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剿灭第一个山寨一样,剿匪一直很顺利。
这让少年们觉得这些山匪不过如此,心中有了些懒怠。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就是殷年他们查探过的邙山山寨。
对于这里殷年可是很清楚,这里的山匪是整个康州最多的也是最危险的。
李莫浪这一路以来,就是将指挥的权利交到每一个查探的队正手中,让他们去指挥整个军机营。
其实这一路以来,殷年看出来这些少年的懒怠,现在他要让这些山匪打压一下这些少年人的气焰。
所以将自己的位置交给庞会去指挥。
庞会不太明白队正的意思,还在推辞着,最后还是郑云道破队正的打算。
他同样觉得那些同僚有些自大,都认为邙山的山匪很简单就能剿灭。
殷年对庞会说了一句你觉得怎么行就怎么指挥那些同僚。
等到真的发动进攻的那一天,虽然成功的拿下这个山寨,但是有人受了伤,特别是那山寨的大当家的反扑,致使几个少年人负了重伤。
最后还是靠殷年随身携带的弩射进那大当家的脑袋中。
这一次之后不少少年就不再有了轻视的态度。
永贞十二年元节前,军机营在康州大地剿灭着贼人。
殷年在康州军旅中过了他十六岁的生辰,没有任何特别的,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现在正是元节,军机营在刚剿灭山匪的山寨中扎营,一起庆祝永贞十二年的到来。
殷年没有与少年们一起,而是与李副尉在主帐中谈着天。
“校尉,这次剿匪完之后回洞明山军营,您就不用时时刻刻的训练了!”
李莫浪对于一个校尉一起与兵士们一起训练,总还是有些不满的,他只好劝着殷年。
“那倒不必,快一年的训练下来,倒还是学到不少东西!我以前也说过我这三年都会与他们一起训练,副尉你就不用劝我了。”
殷年看着眼前这如叔伯一样的副尉,他有些感叹,原本一个京城的闻经阁的话事人,现在成为这支少年军机营的副手。
“元节到了,想必京城应该很热闹吧!”
李莫浪见无法劝动校尉,就将话题一转。
“我曾听闻离儿说过京城的元节很好看,本来已经与离儿约好与他一起在朱雀大街的灯会游逛!”
殷年只好笑着摇头,今年他悔诺了,现在离儿应该会生气吧。
“元节灯会,标下自从创建闻经阁之后就没再看过元灯会了!”
李莫浪现在只能记得起十几年前的京城的元灯会。
“今年的灯会应该很好看吧!毕竟今年大封是个丰收年!”
“的确是呀!”
两人都在想象今年的元节的景象,这样的美好的景色留给京城的百姓就好。
殷年脑海中想起与他相关的所有人,还好他们还好。
当殷年想着殷母的时候,殷母也在想着她的儿子们。
梁离与赵龄儿一起在朱雀大街游玩。
赵龄儿看到出来离儿姐姐心不在焉的样子,定然是想着那殷年。
“离儿姐姐,若是这般不开心,就不该与妹妹我出来了!”
赵龄儿瘪起嘴巴,装作很不满的样子。
“嗯?”
梁离刚才看着那奇形怪状的灯笼有些出神,没有听清楚赵龄儿的说的什么。
“龄儿妹妹,你看我何时不开心的!”
梁离浅然一笑化解尴尬。
“我看离儿姐姐的魂儿不知被哪个男子给勾走了!”
赵龄儿可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
“龄儿妹妹休要乱语!”
梁离的小脸一红,便对着赵龄儿追打着。
赵龄儿今年本想让皇兄陪她出宫游玩的,可是只从皇后嫂嫂怀里皇子之后,一闲下来皇兄就寸步不离长秋宫。
这让她觉得他在皇兄心中的地位越来越低,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她便出了宫寻离儿姐姐一起逛灯会,可没想到离儿姐姐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赵龄儿觉得心中装着一个真的很麻烦,他以后不会学皇兄与梁离这般。
林秀儿紧紧身的袍子,蜡烛的光闪闪烁烁的在她的脸跳动,她想公子与哥哥了,他不知道他们何时才能回到京城。
封离边境,将军府殷牧与云升对坐,这是属于他们师徒的两人的时间,两人没有说话,频频碰杯。
京城云将军府,云若看着这一辈子最爱的两个男人的来信,眼泪滴落在信纸,开心的笑了。
泉州城,泉州太守与封国水军大都督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只是大都督眼中有些失落。
殷牧看着苗苗、还有苗苗妈,他的眼里满满的幸福。
鄢城县,成飞将账本合,他已经将这几个月石炭矿的分成算出来,他想起了公子。
夏国皇宫中,耶律元启还是没有舍得离开那疆域图。
眼看已经进入新的一年了,大夏的军队进入了越国的土地,面对越军势如破竹,没有感受到一点压力。
现在的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国君知道这场战争已经打响。
耶律元启很相信他的这支军队,他觉得他就坐在御书房中听着捷报就可以了。
现在就是大夏历元启二年了,他要来下越国,成为大夏史第一个开疆拓土的皇帝。
新的一年又有不少人许下愿望。
赵勉看着怀中的皇后,他用手轻轻的感受着真儿怀孕的肚子,眼中满是疼爱。
“陛下,现在还不能感受到,我听母后说要怀五个月后才能感受到,现在还差一个月呢!”
皇后庞真儿眼眸如丝,看着陛下,去岁也是元节她见到了陛下,从此她们的命运就纠缠在一起了。
“真儿,就让朕摸着吧!”
赵勉轻轻一笑,怀龙子后的皇后,有了另一种好看,这让赵勉很冲动,轻轻吻真儿的嘴唇。
殷年走出主帐,走在飘雪的冬夜中,突然他停下脚步,任由雪花飘荡在他的身。
他想了许多事情,都是去年所经历的事情,他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也是他第一次进入京城。他第一次进入军营.......
实在有太多的第一次,他相信今年或许又有许多第一次。
殷年睁开眼睛,浅浅一笑,他那梨涡让人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