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珏设想出一种可能,也不知道自家爹和三娃娘是不是有某些不可告人的那啥,三娃看他尤其不顺眼了,所以他打算来波为民除害。
从有想法起,结局已见分晓,那家伙惨的呀,不存在扭打而是单方面的被打,疼是不疼就是伤自尊,关键时刻“特异功能”也丧失了。
不能够吧!
古珏狼狈的爬起身,盯着得瑟的小身影,定是出发点不对,打算按照路数重来一波,凝神聚气收回想象力,仇视心态强行压抑,平和心力再次演艺。
“砸他、丢他、痛殴他。”
“嗷!”
震痛耳膜的一嗓子,古珏睁开微闭的双眼,以他为轴的一米内飞起百来块指甲盖大小的土坷垃(土块)、小石块,更以快、准、狠之姿直击约两米外的三娃。
赞一句三娃的反应力,马上又拉开了一米间距,脱离攻击区域,抱头鼠窜逃离。
古珏蹭掉鼻下两条红色液体,顺着三娃消失的路线拔腿就蹽,此刻他只想追随心理,三娃娘能将他亲亲抱抱举高高,说句脸红的话,三娃娘真的挺有魅力的!
就在他躲在大门口,打算在三娃口述到高潮之时,来波横空出现,可惜事情走向超出了预估,三娃娘以传播封建迷信、煽动别人情绪、诱骗教唆他人进行打击报复的行为对三娃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教育。
尽管后头祖母拉着鼻青脸肿的他再次上门声讨,唇枪舌剑严厉批判,更拎回两袋小米做为补偿,可这一切都无法温暖他那颗凉哇哇的心。
凭啥呀?
打出波动拳、踢出震天脚是合乎常理,他这不动手不动脚的就属于违规操作?
真正打击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暗中观察,他人是先甩胳膊动腿来套招摇,灵力加层攻击力增强将对方击倒,而古珏“脑力”抨击纯属个人专长,并非家族遗传,身世……耐人寻味。
咋办?
拥有自主能力前别拿出来一鸣惊人了。
他还是未成年,兜里没有钱!
忆往昔不堪回首,一股香气袭来,古珏闭着眼陶醉一波这芬芳的灵力。
随即深深叹口气,爬上二楼凹了个符合气质的造型,双手抱臂倚在他爹卧房的门板子上,耷拉着眼看着面前的女子,背影妖娆、比例美好。
此刻她柔嫩的小手正细细描绘挂与墙上的画作,眼中定是充满着迷恋、崇拜之色。
仅凭一个背影古珏是难以探其灵魂深处,但每天三小时的膜拜让他颇为恼火。
那只是一幅画你到底能意会出啥?
一声轻咳打断冥想,女子猛一回头神色闪过一丝慌乱,拭掉眼角的泪:
“小珏回来了,那个……我给你倒杯水去。”
古珏笑眯眯的点点头,女子随即慌乱着跑下楼,说实在的只要自家爹同意,他绝对不阻止家中再多位女主人。
但,请背对我!
隔壁春玲长的不丑,只是过于尖嘴猴腮,请注意今世他五岁,可前世的记忆仍然清晰,有审美观的好吗?
他走近画作打量起画中人,长袍笔挺,气质销魂,满头银发,凤眼迷人,消失近五年的老爹啊。
古珏呆滞地摸上自己满头的奶奶灰,调和……不匀?
去而复返的春玲静静地看着,那道小身影多么无助多么孤独,眼中是深深的思念,以及发自内心的渴望。
一如……自己。
画中人四年有余未尽养育之职,未尽父亲之责,真是不配人父,十足渣男!
可她就喜欢这样的,咋整?
……
老村长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拍了拍古塑的肩,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村里古家是只占古家姓被彻底遗忘角落的旁系,纵然不受重视,但身为古氏后代仍有一腔热血,誓将古氏精神发扬光大。
上数他家第二代吧,每繁衍出新生代定上报主城宗家,盼着能引起重视得到些应有待遇,可多少年了也没见回个信呀,原以为会觉悟事实上根本未领悟。
事有根源,据说古氏祖先有一妻五妾,古塑这位祖先祖母可是位厉害的角色,顶着妾的身份干着正妻的活儿,而且是家主亲自下发的权力。
可惜呀,野心膨胀妄想登上一姐之位,临门一脚踩秃噜了,正妻家族成员下场开撕,古家主的权势尚未定型,真是得罪不起,无奈狠下了心,一甩手一跺脚休了,谁叫你娘家没钱没权呢。
不管怎么说祖先祖母是位人物,做为古家第一个被休的人,卷好包袱后勇气可嘉地又来了场谈判,要求打发地为主城边缘,并有探视两个儿子的权力。
正妻同样有发狠的时候,她名下有三个嫡子,家里不在乎那两个,古家主左右为难,上有长辈打压,下有正妻说着枕边话,没办法只得听从“建议”,定下最终落户地为永烁大陆最边缘的村庄别称罪臣之地——小和村。
几百年后祖先祖母去世了,但她的精神一直激励着子孙后代,主要传达的是给老人家正正名。
说来也怪呢,古家这一旁系真的不咋地,多少代了都未创下丰功伟绩,倒是传下了木匠手艺,可他们收钱不算功绩吧。
古塑平庸到找不到任何一处发光点,可他的儿子——古玉是村里最寄予厚望的人,自小有股老谋深算的味道,长得还好看,就算日后实力不足,起码找个强大的媳妇也能扭转下这系的基因不是?
想到此处,老村长也萎靡了,古家拥有龙裔传承下来的灵力,能保一方风调雨顺、安居乐俗,那家伙传的老邪乎了,曾经有所期盼,当官期间发掘出拥有高端龙灵之人,不得了呀!
结果,自家人才辈出,村里古家一落千丈,共处多年村长也是于心不忍,搬起板凳坐在了古塑身侧,打算再劝上一劝。
“老二啊,不然再往上捋几辈,尽量往宗家那边靠靠,有没有同种特殊的存在。”
不舍地再看了眼爱孙那份只标了身高、体重的检测单,不需要过度思考,没有过多内容做参考,张口就来:
“你也知道和那头一直不联系,上哪儿知道去。”
古塑抖起二郎腿一脸不屑,咋样?有地位还保留了些许面子。
老村长傻眼了都,这话说的太有内涵了,他似乎嗅到了某种不寻常的信息。
事实是宗家那面压根不搭理你们吧。
罢了!安慰方最忌报其短,变换思维再劝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