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算你药费,少给我整这些赖账借口,是否告知你家人详情,全凭你的意愿,我也是做祖父的人,太明白那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了。”
沈铮再次瞄了眼柜角,那天他向弘文谈至结尾,古塑才匆忙赶到,他只是说了一句,古珏会安然回返而已,那时的古塑脆弱的很,突然有人和他有相同的见解,希望又增加了一层,讲究个期望难寻!
说起古塑,他又想起一人,“你找村长、校长做保命人也在理,不过你不防再想想林家。”
以那天他旁观的角度讲,林家小子接人的招式太美了,不仅预算无偏叉,还能化解校长、古珏本身的力道,果然不能低估啊。
人物一个个安插,古珏一时难以消化,他想回家!
看着小娃迈着沉重的步伐渐渐消失在门口,沈铮立马一蹦高直蹿木柜,捧出木匣子重重亲一口,你瞅瞅,这一块块魔晶让人喜上头,从此以后这算是私家专有了。
最初的料想果真对头,敲晕才能起净化作用,一朝得道不知以后是否还有侧漏的说法了。
10来块也可以,一经脱手定是供不应求,对光瞅,晶体通透,还有人影呢……
沈铮微微侧头,一小娃倚着门板子,双手抱臂,脚尖一下下点着地,古珏耷拉着眼皮,顺把根根立:“够几年的药费了!”
就说嘛,沈老头哪来的慷慨大意。
………………
倒序!
阳光明媚、碧空如洗,小和村西边把头第一家的大宅内,鹤发童颜两老翁,一人拉布头一人扯布角,由唇枪舌剑上升武力相加,双方手变爪——挠,脚变蹄——踹。
旁边的小吏着急上火,这位不敢拉那位不敢扯,最后一把拽过争抢的花布撕碎,双膝一跪:“两位祖宗,小的只求一死!”
桌旁老翁往嘴里扔了粒花生米,又“叭叽”一口茶说句玩笑话:“打了一辈子,所有的歪门邪道都用在对方身上了,临了临了歇歇脚吧!”
左边这位风流倜傥,干过一任主上,右边这位银发璀璨,曾经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两人的相处之道,三天一小吵五天干一杖,老沈惆怅完全融合不进去。
古墨肩膀一松,不是他心太软,而是每逢关键时刻总有闲杂人阻挠他发挥强项,朝人瞪上一眼:这局我赢了。
烛载冷哼,千言万语不想讲,恐怕面前人有所不知,他人的劝阻,拯救了一场鼻青脸肿的战局。
同时一甩拂袖迈着同幅度的步子,那互瞪的眼眸都透着股默契使然。
坐上桌旁椅凳,古墨先言:“不是我说你,写了这么久还没写完?”
老沈听闻又在自制沈家秘籍添上几笔,抬眸眺望荷花池对岸,他这辈子光辉灿烂,人生倒计时突发奇想给后代留下几言,面前两位虽未曾阻拦,但他也没有勇气放心大胆的谈,心下了然为虎作伥终自食恶果,他只想就过去任职的顺顺当当,无人能动摇的地位进行回顾,不管当初是强迫下岗还是引咎辞职,如今想来不过是为后代做出牺牲——值!
但,他还是想作为一代明臣让后人瞻仰,而不想背上罪臣遗臭万年。
“主子……”老沈回首低眸大惊,这两人在他沈家秘籍上你一句我一笔,老沈抢夺过来紧紧捂入怀里,“这是要传后的。”
“不要太小气,我可瞅见了还有两页完本了,”古墨转动手中笔,想争取争取,“你的长留计——绿营子,可是我的提醒助你修炼出的绝技,功绩留给你传后,但得给我留页虚构虚构吧!”
眼刀子射向在暗传的秘籍上加工辅料的某人,做为永烁大陆曾经的领头人,可悲!
人切勿将事情做绝,出城之时神来一句:后代无需祭拜我与古墨而抹去了两人所有功绩,搞得他都不好意思让古家后人再去追忆,多损啊!万年之后自己余下的恐怕只有深不可测,而这话说的八成是所占的职务,而非他古墨这个人了。
老沈望着又少了一页的秘籍,心都碎了!把要抢夺的手一划拉,“你还给我脑门整个疤呢。”
“我不管!”古墨那满脸的褶子崩出一朵花,“他写了多少,我也要加多少,小弘啊,过来过来帮忙想想,对了,要写上我五岁那年把他揍到旧病复发。”
烛载冷哼:“那我也要再加一加,五岁那年打的你满地找牙。”
眼瞅两人又开始蓄意待发,老沈把秘籍甩出:“加吧!”
笔手中拿,古墨把人家秘籍在身前摆正,向小弘招手:“来,咱俩一起把我夸,首先我这个外貌呀,要重点勾画,不是吹的我年轻时的小模样出名啊!”表面嘻嘻哈哈,突眸子沉下,桌下的右手拇指食指相扣。
而另一方屋中角落烛载中指曲起拇指按压,指式莲花,相捻的指尖绽放耀眼紫光,瞄准方向紫光微荡,千钧一发施印的手却被一巴掌扇偏方向。
冷眸转过就见老沈在旁傻笑:“你……”
老沈忙把他的手抓,蹭蹭又擦擦:“主子,没必要了。”
两人一方妥协就是起幺蛾子的前奏了,果然……烛、古两位明有君臣之分,暗里亦敌亦友,一辈子的目标武力上把对方打趴,灵技非一年半载研发,成形后就往对方身上扎,你修炼我破解往往不是气到出冷汗,就是痛到旧病复了发。
现在不比以前了,那时年轻气盛,败了缓个三年五载,照样可打起精神再研究研究奋发奋发,如今一觉睡下八成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做为忠臣括弧里面还有一个“罪”字,怎能在旁看两位祖宗再次伤害。
眼见一页已经续满,古墨造型也摆了半晌,还不见招式虚发,这辈子最后一招比拼了,怎能轻易的略过去。
指尖蓄力一道金黄指力划破长空弹向院中树干,金黄灵力化做一滩充盈的液体,渗透进入一块粗裂的树皮,而后切割脱落腐化成木头沫沫迎风飞扬。
“我解了!”古墨笑的一脸邪气,太不容易了,帘窥壁听五年有余,总算扬眉吐气了,“你们看到了吧,这人想封印我呀,老沈你再整个本子我要记下来。”
一声声剧烈的咳嗽传出,老沈忙把人扶上桌,诊断、施药来一套,还不忘对古墨进行声讨:“你又何必!”
烛载咬牙切齿冷笑:“你不死我眼难闭,这事儿没完。”
“哼……我等着!”古墨翻着白眼摇头晃脑。
老沈感觉有气无力,交往所知这位古家祖防了一辈子烛氏的封印术,想不通到底是主子不舍好友命断他手,还是古家祖真的可以破解?
眼看帮忙顺背的小吏,老沈偷偷在秘籍上又添了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