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吗?
尤奈表示已经习惯了,他稍微整理了下就往门外走去。
整个人至今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是古怪,就连有人出现在面前也不曾发现。
哦不,是已经看到了。
“吓我一跳!”他后知后觉地跳了起来。“你走路也不吱一声。”
“......”苗宇飞黑了张脸没说话。
他冤不冤啊,分明就是对方走路不长眼,完了自己还吓一跳。
不过这行色匆匆的是要出去?
他顺口多问了一句:“去哪?”
尤奈不愿多说,只留下了“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此时,他来到诸阿婆所说的偏殿的榕树下,看着眼前那棵需要二十几个人才能将它围住的根几度沉思。
那根宛如栅栏.有气生根,细弱悬垂及地面,入土生根,形似支柱;树冠庞大,呈伞状;灰褐色的树皮,枝叶稠密,浓荫覆地,甚为壮观。
除去久远的年代感,那叶薄革质,狭椭圆形,表面深绿色,有光泽,一点也不像那生长了几百来年的树。
不得不说在现代生活中,很少能见到像枝叶繁茂充满活力的老树了。如果单是以“外貌”(枝干叶)判断的话,根本就无人知晓它其实是生活了几百年。
不过,几百年也仅仅只是尤奈的简单的预估,估计那老树几百年还不止。
“来者何人!”
一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呵斥,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
“想必您就是缪世伯了吧。”尤奈吓了一跳,拱手作揖过后想起了诸阿婆的叮嘱,从宽大的衣袖拿出一封书信。
缪释,字子谦,原名缪蕴卿,年轻时曾与人打赌,赌注为“名”,输了之后觉得无颜面对佳人,自此一直藏身于藏书阁一蹶不振。
然而,他只淡淡扫了一下书信的位置,便别开了眼,一点也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就在尤奈以为他没有反应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极其煽情的话。
“这些年,她还好吧!”
他口中的她是谁?
难不成是诸阿婆?
不太可能,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尤奈稍作思考,打算斟酌过后再回答这个答题。
缪释看着年龄也不大,也就四十来岁。而来之前阿婆一直强调要叫“世伯”,这说明他们之间是互相认识的。
“她过得不好。”
“哪里不好?”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敢打听她的消息,乍一打听把缪释吓了一跳。他天不怕地不怕,唯有她是他的软肋。
随后他觉得自己在外人面前反应过激了些,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自你走后,她一睡就是好多年直到现在也没能醒来。”
“可我不是听说她嫁给了那个……”意识到刚刚说了什么的缪释立马住了嘴,这恐怕是他这些年最不淡定的一天。
说好的不想她的呢。
对,他不在乎。
不过——
她怎么可能会一觉不醒。
除非当年她没有嫁人,而是选择去做了琉璃仙,保护着小镇的安宁。
可是——
她家里人怎么可能同意。
“不可能!”脚踩偏往后面拐了一下,心里有些发虚。显然他的心里有了怀疑,然而嘴上死不不承认。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现在这个样子又是为了什么?
不!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