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耿月将手放在门把上,那房门就打开了。司徒爱就站在门口,准备进屋。
“前辈好。”耿月将手伸了回来,侧出了一个身位以供那女人通行。
“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同类了。”司徒爱径直的朝屋内走了进去,看都没看耿月一眼。
耿月笑了笑便朝屋外走去,还没忘了把门给带上。
进到屋内的司徒爱直接就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仿佛没有看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似的,直接就拿起桌子上的蛋糕送进了口中。
“慢点吃,我又不同你抢。”凯尔伸手就拿起了一块蛋糕,“女人还是少吃些甜食的好,即便你身材真的很好。”
“以后不要再找我做这种迎接新人的活。”司徒爱的口中满是蛋糕,吐字不清不楚。
“那可不行,整个C区就再也找不到同你一样拥有秩序63的家伙了。”凯尔轻轻的咬掉了一小点蛋糕,“你以为我愿意带你出来吗?压制男性本能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好吗?”
司徒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最后一口蛋糕吞咽进肚子,“艾伦说的绝不会有错,大名鼎鼎的前S级猎星人凯尔·麦克米伦到最后一定会死在女人怀里。”
凯尔并没有因为司徒爱的话而生气,反而笑了笑说,“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总是盼望着我早些死去,虽然我已经107岁了,但是在下一次哈雷彗星出现在地球上空的时候,我一定会抱着两个相处了一周的性感法国女郎一同见证那伟大时刻。”
“但愿如此,我亲爱的老师。”司徒爱整个人都瘫倒在了沙发里。
凯尔笑了笑,有些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自己学生的祝福,随后就继续不紧不慢的啃食着那块蛋糕。
“你最看好谁?”凯尔突然张口问道。
“那个叫吕平的吧。”司徒爱想都没想一秒。
“为什么?”凯尔有些好奇。
“那家伙看起来挺衰的,我投爱心票。”司徒爱揉着自己足踝,满不在乎的说。
凯尔放下了手上的那半块蛋糕,擦了擦自己嘴角。“不得不说,你们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强。”
“哦?”司徒爱坐了起来,一脸好奇。
“他是那两个人的孩子,也良好的继承了基因,在我全力魅惑之下竟然还能保持自己的神智,绝对是混乱了。”凯尔难得的严肃了起来。“是个让人感兴趣的家伙。”
“不要看我!迎接新人就已经很累了!我才不要当接引人!”司徒爱赶忙起身,朝着房门走去。
“唉,看来只能老爷子我亲自走一趟了。”
凯尔站起身来,抖了抖肩膀,很是无奈的样子。
十二个小时后,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正在创作的吕平。
带着怨气的他却还是接起了那通惹人的来电,万一是那不靠谱的父母打来的呢?
“喂,你好。”标准的问候。
手机那头是毫无感情的女性电子音,“亲爱的吕平先生,根据您的作息习惯来讲,此刻应该是您最为精神的时间。恭喜您成功通过德萨斯的邀约,明日上午将会有人上门对您进行详细的讲解,对我们有什么疑问都可以在届时提出……”
忙音响了很久,吕平才猛抖了个机灵,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将双手放回键盘,看着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却不知道该如何向下进行。
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早上面试的问题就突然出现在了脑海之中,看星星这个念头驱使着吕平从电脑前站起身,开门走向阳台。
可惜了那片天空不知何时变得总是昏暗暗的,很难再看到同以前一般漫天星辰的景色,只能依稀的看到为数不多的几颗星辰。
“你为什么总是和其它人类不一样?”奏也没有睡觉。
“你指的是什么?作息吗?”吕平已经逐渐习惯了这只会说话的鸟,“这个星球这么大,拥有那么多人,我总不会是独一无二的。”
“可你总是想做少数。”
“成功的总是那一小部分人。”
“成功的定义有很多,能好好活着,就已经很成功了。”明明只是一只画眉鸟,奏却像是一个哲学家一样。
吕平摇了摇头,没有应答。独自抬头看向那暗淡的星辰,回忆起了前二十二年的经历。
成功是什么?吕平不知道,这个词语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从未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一次。试卷上的分数也好,感情的事情也罢,就连写书的成绩也是……总而言之,一塌糊涂。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没有登上过王座,就不会体会那种滚下王座的挫败感,我这算是从本源上杜绝了呢。’吕平总是能换着花样安慰自己。
“让我猜猜看。”奏就像是个话痨,“你今天一定是去见可爱的女孩子了对吧!”
吕平赶忙摇了摇头。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司徒爱的身影却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女人其实也挺可爱的。”吕平嘟囔了一句。
奏一听这话瞬间就升起了卦之心,“那女孩子漂亮吗?她的说话声音好听吗?眉毛好不好看?”
吕平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爱卦这种事情,好像并不分种族,哪怕只是一只鸟都对别人的生活充满了好奇。
“说啊,说啊!”奏催促道,“你该不会是见光死了吧?”
吕平感觉脸部被人狠狠的锤了一拳,也不知道那整日都在笼子里的奏是怎么学到这种网络词语的,竟说一些没有边际的话。
‘那些路过的一定不是什么好鸟,以后要把奏放进屋内才好,免得被外面那些连家都没有的野鸟给带坏了。’吕平心想。
“你倒是说啊!”奏有些着急了。
“我去面试了,刚才对方打电话来告诉我通过了。”吕平说。
原本蹦蹦跳跳的奏突然就停了下来,有些落寞。就好像是被突然浇了一盆冷水一样。
“工作挺好啊,可以认识新朋友,总比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要好。”奏背对着吕平。
“或许是吧……”吕平转身走回了屋内,“晚安。”
奏回道:“晚安!”
看了一眼那孤独走向书房的背影,奏将脑袋埋到了翅膀下面。三分钟后,这么一句浅浅的低吟声从笼子中传出。
“只是你外出了,这屋子就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