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的盟约在三国的鸿胪寺寺卿手中完成。
其中有人欢喜有人愁,现在这局势,让抱团取暖的弱国稍微有了些安心。
脱托莫干已经找到两个部落,他们很愿意前往大湖,毕竟那里有强大的拓跋部,还有那里还有肥沃的牧草,这让他们都很向往。
身在草原人,脱托莫干感受到,这应该是大单于之后,第一次草原部族有了团结,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团结很短暂,只有在最后的时刻,民族之情开始。
“其其格,你累不累!”
这样一年中很难见到的阳光,这让脱托莫干想抱着其其格在这漂亮的草地打滚。
“阿哈,我不累!”
其其格回头看着他的阿哈,这两个月来,其其格感受到草原的壮阔。
就这两个月跟在阿哈的身边,他也更了解了阿哈,阿哈还给她讲故事。
特别是阿哈喜欢给她讲关于他的家人故事,原来阿哈哥哥竟然是这样的人,他很想见见阿哈故事中的家人,因为她想和阿哈一起度过那段时光。
“还是停下来吧!”
脱托莫干觉得这一路来,其其格特别的辛苦,与他一起风餐露宿,也是为难了她了,还不算被那些部落用刀兵指着的时候,他相信其其格当时是害怕的。
两人停下马,在草地中脱托莫干竟然发现了野兔,这些兔子竟然能熬过那样的寒冬。
他再次马,挽起弓将箭射向那只兔子。
扎和看到射出的箭后,便狂吠的冲了过去,将那只被箭洞穿的兔子给叼回来,摆在脱托莫干的面前。
脱托莫干将兔子的箭给取出来,放进箭袋中,就开始剥皮。
看着烤的金黄的兔肉,脱托莫干,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包盐,这盐在草原十分珍贵,这个还是他离开拓跋族的时候,拓跋庆给他的。
他用指尖挖了一点,慢慢撒在兔肉之。
因为冬猎的原因,草原不可能与离国人做生意,这让草原各部都十分缺盐,并且还没有铁器。
这让草原部落在与离国与凉国的战争中,从来没有大胜利过。
“其其格,来给!”
脱托莫干将撒有盐的那半递过其其格。
“阿哈,这有盐!”
其其格眼神闪耀,盐这东西她以前也吃过,但是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阿爸说为什么她长不高的原因就是很少吃到盐。
脱托莫干看着其其格的样子,他心中一酸,这就是草原人现在的处境。
成飞现在感受他已经消瘦了不少,经过大半个月的航行,他虽然已经适应了不少,但是他还是不敢吃的太饱,不然就会呕吐。
他颤巍巍的踏土地,这里便是极北之地了,这才七月半,草色都开始变了,成飞不得再裹一层衣物,才敢下船。
“东家,都已准备好了!”
那个瘦小的向导领航对刚下船的成飞喊着。他也是几年前来过极北之地,当时他是被季风给带到这里的,他在这里遇到过草原人,草原人还用牛羊换取他身的粗盐。
“那就走吧!”
成飞看着自己这支商队已经准备好了,他心中充满希望与害怕。
希望是这一次不出意外,这一次赚它个盆满钵满。【】
他害怕的是这些草原部落,将他给打劫。
六十几个伙计担沉重的货物,开始跟着向导往前走。
经过半个月的休整,军机营的各个少年回到了原来的模样,现在各自撞面都能认出来了,不害怕认错人了。
殷年对于这件事还是挺后怕,这些少年中竟然有十几个被打骨折,若不是及时喊停,可能这些少年以后的人生就废了。
但是令殷年意外的是,虽然他们已经伤这样了,还像一个没事人般,有说有笑的。
这就是大封的底层人的常态,没有人会为这样的事停下脚步。
军机营在一次开始训练,虽说有前车之鉴,但是还是热血未凉。
殷年觉得他们还是差远了,做为军机营的兵士可以有热血,这热血是该放在心窍深处。
看来他们距离成为军机营的一份子还远远不够。
七月末的天气,少了些燥热。
赵勉看着从封越边境归来的大司马卫煌,对于大司马赵勉是充满感激。
他从母后手中接过权柄那一刻,大司马就立马站在他的身后,没有任何犹豫。
也是大司马在落沙城力抗越国大军。
“卫将军,您辛苦了!”
赵勉看着才大半年未见的大司马,看去老了不少。
“陛下,老臣丢脸了!”
卫煌跪在大殿之,他对于在落沙城战败耿耿于怀,若是他多一个心眼,他就败退,也不会丢下五万封国好男儿。
“将军,这已经做的很好了,勿需自责!”
赵勉走下台阶扶起卫煌,大司马本来都未曾做好准备,而越**队早已布好局,这样的情况下,大司马没有被越国一举击溃,这就说明了大司马的能力。
“可是大封五万男儿埋骨边关,老臣实在是无颜面对他们的妻儿父母!陛下希望你能准许老臣辞官,老臣不想再为官!”
卫煌实在过不了心里那关,战争结束的这大半年来,他一直在思考此事。
“将军,封国还需要您,您不能为了一次失败而一蹶不振,我们应该在想办法!”
赵勉对于卫煌的突然请退,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大封不可以失去这样的一位大司马,大司马这些年早已在军中树立威信,现在这样辞官,对于赵勉不外乎是一个打击。
“陛下,老臣并无那个能力,却站在这个位置之,老臣不及云升,刘福的小辈,老臣觉得他们更有那样的能力!”
“将军,这本就不同,他们得胜有些侥幸在其中,但将军可是面对的是越国主力,并且杀敌不下于我军伤亡!”
赵勉不知如何劝说大司马,大司马能如此便是朝堂那些喜欢嚼舌头的人造就的,这些人总是以为自己能高高在,站在自己建立的道德高台,指责这些在边关用生命保住大封的将士们。
“将军,朕不同意,所以将军还是大封的大司马!朕如何都会相信大司马的,因为有了你们这样的将军,才有我大封现在的和平,有了那些搭高架子的人!所以为了大封,朕还是劝将军不要辞官!”
“哎,老臣听陛下的便是!”
卫煌相当于看着陛下长大的,这些年来他是教授陛下军法之人,二十年前他在衡国公军中做一将领。
当时的他崇拜着衡国公,当衡国公不幸身死,他便领着这支部队再次与凉国铁骑对抗,才有了现在这样的位置。
虽然他不喜朝中文臣,但是他作为武将之首,向来觉得国家的强大,要基于在文武和的条件之下。
但是现在的文臣好像一直这样弹劾战败的武将与他们不和的武将,这让他对于这些已经伤心,与此等人为伍,他是不屑的。
“将军,朕不会看着那些奸佞之人,坏了朝纲!”
赵勉早已受够有一些文臣了,这样的就不该留在朝中。
汤林看着眼前丞相让人交给他的弹劾折子,他皱起眉头,这样的事他现在不能都做,特别是其中还有兵部尚书陈宽的弹劾。
汤林是知道此人的,此人已经算朝堂之,最不该弹劾的人,像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他是不做的。
特别是这段时间,他是不可能再去弹劾任何一个官员,这样就能引起陛下的注意,并且他还得收集殷年及鄢城县衙中的那些东西。
他不再想做那个随便在在殿弹劾其他官员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闪光点,才会被陛下看重。
若只是弹劾其他官员,他这一生就与这御史挂钩了。
汤林是倒是知晓殷年现在所在何处,但是现在的殷年并不强大,若是强大起来,再由自己将他扳倒,这样的他才会有成就感。
张庚看着凉国那些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百姓,张庚有些感慨,这样的情况他可不想在大封的身再次发生。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凉国便将封凉边境的大军已经调到临安府,这一次曹睿不想再次失败,这一次大军定会将自己这个三弟彻底的从这个消灭。
临安府的新兵虽然人数占优,可是这些拿着刀枪当锄头的新兵,怎么能与训练有素的凉国大军相比。
这一次即使曹锟与离国老贼有协定,他也无能为力。
封国与夏国已经宣布,若是离国敢出兵攻打凉国,他们便会攻打离国边关,这样不得不让离**队撤退。
离国皇帝,见到这样的情况,他怒气冲天,这次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三个小子竟然能在想出如此聪明的计策。
离国云州的夏天到了,那些小马驹能跑了,这也是离国皇帝的最高兴的事情。
不出十年大离就能横扫诸国,就先让那三个小子蹦跶几年,倒是一起收了便是。
封国边关拒马城,云升现在在让殷牧训练一支属于大封的精兵,他一定会让诸国看到一支远比越国更加强大的军队。
这就是他从越国夜枭军得到的想法,他渴望大封有这样的军队,一往无前。
人会变,当然国家也会变的。
当初那个强大的大越国,已经有了风雨前的宁静。
越国皇帝自己觉得活不到多久了,南方叛军虽除,但是太过劳命伤财,致使更多的百姓心生叛意。
现在的越**队,已经所剩不多,更多的将士卸甲归田,丢掉刀弓,开始举起锄头,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因为造成这样的情况是越国皇帝许下的承诺未曾兑现,将士在军营中没有了吃食之后,便各自归家,但有些将士归家之后出现在他们的家人,或许连一具完整的尸骨都没有。
若是哪天他们再次丢掉锄头,拿起刀兵,这样就是越国的悲剧。
越国老皇帝,已经越来越苍老,每日都会咳血,这样的身体,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现在的他全靠一口气吊着,因为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他输给一个囊中之物,他不甘心他如此强大的国力,现在衰败成这样,他不甘心为何天和地利都会站在封国那边。
他巍巍的从皇位站起来用指尖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大越疆域图。
他将这一生的的心血都倾注在此,这就是他的命。
现在的越皇喜欢做梦,有时如同魔障了,在他的想象中大越便是五国中最强,无人匹敌。
但是现实终归是现实,他没法逃离,他已经杀了两个太子,他总以为自己的太子在谋划造反。
在皇位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中兴越国的皇帝,不再是开创盛世的皇帝,这一切都变的如此之快。
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怎么就如此之快变成如杀人魔王的皇帝。
也许就是一场大败就行,不行的话就再一次。
大漠中,日升月落,这里有一支属于夏国当今陛下的军队,这支军队就是参与宫变的那支军队。
现在的他们又回到这里,这里磨练了他们,也让他们成为夏国的最后王牌。
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当然不包括生活在最底层的人。
高昌国又一次将他们舰队从南洋带回来的昆仑奴放进船底,让他们在船下摇桨前行,让这些昆仑奴成为高昌国舰队的动力。
高昌国国内的人,对于封国舰队没有任何好印象,他们还记得十年前那些封国人开着破烂的船只进入港口之中,还不如他们的捕奴船派气。
虽然这些年他们与封国水军有几次相遇,即使他们有了新式战船,但是他们永远记得,有一个胖子指着那几艘破船,硬说是封国水军舰船的笑话。
大陆的国家永远不会有他们高昌国这样强大的水军。
太阳每日会升也会落,当然人何许国家也是如此,也许你昨日便是强者,可是今日你发现你已经变成弱者了。
有些人喜欢活在现实中,又有人喜欢活在梦幻里,还有人喜欢活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