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月影正在和吴剑过招,心中着急。就在这时,她听到周围一连串的惨叫。吴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退出几丈远逃离战圈。他转身看到他的弟子们全都倒地身亡。而那个朱云皇上,早已没了踪影。
是谁,救走了朱云?
钱茂盛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丫鬟翠宝则站在一边看着他。
“不要杀我!”钱茂盛突然把身体躲到一边去,吓得瑟缩发抖。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来人啊,少爷醒啦。”丫鬟翠宝喊道。
钱茂盛从外面一回来倒头便睡。丫鬟翠宝和小石头看到主人被劫走,开始还在后面追,后来知道追不上,就回钱大成家中汇报去了。钱大成一听儿子被人劫走,赶紧派高手去寻找。高手去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钱茂盛就回来了,钱茂盛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钱大成以为儿子受了什么刺激,自然也没多问,只安排郎中过来给儿子看病。不过郎中说钱茂盛身体健康得很,可能就是有点劳累过度。钱大成想,儿子可能还是因为在外面流浪两年得了些病症吧。
丫鬟翠宝一喊,钱大成就把郎中叫过来看病,结果是查了没什么病。而钱茂盛也逐渐恢复正常。
钱茂盛想,自己好像也没得罪什么人啊,他这么一个在外面流浪多年的混混,能够得罪什么人,以至于让许多高手来追杀他?
郎中瞧了无事,钱大成看到儿子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便知道没什么大事,然后嘱咐丫鬟翠宝好生照顾少爷。翠宝说,“放心吧老爷,我一定把少爷照顾得好好的。”
钱大成对钱茂盛不放心,出去后便让人找了铁一心去保护钱茂盛。铁一心是钱家武功最好的师傅,一直保护着钱家的安全。以前钱大成还年轻的时候,到处闯荡,路上遇到土匪,都是由铁一心解决。像钱大成这样富有的人,身边自然不能少了高手,否则生命财产都会受到威胁。
钱茂盛觉得没什么事儿了,觉得是不是应该学点东西了。于是他便去找钱大成,说自己要上私塾,而且,还要学武功。
那钱大成听了以后,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后来让儿子再次重复了一遍,才确信儿子的确想读书了,激动得老子老泪纵横,说自己这辈子没有白活,儿子读书了,以后还能继承家业。
钱大成说,“爹,我不想继承家业,我想参加科举考试。”
钱茂盛一听,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钱茂盛以前也参加过科举考试,从十七岁考到三十七岁,会试落榜。而且他也知道有的人参加科举考试到了六十岁才中举。他是没有这份恒信的。而且做官固然好,但是比起做生意来并不自由。虽然有些人看不起做生意的,但是他感觉满足。
“也好,你可以去参加一下。如果不行了,你再后来操持家业。”不管怎么样,儿子只要肯学好,怎么都行。等儿子出去后,钱大成觉得,钱家有希望了。
钱茂盛出去后,有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叫了声老爷。这个女人曾经是土匪身边被绑架来的一个女孩儿。钱大成前年出去办一件重要差事的时候,遇到土匪。本来以铁一心的武功,想打败土匪不是问题。但是他们着了土匪的道儿,结果他们被土匪绑了去。
到了土匪窝里,铁一心运用内力把绑着的绳子崩开,本来想偷偷溜走。但是铁一心看到这个土匪窝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充其量不过几十个人。而铁一心身边还有十个身手不错的兄弟,于是铁一心就干脆先联合兄弟们悄无声息地暗算了七八个土匪,然后把土匪头子杀了。但是最后还发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钱茂盛心善,便放走了这个女孩儿。但是这个女孩儿说自己是被土匪绑架过来的,现在土匪死了,她的父母也被土匪杀了,所以她无家可归,愿意跟随钱大成。
后来钱大成就娶了这个女孩儿,不过后来也是没有生育。
后来钱茂盛提出了要去私塾学习,于是钱茂盛把他送到一个私塾学校学习。
钱茂盛待在家里的时候,有个叫朝云的丫鬟在他房间里擦拭桌椅,和各种器物。结果朝云一不小心把一个放在柜子上的将军罐给打碎了。吓得朝云跪下来哭着说道,“求少爷饶命!”
钱茂盛大感惊讶,说道,“不就是摔碎了瓶子吧,说什么饶命不饶命的?”
他哪里知道以前的那个钱茂盛少爷,其实是一个纨绔子弟,对仆人丫鬟的人格没有一点尊重,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喜欢上哪个丫鬟了,就睡几次。不喜欢上,滚一边去。所以那些颜值一般或一般靠下的,命运好一点,但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让他不高兴了,立马拉出去打上十几个板子,这些还是他跟衙门里学的,他是把衙门里的刑罚搬到家里来了。
有的丫鬟或仆人犯了错,除了打板子,还有夹手指。别人在那里喊疼,他越高兴,他就喜欢看别人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
钱茂盛一边走过去一边问,“你的手有没有受伤啊?”丫鬟以为少爷说得都是反话,所以看到他走过来,浑身吓得直哆嗦,并一再求饶。
钱茂盛走过去,拿着丫鬟朝云的双手看了看,“还好,下次你注意点。”
朝云看到少爷没有任何想惩罚她的举动,心里未免有点疑惑,而且还以为少爷说不定一会儿惩罚她呢。
后来少爷确实没有惩罚她,她才放了心。有一次她再去打扫卫生的时候,钱茂盛跟她聊起天来。朝云都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钱茂盛问。
“我啊,我叫朝云。”朝云放了一个凳子,然后蹬着凳子去拿柜子上的瓷瓶。那个柜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九的个头,而朝云可能只有一米六。那凳子有点矮,所以她蹬着凳子去够瓷瓶,依然很吃力。
钱茂盛见状,赶紧跑过去,让朝云下来,他去够。
“少爷,这哪里是你干的活儿啊?这是我们下人的事儿。”朝云感觉这个少爷似乎跟以前有一点点不一样。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我以后当乞……当乞丐的时候,吃过的苦多了去了,受人侮辱的时候多了去了,现在够个瓷瓶算什么?”钱茂盛让朝云下来后,他便蹬着凳子上去够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拿下来。
那个瓷瓶的脖子很细,不知道算不算是什么细腰瓶,瓶身上画着青色缠枝。
“少爷受苦了!这个瓶子我来擦吧。”朝云手中的抹布把少爷夺去,然后少爷自己擦了起来。
“没事儿,以后这种活儿我来干好了。”
“那怎么成?这种事情如果少爷干了,别说老爷会骂我们,而且我们也没活干,会被赶出去的。”
钱茂盛想了想,也是,便说,“就让我干这一次吧。”
经过这次聊天,朝云感觉少爷变得太多了。以前她在少爷面前,不敢说错一句话,不敢做错一点事情。否则少爷会让人拿着板子打她的手。还有的时候让她跪着,跪一天一夜,不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