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染佯装惊讶道:“原来你是冲着我来的啊?那你是圣教派来的?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是傅容派来的?”
迟星宇听到傅容二字时,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赵染注意到后挑了挑眉。看来迟家夫人,暗面门门主对孩子还是不够上心呐,就迟星宇这一副被保护的过分真的样子,还让他出门办事,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赵染不禁蹲坐在他面前,撑着手看着他:“我,你知道帮傅容做事会有什么后果么?你杀过人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迟星宇虽然不明白赵染为什么这么问,但是隐隐感到被鄙视了,输人不输阵直接开口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别以为你现在抓住了我我就会告诉你什么,你做梦吧。”
罢,无论赵染如何刺激他,他也不开口了,看来还不是一点用的没有嘛,赵染心想到。
确保他被关着没有任何意外后,赵染就用烟火发信号,给手下留了消息,让他们把迟星宇也带去苍州城的住所,关在绿衣女子隔壁就好了。
赵染则是再去了一趟大祭司的院子,在他门前拜别了他。
这时李橙儿他们也收拾好了客栈的一众事物,众人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去田村那个酒肆吃饭。
毕竟都是老熟人了,现在进城也不方便,周围村镇就田村的村口酒肆酒最香,菜最够味。
赵染素来不喜欢酒味,柳瑶也是不饮酒的,二人只能以茶代酒。
客栈一众人吃吃喝喝着,突然谢凉开口道:“这次离开客栈,我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回来了,南海北世界之大,以后大家还能不能再见也是未知数。我在这里敬你们一杯,从前很多地方,我做的不够好,我知道你们肯定心里埋怨过我。现在趁着我还没离开苍州,这顿饭算我的,我给大家赔个罪!”
谢凉笑着和众人举杯,李橙儿顿时红了眼眶,哽咽着:“谢凉,我真的是最讨厌你了!竟然敢抛下我们!明明这个客栈你最用心了,老大都不管的事,你偏偏管,像个老妈子一样,我总是想偷懒都不校你干嘛非要走啊,你这一走,我以后回客栈偷懒,都没有人管了…………呜呜呜呜”
柳瑶抱着李橙儿,李橙儿趴在她的肩头哭了起来。兰默也低着头,但是他桌子上的碗筷旁,依稀滴落着泪水。
裴朝慈强颜欢笑道:“干嘛的这么伤感,老谢之前可是得罪了我们所有人,他走是好事啊!今不狠狠搓他一顿,我就不姓裴!来,老谢,干了这碗酒。”
裴朝慈拿起酒坛子倒了两大碗,递给谢凉,谢凉深深的看了一眼众人,和裴朝慈二人将酒一灌而下,全部喝干净了。
赵染是他们这伙人里来的最晚的,在客栈也不过待了半个多月,虽然比不上他们感情深厚。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难免受到感染,情绪也有些低落。
谢凉干完那碗酒,深深叹了口气:“我本来也以为会在客栈待一辈子,老大为人也大方,月钱给的也比其他客栈多不少,我家又在苍州…………但是阿蔓她们家要去京城了,她家里人逼着她,要么和我解除婚约,要么让我也去京城发展,我家里人都同意我去京城了…………”
“京城繁华,你又是自己前去,万事心些,等你在京城落脚了,不准我们日后还能去找你玩。”裴朝慈拍了拍谢凉的肩膀。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打算,我们自然是支持你的,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们客栈还是在这里的。”柳瑶也开口道。
李橙儿含着眼泪:“等你和你媳妇成亲的时候,一定记得给我发请帖啊!我到时候就算是攒钱也要去参加的!”
赵染拿出一张帕子递给李橙儿,又朝谢凉问道:“去往京城的话,你想过找个什么差事么?我有个亲戚也在京城,做了些生意,要是你现在还没有打算的话,可以去我亲戚店里看看,也是家酒楼,现在正缺账房先生。”
谢凉惊讶道:“可是京城那边账房先生不都是需要考了秀才才行么?我本来还打算先找些苦力活,日后再盘算盘算。”
柳瑶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看了一眼赵染给李橙儿的帕子,默不作声的思索着。
“一些大酒楼的账房先生是需要考了秀才才行,但是我亲戚家那个是酒楼,而且你在咱们喜乐客栈待了这么久,对酒楼账务也熟悉。我时候还在京城住过一阵子,那家亲戚和我们家关系还是不错的,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你放心就好了。这样吧,晚些时候我把地址给你,再写封信给你,实在不行,这也算个后路。”赵染解释道。
谢凉犹豫了一会,点零头:“那就麻烦你了。”
“共事一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这么也太客气了,是要罚酒的,大家是不是?”赵染笑着起哄道。
“对!罚酒!”李橙儿和裴朝慈两个人立马跟上,谢凉无奈的笑着又喝了一碗。
直到夜深了,谢凉和裴朝慈都喝多了,兰默扶着二人。赵染和柳瑶扶着李橙儿,众人各自离开了酒肆。
赵染和柳瑶把李橙儿送回家后,柳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拉着赵染悄声问道:“馨,你是不是宫里的人?”
赵染心中一惊,面上不显,神情自若的开口:“瑶姐,你怎么这么问啊?”
柳瑶拉着赵染的手,直直的盯着她:“馨,我知道你是从宫里来的,之前我们逛街我就发现了,很多物品的购买你都能够分辨出来。甚至有一些新奇的东西你都见过,那位你所谓的兄长,也分明是你对我下属。今日你又帮谢凉找到了新的工作,还有递给橙儿的帕子,是极好的蜀绣作品,我曾经见过,那是宫中贵人才能用的。”
赵染没想到自己竟然暴露的这么彻底,一时间也没有解释,只是看着柳瑶这样子,难不成她和皇宫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