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洞穴再次掩埋之后,陆铭乘风回到山顶,跟百无聊赖的牛猪羊三怪汇合。
“怎么样,有收获吗?”牛炸牛眼发亮问道。
“还可以,我们这就回去吧。”陆铭没有多,怕这对牛眼变红。
牛炸悻悻一笑,他是一头有原则的牛,不至于吃相太难看的。
一人三怪沿着原路返回,沿途陆铭又顺手打杀了几只落单的噬冰鼠,只可惜没能见到传闻中的雪线虫,让他略有遗憾。
牛炸没有多问,也没有再算计陆铭那点收获,不是他的他不要。
等他们回到那一处青云媚驻地山洞之时,一群江湖汉子顿时蜂拥而至,前呼后拥地将陆铭请入洞中,一个个感恩戴德,欢呼雀跃。
“哈哈……路客卿果然神通广大,以一人之力帮助我等拖延精怪,还能全身而退,当为我青云盟大功臣。”方丘山带着罗象舵主迎上来,哈哈大笑道。
“侥幸而已,路某只是有几分逃生的本事,当不得副盟主谬赞。”陆铭客气连连。
“依我看,路兄弟当为我辈江湖客之楷模,若无路兄弟大义,我等必定死伤惨重。”这时,常莽也凑上前来扬声喊道。
“不错不错,路客卿真乃狭义之人。”周围的青云密子个个称赞,常莽虽然的夸张,但是他们很清楚,如果没有陆铭,他们这些弟子恐怕真的逃不出几个。
“众位兄弟,此事方某必将上报盟主,亲自为路客卿请功,也让江湖同道知道我青云盟路兄弟大义之名。”方丘山压过所有声音,铿锵有力道。
……
一群人热闹非凡,死里逃生之后,又见陆铭安全回归,于是就在这山洞之中摆酒设宴,大喝起来。
酒过三巡,有人问起陆铭究竟是如何逃出来的,还有那群噬冰鼠去了何处,以后也好避开。
陆铭自然是面不改色地满口谎言,只自己御风疾飞,拖着那些噬冰鼠绕山而行,直到甩脱它们,方才回来。至于那群噬冰鼠去了何处,只有知道了。
“众位兄弟受惊,我们此行也算有些收获,不如咱们歇息一日之后,就在这外围探寻一番便罢,以免再遭遇之前那种险境。”罗象应该是得到了方丘山的示意,大声道。
那群弟子自然是个个附和,他们可不是不怕死的莽汉,见识到了那群噬冰鼠的厉害之后,他们也不敢再冒然深入了。
“路兄弟,那地方去了没,收获如何?”常莽依旧坐在陆铭身边,趁着没人上来敬酒,此际声问道。
他问的自然还是那收尸之事,陆铭心中明了,也不隐瞒,只是含笑回道:“还算不错,那里的灵怪已去,所以还算顺利。等这次回去之后,自不会少了常大哥的那一份。”
却见常莽脸色一肃,眉头微皱道:“路兄弟,你这可是看不起老哥了。我常莽虽然不是什么豪侠大户,但也绝不会做出尔反尔之事。是你的就是你的,若是再这种话,咱们这兄弟就没的做了。”
陆铭微微一怔,见常莽当真在生闷气,不由地高看了此人一眼,举起酒碗道:“是路某人了,常老哥莫怪,自罚三碗。”
语罢,陆铭连干三碗烈酒,将酒碗倒翻,不落一滴。
常莽早已连道不敢,一边跟着喝了三碗,一边推心置腹道:“路兄弟你也算是我常某的救命恩人,不论是出于自保,还是顺手为之,我都记在心底。山高路远,我常某是什么样的人,路兄弟且看着就是。”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陆铭也觉得此人是可交之人,实力虽不算太强,但气概着实不弱。
接下来的半旬时间,一众青云盟中人,大都在雪龙潭外围转圈,寻找一些零散的灵怪、精怪。
有那吴家兄弟的神通,他们的收获也还不算。陆铭充当了一次英雄之后,越发受到这些江湖汉子的敬重,出手次数不多,但是几里被灌的酒水着实不少。
倒是那方丘山,曾数次深入雪山,一般也只会带着吴家兄弟中一人,每每也能擒获一些六品甚至是五品的落单灵怪或精怪。
等到五月十五,青云媚人总算准备打道回府,这一趟有惊无险,也就只有个别弟子受了些轻伤,可以是满载而归了。
只是,等到一群人如实重担的出山,准备回归牛头山之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那头等候在雪龙潭外一处隐蔽山谷中的七品山背雀,此时赫然被架在篝火之上,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烤雀。
还有那个与陆铭有过几面之缘的守山弟子,陆铭还记得他的名字叫袁立,此际已经被打昏过去,扔在地上。
袁立实力较弱,所以被留在这里看守喂养山背雀。
至于那群围坐在篝火一圈,十几个气势惊饶人,自然就是罪魁祸首。
陆铭扫眼一看,这一群人实力还都不错,为首的独眼之人气息雄浑、恣意外放,是五品圆满真武者无疑。
他周围更是盘坐在足足七位六品之境的真武者,其中甚至还有两个是六品圆满。
最关键的,在那群人中,陆铭还看到一个出自青云媚客卿齐玉。
这位风韵犹存的妇人,言自己要在青阳谷中闭关的所谓武疯子,此际就坐在那位独眼之饶身边,笑意盈盈地看着青云盟众人,媚眼之中满是讥讽之色。
“齐玉,你竟然投靠血刀门,与我青云盟作对!”一群怒发冲冠的青云密子尚在惊楞之中,方丘山排众而出,怒喝道。
平日里多有冷漠之色,似乎只痴迷于武道的齐玉,此际却是风情万种,笑靥如花道:“方副盟主恐怕是误会了,我齐玉从始至终就是血刀门的人,只是你们眼拙而已。”
陆铭悄悄看了常莽一眼,眼神似乎会话:“这就是你的艳福?这眼光也太拙劣了,还好我没有当真,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常莽脸色发黑,苦笑了一声,好像在:“失算了,都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