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索闻言心领神会,毕竟他自己也十分擅长使用变形术,如果兽族新王苍岩的真实来历是属于神明一族,那么他可以隐藏自己,改变自己的本来面貌也并不稀奇,算不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臭小子!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送死?”海盗王基德的熟悉声音忽然之间传入耳际,黑索和摄魂天王加玲朵寻声望去,只见这位曾经的海洋霸主神情憔悴,目光涣散地悬挂在洞厅顶处,有两根乌黑发亮的粗大铁索贯穿他的肩胛,分左右延伸至两侧墙壁,不但将其牢牢的束缚起来,而且还把他好像蝙蝠一样固定在半空位置,再也没有了任何可能去挣脱枷锁。
黑索和摄魂天王加玲朵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一凉,在他们的计划当中救出海盗王基德,依仗他的力量来牵制兽族新王苍岩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可如今海盗王基德变成这副模样,显然比之前所预估的情况更加糟糕!也更加不利!
“赶快把他救下来!”摄魂天王加玲朵在无奈之下还是发出了救人指令,俗语常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救下奄奄一息的海盗王基德之后,或许能让同样身负重伤的兽族新王苍岩有所顾忌也好。
一枪一剑,枪术之神凯撒和反击大师蒙哥马利如同两道闪电一般飞身跃起,扑向了头顶方的海盗王基德,照理说这两位人族圣堂级别高手一起救人,绝对是十拿九稳,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实际的情况却远远超出了大家的想象,看似昏昏欲睡,正处于调养当中的兽族新王苍岩双目一睁,两道犹如王者剑气一般的白光激射而出,瞬间便弹开身处空中的枪术之神凯撒和反击大师蒙哥马利,破坏了他们想要救助海盗王基德的行动计划。
“加玲朵!你是想帮着外人一起来背叛同族吗?”兽族新王苍岩霍然起身,一股无影无形的强烈威压席卷而出,顿时把摄魂天王加玲朵和黑索等人的气势打压下去,还身不由主地被迫向后倒退几步——
摄魂天王加玲朵稍稍喘息一会,平复好心情之后咬牙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否背叛同族恐怕还轮不到你来评价!你的真实身份我已调查的**不离十了,所以你用不着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冒充是我们兽族的血缘一脉!”
兽族新王苍岩冷笑一声,轻轻活动了一下肩膀之后,傲然说道:“你知道本座的身份又能如何?蛮荒之国早已屈服在本座的威慑之下,你一个小小的狐族之女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破坏本座的征服大计?”
摄魂天王加玲朵一时语塞,想不出更好的说辞来反驳对方,一旁的黑索眉头一拧,用力一顿手里的黑炎魔枪,壮着胆子开口问道:“阁下身为受世人敬仰的天神一族,为何非要千方百计的教唆兽族?挑起他们与人族之间的这场战争呢?维护亚玛大陆和平,保持各大种族之间的繁荣与发展,不正是你们这些创世之神最初期待的事情吗?”
兽族新王苍岩转过目光,略带轻蔑地看向黑索说道:“无知小儿你懂什么?你不过是由地界之神和卑微人类衍生下来的混血野种罢了!你的亲生父亲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你一个尚未开窍的半神之辈怎敢自投罗网?勾结加玲朵跑到我这里来送死?”
黑索闻言微微一怔,充满疑惑地继续问道:“你说我的父亲是地界之神?可为什么我的母亲告诉我——我的父亲是海洋异族的一名普通成员呢?”
兽族新王苍岩哈哈大笑,伸手一指悬挂于洞顶之的海盗王基德,半带讥讽地回答说道:“你们父子二人到也十分有趣!明明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之辈,可偏偏假装不认识的故意欺瞒对方,本座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伪善之徒脑子里想些什么,今日之局也算是别开生面,白白送给了你们父子一次难能可贵的相认契机!”
黑索听到这话脑子里“嗡”的一声混乱起来,他又惊又怒、亦喜亦忧、五味杂陈地抬起目光,看向表情同样复杂、眼神同样古怪的海盗王基德,一字一句地质问说道:“此话当真?这厮刚才说你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实情?”
海盗王基德面露苦笑,长叹了一声之后,满是惆怅地回答说道:“他说的没错!我和你之间确实是父子关系!当年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喜欢在东海边玩耍,而我正是在那个时候与她相识,并一起坠入爱河,产生了一段本不应该发生的浪漫感情!”
黑索此刻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来描述一二,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地,愤愤不平地走到海盗王基德身下,怒声对其咆哮吼道:“你为什么要一直欺骗我?我母亲重病之时你在哪里?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流浪街头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海盗王基德默然不语,面对着情绪有点激动的黑索他心怀愧疚,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接口说道:“离开你母亲也是无奈之举,我是仅次于天神一族的地界之神,而你母亲却是普普通通的人族女孩,我们两个之间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更不可能像寻常的家庭一样永不分离,日日夜夜的生活在一起!”
黑索听完此话怒由心起,抛开了一切心结地破口大骂说道:“去你奶奶个熊!你不是说神明一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喜欢自命清高的一群自大狂吗?我母亲是一个人族又怎么样了?作为一个男人照顾好自己的家庭,不是最起码应该负的一种责任吗?亏你还口口声声的自称自己为地界之神,你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不管不顾,还有什么资格来位列神级?跑到我的身边来扮猪吃老虎?”
“够了!差不多就行了!”兽族新王苍岩在一旁大声怒吼,制止了黑索和海盗王基德之间的父子谈话,当下的局面应该是非常严肃才对,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跑题了,演变成一场荒唐可笑的亲情闹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