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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篇首语:
读者或许会发现,在上一章节里,倒数第9段落和倒数第8段落之间的上下文意思,好像有点连贯不上。
其实,是上一章节发布之后,倒数第9段里的一句话被“点娘”给吞掉了。
我也不敢修改章节内容再重新发布,生怕一改动,整章都会没了。
上一章节的倒数第9段落和倒数第8段落,如果经过修改的话,修改过后应该是这样:
而陈安宁开始被捶的时候还觉得莫名其妙,他要控制摩托车不容分心来扭头询问,但背后的异样让他转瞬就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非但没有让他内心里产生愧疚汗颜的明悟,反而使得内心里要肆意放飞自我的快感突然迸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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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7月10日,星期日,下午四时许。
谷方市东郊,市易达机动车驾驶员培训学校,办公用房105室培训科办公室内。
陈安宁没想到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自己居然又一次坐到了考桌前安安静静的做着试卷。
面前这是机动车驾驶人考试内容里的理论考试试卷,也就是俗称的“科目一”。
在陈安宁另一世的印象里,机动车驾驶员考试是由公安局车管所举办的资格考试,驾校只是一个培训机构,相当于是培养运动员的教练员,教练员怎么能够赤膊上场充当裁判员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懒得烦问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没准就是这个时空里的体制问题哩。
之前冯文娟只说是领他来报名的,刚才办好报名手续之后,他随口胡诌跟接待他们的马科长吹嘘了一通,说科目一理论知识早就自学得老扎实了,另外只要能有一辆普桑让他上午熟悉半天,下午就能将科目二和科目三轻松通过。
冯文娟大概是被唬傻了,马科长相反有点半信半疑,只见马科长哈哈一笑大手一挥,那就让小陈先考一考科目一嘛,又不是什么难事。
电脑在这个时空的1994年应该也还属于奢侈品,看起来还没有普及到江南省的二线城市谷方市,所以科目一理论考试依然是笔试。
陈安宁把试卷从头到尾大概通览了一遍,一共是100道题目,分别是25道单项选择题、10道多项选择题和10道判断题。
单项选择题和判断题是每题分值2分,多项选择题是每题分值3分,试卷满分是合计100分,及格分是90分。
在灵魂穿越重生过来的前一个月,陈安宁恰巧在建邺交警的微信里,通过交规学习考试将交通违章扣掉的9分给消掉。
每次考试消3分,每次一共十道选择题,只允许错一条,当然考试通过之后也得缴罚款,一个记分周期内最多只允许消9分。
考试通不过,可以在手机上接着重新考,甚至反复考,直至考试通过为止。
从早晨上班到傍晚下班,在手机上连续考了次,陈安宁才终于把违章的9分都给消掉,所以这交规知识的学习积累功底那是没得说。
现在坐下来看了试卷才发现,这1994年的考题除了涉及道路交通安全法律、法规和相关知识以外,竟然还有不少题目涉及车辆机械维修的相关知识,哎呦卧艹,时空经验主义害死牛啊。
时空经验主义确实误导人,譬如1994年的现在,驾照根本就不分什么1、2、1、2、1啥的,直接从高到低下来依次是、、
相比前几天高考考场的肃杀紧张,今天这里的氛围倒要轻松惬意得太多了。
办公室内的“监考老师”就是驾校培训科的马科长,马科长一手扶着大茶缸,另一手夹了一根中华烟,正坐在另一张办公桌后悠闲地浏览着本市的京谷晚报,看完了旁边还有建邺的江南晚报。
另外还有英姿飒爽美丽诱人的冯“姐姐”陪考,考试氛围这么好,阅卷审题速度都能快不少。
试卷才做了一小半内容,发现涉及车辆机械维修的部分并不难,陈安宁心中这就笃定了不少,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了起来。
他瞥见马科长刚才掐灭烟头之后,迟迟没有再续点一根。
马科长其实是驾校培训科的副科长,初次接触下来看似这人还不错,最起码面上的功夫做得很到位,很客气也很热情,还一起尝试探讨了今年高考语文的作文题目尝试。
驾校除了逢年过节之外基本上是全年无休,报名处的工作人员和教练差不多都是天天上班,但驾校行政上的职工尤其是领导,逢到星期天还是该休息就休息的。
见面之后,马科长说前天就接到领导的指示了,他说一定要把领导交代的任务不折不扣完成好,今天他吃过午饭在家稍微躺了躺,两点多就提前赶到办公室等着啦。
刚才报名的时候,陈安宁并没有带身份证,也没有带原来的摩托车照的证件原件,就这么登记报了个学习照的名,备注了一下将来发照时需要并照,这么简简单单稀里糊涂的看起来貌似有点儿戏。
有马科长在,他嘴里左一个领导指示右一个领导安排的,马科长不提报名费的事情,报名处登记的工作人员更不会提这个茬了。
易达机动车驾驶员培训学校的前身,最早是谷方市公安干校汽训队,听马科长介绍说现在又是属于市交警支队的三产企业。
陈安宁知道,马科长口中的领导或许就是驾校的校长或者副校长啥的,但驾校领导的上级部门领导或许都不一定是冯文娟所倚的关系所在。
这一世原先的陈安宁认识冯文娟也有两年了,很早就晓得她是建邺人,并不是谷方本地人,而且她是从长江北岸那边的江淮省公安专科学校毕业的。
陈安宁心里猜测,冯文娟看起来只是谷方市警队的一个普通d,平时也不怎么显山露水的,也没听她说过她的家庭情况,怎么感觉还挺有能量似的。
但起码几大千的报名费就这么给省了,是不是薅社会主义羊毛薅得太狠了点?是不是影响有点太恶劣了?
他一边寻思着,一边拿起手边拆过的软壳中华,抽出一根给马科长抛了过去。
“马科长,您抽烟。”
话音刚落的同时,香烟已经落到马科长眼前的报纸上。
“小陈,你这么客气。”
马科长抬头一笑,接着又拍了拍短袖衬衫胸前的口袋,热络道:“我这自己有呢,小陈你赶紧忙你的。”
说完,这才捡起压在报纸上的那根烟,叼在嘴边给点上了。
马科长胸前口袋里也有一包软壳中华,香烟的包装还没有拆封,那是见面之后,陈安宁在私下没人的时候硬塞给他的。
刚才,陈安宁自来熟似的跟马科长的互动,都被冯文娟尽收眼底。
冯文娟坐在陈安宁身后的单人沙发上,小挎包搁在一旁,身体略微前倾又有些靠右斜侧着,右手的手肘撑着沙发的扶手,掌心托住了下颌。
从陈安宁一坐下来做题目,她的目光就像深深黏住陈安宁的背影了。
如果有可能,她都想剖开这混小子的脑袋,看看一夜之间,这坏家伙脑袋里的思想是到底怎么变“坏”的!
这一遐想的电光火石间,冯文娟不知道她已经无限接近了事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