚才不是挺威风的吗?现在怎么软起来了,是出门的时候忘了吃奶么?”
汉森握着一把阔剑,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走动,他拧了几下脖子后,又朝着安曼勾了勾手。
“站起来,真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你……你这家伙!身为一个白银骑士欺负我这个刚晋级的大骑士,你也好意思!”
安曼没好气地说道,在服用完药剂晋级突破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找到巴顿,想要让对方指点一下。
没想到在一旁的巴顿听到后摩拳擦掌地要跟自己比划比划,但前提是不准他使用巫术。
安曼原以为凭着大骑士的力量能应付得住,没想到不过五六个回合自己就败下阵来。
这个像头熊一样的家伙,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啪……啪……啪!
不知道什么时候,巴顿来到了训练场的外围,他拍了拍手说道。
“行了,汉森,你还是先给这个小家伙讲讲关于骑士的斗气技能吧。”
“是!巴顿大人!”
汉森将安曼扶到一边的栅栏上,又走到了训练场的中间位置,握紧手中的阔剑抡了几下。
“骑士,最为明显的标志就是觉醒了自己的生命种子,如同巫师一般,拥有超越平常人的力量,通常我们称这种力量叫做斗气。”
他说着举起手中的阔剑,朝着另一侧半人来高的巨石隔空用力劈了一剑。
哈!!
咔嚓只见这块巨石应声而碎,汉森轻呼了一口气后转头朝着安曼说道。
“这只是一种对斗气简单的应用,甚至可以说很粗糙,但是刚才的效果你也看见了,这完全不是一般的士兵能够抵挡得住的。”
他接着又举起阔剑挽了一个剑花,然后双手持剑原地一个旋转。
像是太过用力连带着这个壮汉的身子也带到了半空中,隐隐约约一层淡银色的光芒浓罩在了汉森的身上。
安曼之前在那个强盗头子身上见过类似的情景。
但是相比较而言,那个倒霉的家伙就像是在身上盖了一层纸,而汉森的完全就是一层淡银色盔甲。
眼看着汉森像是定在空中时,瞬间他又是一个翻腾,然后高高举起大剑。
将身体扭成了一个怪异的姿势,仿佛是一张拉满的弓。
轰哧!!
爆炸声后,安曼只来得及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耳边一阵轰鸣。
咳嗽了几下后,他这才看到原本训练场的空地上,已经被汉森弄出了一米左右深的大坑。
此时这个壮汉正半蹲着用双手将阔剑用力插进地面,保持了一会后他这才站起身将剑拔了出来。
“这个个就是将身体中的斗气通过运行特定路线后,再用指定的招式迸发出来,当然根据武技的不同以及武器的加成,最终造成的破坏力也是不尽相同的。”
汉森挥了挥手试图扇走身前飞扬的尘土,但看到没多大效果后便无奈地放弃了。
“看来巴顿大人您又得重新建一个训练场了。”
“哈哈,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远处的巴顿笑着回答道。
“现在时间不多了,我只能去挑一些简单的武技给你讲解,我想你应该明白通常巫师们也会对这些粗糙的技能有所涉猎,尤其是低阶巫师,谁也不敢保证在精神力用光时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安曼点了点头,他明白汉森的意思,于是站直身子全神贯注地听起了对方的指导。
“刚才的那招叫做审判之剑,它的要点是如何成功地将全身的斗气调动起来,凝于一点……”
汉森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刚才那招武技的分解动作一个个地讲解给巫师学徒。
就这样从上午一直深夜,看着昏昏欲睡的安曼,壮汉拍了一下手。
“今天就先到这里,只要你能把我讲的那几个武技练熟,再打磨打磨进攻时一些动作的要点,基本上就可以在同阶中立于不败之地。”
他知道毕竟这已经是有些填鸭式的教授了,再讲下去也是徒劳。
“回去早点休息吧,但愿拉姆斯那个老家伙的动作能慢一些,不然真够咱们几个人一顿忙活的。”
“谢谢你!汉森!”
安曼右手抚胸朝着对方行了一礼,今天讲的这些有很多是市面上根本找不来的东西。
而眼前的这个壮汉却毫无保留地全部讲解给自己,这已经超出了他原本的职责所在,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哈哈,你这家伙总是这么客气大家同样是为巴顿大人效力而已。”汉森看着安曼笑着说道。
……
伯爵府的一处花园中,在一座小阁楼内。
迪丽雅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眼皮子拨动了几下后,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里是哪?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少女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被拉姆斯伯爵叫了过去问话。
然后再回想别的问题时,她的脑袋不禁隐隐作痛起来。
咚咚咚
迪丽雅还没来得及询问是谁在门外敲门,吱呀一声,这间房子的木门便被人打开了。
“咦?迪丽雅小姐你醒过来了!”
在说话之人走近后,迪丽雅这才认出来,是伯爵府里一个女管事。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昏倒了,但好在还呆在伯爵府里。
只是那位事务繁忙的拉姆斯伯爵到底问了些什么呢?还有自己有没有说出关于父亲的事情?
要是在在这里耽搁几天的话,可能自己的家人就要被送上行邢台了。
迪丽雅懊恼地想到,这时她的眼睛余光才扫到那位有些发福的女管事,在桌子上放了什么东西。
白色的婚纱?
虽然少女也很憧憬有一天能穿上属于自己的婚纱,但是自从家族发生变故后,这一切似乎成了遥不可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