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屋里的,叫什么名字?”钱茂盛看到这个丫鬟长得忒标致,所以便问了起来。
“回少爷,我就是个打杂的,谁屋里也不是。”翠宝走过去,低头说道。
“再走近些。”
于是翠宝就走进了些。
“抬起头,我看看。”
翠宝稍微抬了抬头,但不敢和少爷正视,所以仍然微微低着头。这个时候钱茂盛伸出食指,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果然是个美人!”钱茂盛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我叫翠宝。”
“好,我给我爹说说,把你要了。”
翠宝心满意足,终于可以伺候少主人了。
这钱茂盛本是个浪荡公子哥,对底下的丫鬟,要么如此,要么虐待。这翠宝在丫鬟里面长得非常俊俏,其实在主子里面,如果不是她穿的下人衣服,当个主子也没问题。而且翠宝生来风流,那一双眼睛看男人一眼,可以勾魂摄魄。举止轻佻。所以她伺候钱茂盛没多久,就和主子搞上去了。
而长得一般的朝云,本来也是钱茂盛屋里的人,因为伺候不够周到,而受到虐待。这不,朝云回来后,钱茂盛就怪她随便出去,水壶里都没水了,让他差点渴死。于是他便让翠宝拿出一条荆条来,照着朝云背上猛抽。
后来好歹是有其他丫鬟机灵乖巧,在钱茂盛面前委婉求情,才救下朝云一条性命。然后那个丫鬟把朝云带到自己主子——也就是钱茂盛的二姐屋里来,给她涂抹伤口。钱茂盛的姐姐们,在家里地位要么低,要么不会为了一个丫鬟说话的。
后来这朝云只在屋里做一些粗活罢了,但时不时地还会被少爷踢一脚,骂一句没用的东西。那翠宝因为收到少爷的宠爱,有的时候啥活也不做,甚至她也指使起朝云来。不过很多时候翠宝还需要做做丫鬟的样子,给人一种她照顾少爷最周到的样子。
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钱茂盛身边固然有漂亮如翠宝者,也有其他丫鬟。而且钱大成想给他赶紧说门亲事,比如李家的某某大小姐,但是当李家听说或看见这钱茂盛是个浪荡公子后,便拒绝了钱大成的亲事。
钱茂盛喜欢逛技院,比如明月楼早先有个叫娇儿的歌技,娇儿不但陪唱,而且还麦(谐)身,虽然才勾得钱茂盛的欢心。明月楼虽有个叫芸娘的名技,人长得漂亮不说,其歌舞弹唱都是静州城一绝,但这女人只卖唱,却不卖身。钱茂盛开始本有意强迫她做那事,但芸娘不肯,为此钱茂盛还打了她。这芸娘背后还有靠山,是当地巡抚喜欢的女人,故此钱茂盛虽胡作非为,也不敢在芸娘身上太放肆。
后来钱茂盛便在这娇儿身上使钱。这娇儿哄得他开心,意欲嫁给这有钱的主儿,钱茂盛当然也答应了,不过说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还得看老爷子如何了。其实钱茂盛再傻,也知道他老爹不会同意他娶个技女回家的,所以打算先想办法偷了银子,然后再向老爹说这事儿。老爹同意,他还可以把偷来的钱送回去,毕竟在老爹的护佑下,他完全啥事都不干,每天吃喝玩乐就行。老爹不同意,他就可以和娇儿带着一大笔银子远走高飞。
不过钱茂盛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还是先玩一天算一天罢了。本来是过惯了这种悠闲的生活的,想让他马上玩私奔,这事儿行不通。
钱茂盛除了娇儿,在外面也是沾花惹草。在街上的时候,看到哪个女孩儿漂亮,他就指挥手下,把那女孩儿绑到家里去,然后各种摧残。事后那女孩儿的父母把钱茂盛告到官府里去,但是只要钱茂盛随便拿出一些银子,再报上自己的姓名,没有不了的事儿。
有一天,钱茂盛在街上转悠,遇到了一个骑马的女孩子。那女孩儿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样子,让钱茂盛目瞪口呆,嘴流涎水,嘴角银笑,不知今夕是何夕。
那骑马的女孩子是骑着一匹黑亮的骏马朝他这边哒哒地过来,他自然是把这女孩子的眼角眉毛睫毛看得一清二楚。那女孩子果然还是个女孩子,一边骑马一边四处看,下巴抬得略高,显示出公主般的骄傲,那一身装束白如雪,装束又紧,裹得身体像山的像山,像谷的像谷。皮肤好得如藏了水分。
钱茂盛吩咐左右的人去牵一匹马来,结果那人去了很久没回来。“臭小子,肯定是跑家里去牵马了。你去。”
钱茂盛为了不跟丢女孩子,便尾随着女孩子往前走。幸亏那女孩子没有策马奔腾,否则他追不上的。
这一次他的跟班没过多久就给他牵来一匹马,那马是他的随从们从别人手里夺走的。然后钱茂盛骑着马跟随那女孩子往前走。
走了很久的路,渐渐来到一条小路上,小路两旁是一片庄稼地。这时,骑在马上的钱茂盛身子一跃,朝那女孩儿的马飞了过去。钱茂盛虽是浪荡公子,却还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而且当时有个教内功速成法的师父,这钱茂盛就拜他为师,然后打通任督二脉,又学了点轻功窍门,便如江湖高手一样,到处找人挑战。静州城一般都知道钱茂盛是富豪钱大成的儿子,自然要卖他些面子,被他打败了。
于是这钱茂盛自诩为高手。
他的身体如风筝一般在两匹马之间呼呼作响,然后他一屁股坐在那女孩子身后时,那女孩子惊吓得大叫了一声。钱茂盛乐得搂住这女孩子又亲又捏。岂知这女孩子也是有些武功的,便一拳朝身后的钱茂盛打去,一边打一边骂,“哪里来的银贼,看我不把你打得认不得爹娘。”
那钱茂盛笑嘻嘻地回答:“怎么不认得爹娘,你就是我的娘。”厚颜无耻到可笑的程度。
那女孩子虽有些武功,但并且浅了些,和钱茂盛差不太多。那一拳带着一点内劲打过去了,拳法虽小,但如此近的距离,挨上也不是闹着玩的。钱茂盛身子一趟,躲了过去,劲风在他上方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