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也知道太后是好意,并没有拒绝,又把赵染的情况写了一封信给太后,然后由玉茗送去宫里。
赵颜才接着处理其他事务,尤其是温家的事情,世事阁的单子是有期限的,温家明日就要消息了。
赵颜之前的调查已经有了结果,她今就要把一切查清,然后明日好给温家一个回复。
打开温家的情报,果然不出赵颜所料,那个秀才在离京不久后就失足掉下山崖而死了。
这样的死法最不容易看出端倪,可以是杀人灭口最方便的法子,看来温家这事不简单啊。
两条人命,一对鸳鸯。
温家闹鬼的确是温露萍的母亲做的,不仅如此,温露萍的母亲还联合了温湘的另一个婢女。这才会闹的温湘夜不能寐,至于那个婢女为什么会帮温露萍的母亲,赵颜这边也没有查到。
赵颜直接让人暗中请了这位老母亲过来,她可以直接把温露萍母亲的事拆穿,给温家一个交代。但是这件事已经涉及了两条人命,赵颜无法直接把一个为女儿复仇的母亲送到她们仇人面前。
温夫人被请过来时,赵颜已经戴上了面具,以免横生枝节。
“温夫人,你好,我是世事阁的人,负责调查温家最近闹鬼的事,这才冒昧请夫人过来。”赵颜表明了自己的意思,然后客气的给这位温夫容了杯水。
温露萍的母亲已经年过五十了,两鬓的头发也有些稀疏了,脸上也是一副凄苦模样。
见了赵颜,听了赵颜的话,她虚弱的应道:“姑娘客气了,老妇龋不上夫人一称,如果姑娘不介意,喊我谈婆就好了。”
赵颜看她一副病弱的样子,又派人拿了件毯子过来,帮忙盖子她膝上:“谈婆,我看你身体不太好,可是受了风寒?”
谈婆谢过赵颜后点零头:“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姑娘这才喊我过来,是有什么要问的吗?”
赵颜又把窗户关好,以免寒风吹入屋子:“的确有些问题,不过还是以您身体为重。我母亲当年也得过风寒病,不能多吹风,平日您也要注意。”
谈姨勉强笑了笑:“我本就是奴才命,得了个娇气病,不敢多麻烦人。”
赵颜叹了口气:“夫人,应该自己多保重些身体,夜间切莫再外走动了。尤其是一些廊下,院里,如今入了冬,夜间风甚是寒凉。”
谈姨手一顿:“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平日缠绵病榻,很少出门。今日若不是姑娘遣人来请,我也不会出来这一棠。”
赵颜摇了摇头:“谈姨,我既然找到了你,就是有了证据的。其实这事不难调查,主要是温家并没有怀疑到你身上,而我们调查了温露萍的死,才会查到你和温湘的另一个婢女……”
谈姨双手放在膝上,紧紧握住,眼睛不离开赵颜:“姑娘是什么意思?要和我交易?”
赵颜把温湘的尸检报告和那位失足摔下山的秀才的尸检一一放在桌上,然后递给谈姨:“这是她们二饶尸检报告,当时官府并没有交给你们,而是在温家的示意下销毁了。不过,只要有心,这东西还是能找出来,您看看。”
谈姨双手颤抖,拿着纸,着急的看了下去。
赵颜看她的眼睛瞬间通红,试探道:“从这两份资料看,温姑娘二人是自尽和意外失足的,但是她们身上却有不少暗伤。尤其是温姑娘,她还受着一种毒药的折磨,虽然这药并不足以害死她,但是长期服用,神智会产生混乱。”
谈姨气愤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毒妇!我一定要帮萍儿报仇!”
赵颜的脸被面具遮掩着,看不出神色:“可是温家明就会知道一切都是您装神弄鬼了,您怎么报仇?”
谈姨想都没想,直接跪在赵颜面前:“姑娘,求你,不要明日告诉她们……”
赵颜连忙扶起她,声音透过面具:“温家给了我们钱,我们是公平买卖的,这消息是瞒不住的。我把您叫过来,是想让您告诉我真相,如果温姑娘是被害死的,自然有王法为她做主。”
谈姨神情凄惨,眼中蓄满泪水:“王法……温家家大业大,温相尚在,要和她们讲道理,何其难?”
赵颜扶着她坐会位子上:“您还是把事情先原原本本告诉我吧,我会调查,明日您的消息就要传给温家,您可以不必回去了。至于另一个姑娘,我也派人接走了,您可以放心,只要您没有撒谎。温家再大,也大不过王法,大不过公道。”
谈姨咬牙切齿道:“我的句句属实,我女儿就是被温湘她们母女害的!枉我们母女服侍她们母女多年,就因为我女儿撞破了温湘和傅奇的腌臜事!就把她活活逼死!”
“什么?”赵颜听到温湘和傅奇的名字,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温湘和傅奇?怎么可能?”
谈姨语气皆是坚定不移:“我没有骗你,这事是萍儿亲眼所见!今年年初的时候,在安国寺,她陪同温湘前去。半路被支开,却因为遇见了田秀才,二人闲聊时无意撞见了温湘和傅奇……她不敢告诉别人,最后还是被温湘发现了,温湘表面上求她不要告诉别人。另一边联合温夫人,将萍儿的婚事取消了,那个田秀才找过萍儿。他也知道了为什么会被取消婚约,但他没有办法,只好自己离开京城了。谁知道田秀才离京后不久就身亡了,萍儿心中害怕就把这事告诉我了。我没有办法,就去求夫人让我们一家三人去乡下的庄子待着。夫人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佯装不知,只是因为婚事取消,萍儿脸上过不去。我们一家无颜待在京城了,谁知道夫人不仅婉拒了我,还给我下了药。我和夫人相伴多年,她的手段我自然清楚,只好假装重病,再想办法。谁知道我还没有想出新办法,萍儿就……她肯定是被她们母女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