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将那官身帖拿在手上看了看,上面竟是正六品上武散官昭武校尉。
虽然是武散官,但这也是连升二个品级,若是小品级那是连升十品。
“难怪成少监会如此说!”
殷年瞬间明白了成少监话中的含义。
殷年将这套崭新的乌锤甲拿出来,这不是普通甲胄所能比拟的,这是一套真正的盔甲。
殷年费了老大劲才拿出来,但是已经越品级使用了。
殷年再往箱子里面一看,竟还有张写有三个字的宣纸。
“军机营!”
殷年将上面的三个字念了出来,他们这是有了建制。
这一刻殷年第一次感受到身上的担子的沉重了。
殷年下定决心,三年内他定会让大封拥有一支强大的军机营。
殷年不知道他会为了这一刻的下的决心,让他辛劳许多年。
既然已经如此,那就早些开始实施计划。
明日他去一趟胭脂楼,第一件事就是将这十万两换出来,第二件事就是与李先生开始计划如何招兵。
天晴后他与李先生还得去一趟洞明山山庄,看看陛下给他们军机营选的训练地方如何。
一切都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殷年看着他在向他的理想一点点的靠近,虽与他原本的道路也相去甚远。
殷年将这些收好之后,又开始沉进书海之中。
有些事情还得他亲自上场,因为这并非训练士兵这样较为简单的事情。
世界展开属于他们年轻一代的宏图。
草原上,脱托莫干骑在马上,今天的他开始有些头痛。
昨夜草原上吹起了狂风,狂风带着寒冷灌进他那随时被吹走的帐篷中。
他害怕自己会感上风寒,如果倒在这空无一人的草原之上,那他便出师未捷身先死。
此时草原上出现十几黑点,脱托莫干感到不妙。
是狼群,是刚出洞找食的狼群。
脱托莫干调转马头朝另一方向疯狂的打马。
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头痛这回事,他此刻只想离狼群越远越好。
狼的嗅觉很灵敏,并且他还在上风位,这让他不得不忌惮。
一人三马在草原上狂奔。
凉国皇帝与凉国的临安王的兄弟战争已经朝一边倒了。
曹锟已经在绝望的边缘了,离国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这是他最后一根稻草了,他想要抓住,因为这可稻草绑在一棵大树之上。
曹睿听到曹锟竟向离国老贼处去借兵,他命凉国大将军尽快拿下临安王叛军。
他要将这个傻子般的皇弟抽筋剥皮,就怪他们让大凉大好江山变得满目苍夷。
夏国耶律元启就快要动手,现在京城中兵马空虚,这就是他最好的时机,看来是该加大药量了。
“太子,你拿什么跟我斗!”
耶律元启认真的写着字,感慨还是从封国来的宣城紫毫笔写出来的字好看,大夏的狼毫笔实在是不适合他。
狼就要露出他的尖牙了。
封国京城,雨已经下了三天。
殷年骑着马来到胭脂楼,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殷年已经没有第一次窘迫。
“妾身还以为殷郎忘了妾身了,这些日子,想得妾身好苦呀!”
苏卿云看到殷年眼中带着泪光,身体便软了下来,慢慢的靠向殷年。
“此次到见苏姑娘是有要事要办,还望苏姑娘正经些!”
殷年便没有动作,这一次没再有上次那么夸张。
“殷郎,没有谁到胭脂楼是做闲事的啦!”
苏卿云用她傲人的胸脯靠着殷年手臂上,嘴里撒着娇。
殷年没想到苏卿云越来越大胆了,脸色通红,微微颤抖的将那凭证挡到苏卿云的眼前。
“这就是正事,还望苏姑娘快些!”
“看来殷郎太过性急,那妾身就先出去了!”
苏卿云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很是惑人。
出了包厢的苏卿云表情变得很严肃。
她再次认认真真的看了看这张凭证,她明白这张凭证是出自宫中。
她现在可不能做这个主,但是宫里能用这样多的人只有两人。
还是不可耽误,若是出错那他这条命就不用要了。
她作为这胭脂楼明面上的主人,在那两人面前,不值一提。
她很快将拿出一百张银票走进包厢,脸上的表情瞬间换成魅色。
“殷郎,妾身将这件正事办好了!可还有一件正事没办呢?”
说完她便将一沓银票放到殷年的怀中,手指从殷年的胸间划过,顺着没有喉结的脖颈,最后到殷年的下巴停下。
殷年一转头,便站了起来便要出包厢,这里面实在有些热。
“殷副尉,妾身有话问您,可否听妾身讲完?”
苏卿云站了起来,语气不再软糯。
殷年回过头,苏卿云表情认真,做不了假,便开口问道:
“不知苏姑娘有何要与在下说的?”
殷年听到苏卿云不再媚色如丝般,看来是真有事要问。
“不知这凭证如何而来?”
苏卿云将那凭证拿了出来,眼睛盯着殷年。
“苏姑娘你不是知道了吗?何必再问呢?”
殷年推开包厢的门走了。
苏卿云又来到窗前,看着雨中的殷年骑上马走了,她突然想起能与殷年见面只会是陛下。
她实在没想到陛下竟给殷年凭证,那就说明这殷年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了。
“有些失策了!”
苏卿云关上窗户,回到胭脂楼中。
殷年在街上还是很小心,毕竟他已经算是朝中大多数官员的眼中钉,他不得不防。
现在还好有凌府的两个部将护着,不用太担心突然冲出来的刺杀。
一刻中后殷年便到了李府,李府管家递过帕擦拭身上的雨水。
管家便将殷年带到李府的书房。
“殷校尉,快快请进!”
他已经从成少监口中得知殷年现在已经为正六品上昭武校尉了。
这让他不得不感慨,如此少年就成为正六品上的校尉。
这可能就是大封开国至今最年少的正六品的官员了,还是他的长官。
“今日小子到李先生府上,是想商议关于人怎么选?选什么样的人?毕竟李先生很有经验!”
李莫浪摇了摇头很谦虚的说道:
“校尉缪赞了,虽我是有些看人眼光,可这俩不可相提并论!”
挑眼线与军机营将士这就是两个问题,两个的性质完全不同。
“的确,您可有何想法?”
殷年也是觉得不妥,但至少李先生是肯定有想法。
“标下认为,募一些少年人,这些人要一些贫苦些的少年,这样的少年就不怕苦,只要给吃食就行,不知校尉如何看?”
李莫浪让这些少年人,不用从每天早上起来就考虑这一天的吃饭中拉出来,让他们进入军机营,定会更加努力训练。并且这样的少年耐性不错。
“倒不失一个好方法!”
但殷年决定光有耐性也不行,他要的可是全能。
“我知道校尉是怎样想的,想要一些能识文断字的人!可这些人他们不喜当兵,他们更喜欢进入朝堂!”
殷年知道这就是读书人的通病,人人都以为读书就能进入庙堂之上,但官位也就那么多个。
那殷年也只好要以后教授那些兵士学会文字,各种各样的技能,尽量让他们在诸国军队中有一席之地。
“以后李先生不再京城,不知那闻经阁先生如何打理?”
殷年毕竟还要从闻经阁中的得到消息,毕竟秀儿那里实在是差得太远了,无法比拟。
“这个校尉就不用担心,没有标下它也会运行的很好!”
李莫浪这些年都是陈文渊在打理,他不必担心。
“那既然如此,那就不担心了!”
“校尉将心放在肚中!”
“若是天晴,小子与先生要去一趟洞明山山庄看看!”
“离京三十里的那洞明山山庄?”
李莫浪皱起眉头,竟然会是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