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主殿旁的花园石桌旁。
当流华君出现在红老和白老面前的时候,两位老人家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并一直朝他身后看是否有鬼仙月的身影。
然而看来看去,来这里的的确只有流华君一人。
“这么快就谈完了?”白老诧异。
“这么快就想起来了?”红老也诧异。
“没有,我让她再等等,因为我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流华君急切地道。
“……”
“……”
红老和白老同时无语。
白老半遮脸面的对红老“今日,我总算明白,你他若想成就仙侣的困难原因了,咱们这个帝,情商几乎为零啊!”
“咳咳”红老默默点头,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流华君,而后恨铁不成钢地“徒儿啊!你如此贸然前来,把人家仙子就这么抛下了,就不觉得不对啊?”
“哪里不对,我身为帝,三界有难,我自然要首先排忧解难,记忆虽然重要,但可以慢慢找回来,但若是再晚了,我怕冥界会生事端。”
“冥界?冥界不好好的,会出什么事?”白老简直不知流华君在什么?和一个姑娘谈了这么一会儿话,怎么就谈到冥界去了。
倒是红老比白老多想了一层,他突然眼前一亮,心道,原来他这个徒弟也不是不可救药,原来竟然是打算先为月仙子解决冥界玉玺的麻烦吗?
于是红老略带欣慰的:“你的冥界的事,莫非是指冥界玉玺被月仙子损毁的事?这个好,我老头子亲自下去走一遭为他们修好就是了,你不要这么着急,寻找记忆要紧,要知道,明日之后你就要去魔界,现在的时间可宝贵的很。”
红老着就要起身前往冥界。
而白老看看红老又看看流华君,心里却绝对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果然,流华君不负他所望的拦住了红老,急切地“不是的,师父,冥界怕是出大事了,刚刚月仙子和我,两百年前,我曾亲自前往冥界,并赐予了冥界一颗明珠,就是帝主殿顶上的那种。可是两百年前我并未踏足冥界半步,又何来送明珠一。
更何况,此明珠阳气过盛,和冥界那种阴气相互克制,就算我送也不可能送明珠与他们啊!”
“流华,你什么呢?我怎么感觉我没听懂。”红老还沉浸在自我欺骗中,甚至开始想如何和冥界那老头儿要人,可实在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倒是白老,因为从未改变自己的看法,将此事听了个明白“你的意思是,两百年前,有人冒充你进入了冥界?”
“不错,正是如此!”流华君点头,“所以,我觉得,趁现在,我们需要去一趟冥界”这话,流华君就已经准备吩咐接下来的事情了。
而白老则身后阻止了他想要下去的话,起身拍着流华君的肩膀:“好,这事儿就交给我们两个老头子就好了,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就是”红老立刻表示赞成。
“可是……”然而流华君却依旧有些担心,想要亲自去看看,可话没完,就被红老瞪了回去。
瞪着流华君,红老提着酒葫芦朝着流华君的胸口就锤了一下子,而后训斥道:“真没想到,其它事情看起来挺明白的一个人,遇到这事儿居然糊涂成这个样子。
流华啊流华,你可是我月老的徒弟,居然如此不开窍,让我这个当师父的,可真是为你感到丢人。”
“我怎么了?”流华君不解,他为界安危着想难道有错吗?
“你怎么了?”红老没好气地反问,心道看来自己若不挑明了,这子怕是想不明白了,就直白地道:“你难道一直都没想过,人家姑娘为什么会为了你,在冥界修炼了五百年。
五百年,修鬼仙,在冥界那个鬼地方有多难,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这么着急,想要快些解决冥界明珠的事情”流华君插口,而立刻就再次挨了红老一葫芦。
“你知道个屁”红老看他这副模样,简直要火冒三丈,他怎么就一直没发现,他这个徒弟如此呆鹅。
“师父,你又打我做什么,这不是我身为帝应该做的事情吗?五百年,您一直都是这么教育我的啊!”抚着胸口被葫芦砸痛的地方,流华君委屈地道。
“是,这的确是你身为帝应该做的事情,然而事有轻重缓急,我且问你,是帝玉玺重要还是你重要”
“帝玉玺啊!保护好帝玉玺不被魔气浸染,这样就能维系三界仙饶道心,自然是帝玉玺重要”流华君毫不犹豫地回答。
红老扶额,时至今日他终于发现,流华君那平日里的任性,不羁,聪慧,放在帝这个位置上的确够格,然而对于感情方面却实在低能得很,于此同时,他也总算明白为何五百年他找不到一个相恋的对象了。
当然或许是因为那些人都不是他命定的女子,但更关键的则是他对于情感的迟钝与处理方式,以情入道,好一个以情入道,原来此情既然可以解释为有情也可以解释为无情。
“哎!”红老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对那位月姑娘表示深深的同情,怪不得她要如此做,哪怕用五百年也要保存那些记忆,因为只要她忘了,这个木头疙瘩帝陛下怕是再也不会想起,就算想起,过了那么多年,他也会以理智将这感情压在心底,不会提及。
“师父?你为什么叹气,我错了吗?”流华君问。
“你没错,是我教错了”红老沮丧地道,“不过希望我还来得及改正,流华啊!今日师父再教导你一个道理”
“师父请讲”流华君躬身受教。
红老将自己的酒葫芦递给了流华君道“来,喝一口”
“喝酒?”流华君不解地看着红老,从他来到这界,这还是红老第一次主动让他喝这壶中之酒。
“对,喝”红老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