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想不出,被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牢中,这个神秘的家伙居然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他苦笑着脸,从虚戒之中取出了烛灯,一下子便将这黑牢点亮。
抬眼望去,黑牢的面积并不大,顶多也是正常住房的两个客厅这么大,对着门的那面墙下,两条如同人手臂一样粗的锁链将一个**的人栓的死死的,他跪坐于墙前,裸露的两条腿也被缠上了同样粗锁链。
毕竟是半个月前刚被关进来的人,所以黑色的头发只是油腻,却并不长,吉尔能清楚的看见,那人浓眉一横,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给人一种精神力极强的感觉,但往下一看,络腮胡子拉碴,配合着精瘦的脸颊,让人觉得这个人好像很劳苦一样。
“哟,小哥挺年轻的呀,今年有20岁了么?”见了吉尔,那人温柔一笑,磁性的嗓音十分悦耳,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吉尔几步上前,把烛灯放在了旁边的处刑台上,他双手紧拽锁链,想要试图拔开,但这么粗的锁链想要凭借肉身弄断谈何容易,靠墙而坐的神秘人开口道:“这锁链是气之潭以上的高手所锻造,你一个小小的斗气九阶是弄不断的,可惜了。”
“我就纳闷儿了,为什么我出门在外好像裸奔一样,你们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是斗气九阶??”吉尔觉得有些无语。
对方呵呵笑道:“谁叫你正常状态下不把斗气收起来,这样和裸奔可没有区别!”
“是么?”吉尔愣了一下,他自从成为了武者过后就根本不管体内的斗气释放与否,照此人一说,这样随意不管他,斗气也是处于释放状态。
“先不管这个,我先帮你把锁链烧断吧!”吉尔退后一步,做出一副要出力的模样。
神秘人摇了摇头道:“说了你的等级太低弄不断这锁链,还不听!真是的!”
他话刚说完,只见吉尔双手发出绿光,嘴上快速念着咒语,那翠绿的魔力顿时转化成了两枚脑袋般大小的火球,浮在手掌上空。
“魔法!!!???”神秘人瞪大了眼睛脸色发青,一张嘴,下巴都快落到了地上。
吉尔无暇顾及神秘人的惊讶,他轻喝一声:“火球术!”
手上两枚大火球被他接连扔了出去,对着左右两边的锁链就是各自一击,火球的高温瞬间传递到了锁链之上,立马把锁链烧得通红,但仍旧未断。
“还不够!再来!”吉尔咬牙蓄好魔力,片刻间又发射出两枚火球,这一次,锁链不堪一击,直接从墙壁上脱落,令神秘人获得了手上的自由。
脚上锁链也是如此,吉尔一连发了两次火球术,锁链就完全断裂开了,神秘人微微用力,直接站了起来,论身高,还硬是比吉尔高了半个头。
“小哥可以啊,居然斗气和魔力同体?还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么?”神秘人神神叨叨的凑到吉尔面前问道。
吉尔一脸嫌弃的后退一步道:“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好臭,离我远点!”
在闻了闻自己身上之后,神秘人哈哈哈笑道:“身上有味道你就忍忍吧!!”
吉尔捏着鼻子扭头就走,虽说不上有洁癖,但他素来都是喜欢干净,对于半个月没洗澡的人,他避而远之。
见吉尔走出了黑牢,神秘人也急忙追了出去。
“喂!大叔,现在我把你救出来了,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出了黑牢的内门,吉尔没好气的问道,他冒险把这么危险的角色放出来,连是谁都不知道,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神秘人左右看了看两边,脖子一歪,脸上仿佛出现了三个问号,他指了指自己:“大叔?我?”
吉尔冷漠的表情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要不然呢??”
“喂!我今年才25啊!!”神秘人呲牙咧嘴的怒道,非常不满吉尔对他的称呼,他像个小孩子一样鼓着腮帮,怒吹了两口气过后才平息道:“我叫阿尔卡德,是这个迪热特镇的镇长。”
听到阿尔卡德的名字,吉尔不以为然,只是一个平凡的名字而已,他也没听过,以至于听到镇长两个字的时候,还未作出反应,吉尔只是微微的点头恩了一声,便陷入了沉寂。
两个人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对方,然后硬是过了一分多钟,吉尔才满头大汗起来。
“他刚才说什么?镇长?他说他是迪热特的镇长?是镇长没错吧?如果是镇长的话那我岂不是撞在枪口上了?完了完了,这把栽在这儿了……”
阿尔卡德微微一笑,吉尔的表情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但他不知道吉尔在脑补什么乱七糟的内容,还以为是对方应付不来自己这种人从而觉得尴尬,他打破宁静直言道:“走吧,想来你在镇上也没有据点,我倒是有个秘密基地,你可以跟我来!”
说完,阿尔卡德甩着手脚的锁链,丁零当啷的走出黑牢大门外,吉尔愣在原地:“这算是给我机会我跑么?他一个气之潭的高手,想来我也是跑不掉的,算了,跟上去吧!”
吉尔灰溜溜的跟在阿尔卡德身后,两人定着漆黑的夜色绕到了镇东附近,吉尔能清楚的看见视野里的那家住过的旅店,他和列恩约好的碰头地点当然也还是这里。
“这条密道是我自己亲手挖的,除我之外没人知道!”阿尔卡德来到一块大石头前自信的对吉尔说道,随后伸出手在石头上轻轻的敲了两下,随后隔了两秒,又在石头上敲了三下。
那石头发出沉闷的动静,显然是空心的,加上阿尔卡德独特的敲打方式,这应该是一种机关。
果不其然,大石头后方的一面毫不起眼的石墙,居然自动打开,里面透着灯火,像是一个房间。
“走吧!”阿尔卡德示意吉尔先进去。
吉尔当然不敢不从,背着个手闷不做声的走了进去,一进这密室,四处点燃着蜡烛,房间通亮,旁边有一扇门不知通向何方,正前的位置是一张石桌,上面还拜访了一些纸张以及钢笔墨水,桌旁则是一张木床。
阿尔卡德在后面摆弄了一下关闭密道的开关,吉尔听见轰隆一声,身后那扇门迅速关下,恢复如初,阿尔卡德回过头来笑道:“你随便坐,我洗个澡去!”
“洗澡??这货到底有多心大?该不会真的觉得我斗气九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吧??”吉尔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想让自己故意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