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珏向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烛致闲庭信步,而他却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大脑二皮层对饭局所谈做了番直接的分析,眼色使然让他自由发挥,也知有此机会何其难,守护人员看向他的眼另人胆寒。
烛致是谁?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主儿,在他的特许下你可以哭可以闹就当你在开玩笑,不过说话做事之前要先思考,是否能经受住突来一嗓子的咆哮,他不仅在物质上打劫,更对古珏进行了精神上的抨击。
吐槽的项目说出无怨事实上倍感心酸,想他古珏入学不足半天,握笔之姿又颇不习惯,不求他人赞其字体美观,自己能认出才是关键。
但,烛致似乎对古珏的家庭教育尤为不满,他替长辈申辩,掐指算五年间病的时间占大半,基础不牢其实与长辈无关。
烛致目光扫向低首站立在旁的人,刹那,田雨不失礼仪地将还在虚心讲理的他“请”了出去。
好在此行目的圆满落幕,古珏自认表达方面不见得有多么独到,八成是言行举止中融化了冰山一角,未来还是小心为妙。
挎着扁平的小包进了家门口,祖父立刻端茶送水忙前忙后。
自从他平安归来,祖父近几日乐开怀,不厌其烦说着做为一家之主,总算证明了自己的存在。
话说几日前,村中舍己为人的赞扬都是在他心口捅刀,村长说着别闹,古塑决定自己去找,半路落脚,背篓的重量让他呆愣半晌,想法不能太满,但他看到了一丝曙光,半夜望着媳妇的泪眼,把大胆的假设详谈。
“你是说那日看到的并非是一只鸡,而是鸟?”锦焱不停重复古塑的话语,自从爱孙失踪她已限疯癫,不吃不喝不笑不言,不管是怀疑还是宽慰,她都想亲自确认再三。
夫妻俩相扶行至大青山山脚,讲到此处古塑还重点介绍:“我一路小心提防,不得了呀!被跟踪了,不过好在夫妻多年心灵相通,我一眨眼她就晕倒。”
深情望了眼媳妇,换来娇滴滴地笑。
后头他去村长家大闹,目的很简洁明了,就是想乱其阵脚,毕竟此事可大可小。
又听了一次,古珏照旧鼓掌:“好、好、好!”
这就是他的祖父,只愿为家人浪费脑细胞,他隐瞒了身上的潜力,与其让他们整日忧心忡忡,不如闲情逸致一辈子。
古珏本想把日子过成诗歌般休闲,今天补身体明天尽情地玩,可惜三天后村中来报,要求新生再次进学校。
开玩笑!
他还有很多目标没达到,怎能被拘一角浪费光阴的美好,他是打算好好学习超额表现,可是进行过程让他愕然。
一番心理建设频繁洗脑,都没勾起祖父、母柔软的细胞,转天还是挎上了小书包。路上祖父告诫不许再想大火鸟,古珏苦笑:“它们比我懂得忘恩负义之道。”
校门口仍有家长同窗在大闹,他心里哀嚎: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了,能不能成熟起来。
唉……
转换视角,被损坏的房盖已经修补完,但古珏看着不顺眼,如此危房完全是坑害未成年,石柱位置夷为平地,想必短期间恢复很难,他提步走向校园中心点,想看看那里是不是一如从前。
学校不塌,校长也是奇葩。
行至一半,一人挡住他探索的道路:“你是古珏吗?”
听到问言,古珏很是心烦,他现今举世闻名,竟还有此疑问,这套路走的他很为难。
心不正焉的抬起脑袋瓜瞄向脆生生的发声体,微风拂面小手轻抬,太伤害了!这位是他初恋的崽儿。
很明显这失恋状态给对方造成了无可估计的怀疑心理,弘弛紧皱了眉头微眯了眼,眼神中是与年纪不幅的危险气息,活像古珏被抓奸在床搂着恰巧是他的媳妇。
男人面对这种问题往往反射性的动作比脑子转的快,在弘弛的手还没有抬到相应高度时,古珏急中生智跑为上策,右脚为轴旋转180度,左脚迈出半米间距,准备发力之时窜出三人成功堵住了360度、180度、90度的三度去路。
紧急时刻古珏将四人观察一番,形势上对敌方很是偏袒,个子比他高上一头,身材壮上一圈,唯一有利的是,他们暂时未启灵,说到灵力,古珏很是懊恼,自从服用了沈老头的药剂,那个被吹破天的神力,似乎离他远去了。
如今如果不用灵击而是单纯的拳脚相加,绝对可以比划比划:别怪我欺负小孩。
身体直立,哟喝,这是挑战咱(这字儿用的)的暴脾气,古珏顺把根根立,猛地向上方指去:“你们看,灰机!”
同时一拳直挥正前方人的面门,怎奈被对手使出鹰爪功擒住腕部并反扭到后背,被迫转身之际,左手驳出先机之式,伸掌欲劈向他的眼部,让其体验一把“麻舒”,可惜又被另一人抢先一步,掌风吹了一半中途被轻松截获落了左手一样的下场。
双手被控制大局逝去,古珏丝毫没有退却,左腿用力来了一招后方踢蛋式,可对手的反应力不容小觑,以被踢中的腘窝为中心点,上至腰盘子下至脚后跟阵阵抽筋感袭来。
古珏以跑姿开始也以同样的姿势结束。
我还是小孩,长相可爱,你们怎么忍心让我受到伤害!
“救命啊,没王法了!”
恐如此爆裂的呼救因偏南风无法传答至众人耳中,古珏识趣再补一句:
“有种放了我咱再来一轮。”
听此一吼,弘驰绕其身后指尖漫出一道灵,突愣了一下,似被提醒了般立即消灵,接过同伴递过的绳,麻溜利索地绑牢了古珏的双手。
在他们松懈之时,古珏挣脱出束缚,晃着膀子欲飞奔到校门口的人群大本营,十步只多不少,第三次转体180度挺身走向四人,与弘驰擦肩而过时说了一句符合本人气质的话:“带路!”
努力佯装出气宇轩昂,踏进教室门,古珏不想再斗了——忒没劲,相当有自知之明了,敌人太阴险,他太实诚根本不是对手,刚刚只晃了几步,双腕的疼痛严重超出了能负担的范围,他不怕死但怕疼……
长路漫漫何处为终?在“爱克丝X”面前,必须百折不挠、寒毛卓竖去体验去探索——吃奥!悲催的。
武忠转回观望的眸,结合玄兽事件的始末,预想孩子并非表面那么单纯,所以他成了探其虚实的发起人,传承不知真假,只知这孩子让他想“现身说法”!
低徊轻叹,武忠对身后的弘文说道:“施教时,旁的孩子用棍,古珏用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