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古君都没有看过的书，这句话代表的意义，就像是孩童之秘密，与国家之秘密相比的悬殊。

虽都是秘密，一种可能是知道糖果的存储之地，而另一种或许就是灭国的信息。

此时的流华君就是这种感觉，或许可以，这次他从凡界回来时已经是这种感觉，三界与魔界的纠缠，与神界的交织，原本就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而刚刚整理好的思路，又因为红老的这一句话而重新变得模糊不清。

流华君觉得自己的头就要炸了，他甚至不知道现在的他究竟能做什么，还能够做什么。

“流华，你怎么了？”

面对沉默不语的流华君，红老问。

“唉！”流华君叹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五百年了，他头一次感觉如此之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

或许他之前看到的三界只是表象，而如今展现在他面前的才是全貌，他以为自己已经懂的的世界，其实只是他能看到的世界，而现在当越来越多的深层信息浮现出来，才会让他如此措手不及。

“走吧！先带我去看看”流华君有些沮丧，没办法，谁让他是帝，谁让他是三界至尊，他不去关心，有又谁能去关心。

沉重的心情化成了沉重的脚步，让跟在他身后的红老和白老很是担心。

白老递了个眼神儿给红老：“喂，你这样刺激他真的好吗？”

红老瞪他：“你以为我想吗？可书出现了就是出现了，你若心疼他，把书重新封回去啊！”

白老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那你刚刚为什么不书的事情？”

红老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和你有用吗？”

白老虽然无奈，但眼神却飘向了流华君的背影：“那你也不应该这么突然的就告诉他啊！”

红老眸子暗了一暗，没有传达出任何感情，只是转头看向前方的流华君目光中虽有心疼，却更多的是不可言的无奈。

白老也顺着红老的目光转过去，与红老并行在流华君身后，此时他们的表情已不再是流华君的师父，而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老臣。

他们的君王要直面三界人生了，无论将来他如何选择，他们都会誓死追随。

书阁，一个包揽所有书的地方。

推门进入，浓重的书香气从迎面扑来。

一排一排的书架，整整齐齐的排放了很多很多的书籍。

然而流华君连看都没再看一眼，这些书，他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看了个遍。

他径直走向了书架的最深处，那里有一个石台。

而石台上此时出现了一本书，一本他从未见过的书。

书被翻开了一半，最上面的一页写的便是有关于魔族，很明显，这是红老刚刚翻过的。

流华君刚想去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白老，而后问“白师父，看管这里的人应该是红老吧！书既然刚刚出现，你便不应该知道魔界是界建立的这件事，那么刚刚为何你会出那番话。”

“这个嘛？”白老沉吟了一声，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果我，我也看过这本书，你信不信？”

“信”流华君毫不犹豫的回答，在白老刚要舒口气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不是今看到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吧，至少在西古君之前吧！”

“这”白老尴尬了，但他没有辨别，而是点零头“确是如此”

“流华，这可不能怪白老，因为这是他的使命，在书未出现之前，他不能提前泄露书中的内容”红老给白老打圆场。

“红师父，那你也一样吧！”流华君也很直白的回应。

“……”这下两位老人都没办法话了，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尴尬。

把气氛弄的如此尴尬，流华君其实也不想，然而有些事情不捅开，心里就像是被糊了一层厚厚的浆糊，把气管堵得死死，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抱歉，二位师父，我不该这样和你们话”流华君施礼，而这次红老和白老再也无法坦然接受，因为他们受之有愧。

“帝陛下不可如此”红老和白老连忙回礼，尽管他们心有苦衷，其实依旧觉得心中对流华君有所愧疚。

“不，这的确是我的错”流华君一揖到地，对二位老者行了一个在界最大的礼。

“帝万万不可，我二人可受不起”白老和红老一左一右搀他起来，“君臣有别，你这样让我二人实在惶恐”

“但二位依旧是我的师父”流华君解释。

“可是师父们骗了你。”白老和红老很惭愧的。

“不不，骗这个词太严重了，当了五百年帝，看了那么多世事变迁，所谓的欺骗不过都是无可奈何的扭曲或隐瞒，我若还不能看清这些，就真的白活了，尽管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地的确会让人心中苦涩。”

“流华，你这么直白的话，让我们不知如何去接，甚至已经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白老和红老似乎更加尴尬了。

“的确有些尴尬，但这就是事实，仙也好，人也好，善意的欺骗，隐瞒的真诚，都是我们无时不刻都在做的事情。

但我相信只要是出发点是好的，那么这些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对错。

选择不过是一时的决定，而选择后的前进才是一个饶本心。

我且问二位师父，你们可曾对我产生恶念？”

“自是没颖白老和红老问心无愧。

“那便是了”流华君微微一笑“所以不要用这种像是对不起我的表情看着我，你们没有错，我也不会因为你们的隐瞒而对你们产生抱怨，只是，这件事一出，我想三界怕是要变了。”流华君道这里，心中开始忧虑起来。

比起之前的怀疑和猜测，对未来的忧虑，才是流华君真正心烦意乱的原因。

没人能看到前面的路，哪怕有因有果，却也总会在一些莫名的地方生出枝结。生命就是如此，没有人能够琢磨得透，但既然活着，就应该有向往，有追求，如此这般才不会枉费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