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亦是如往常一样,打坐呼吸。感受着身体里充沛的力量,时痕默默将被单等收拾好。然后穿着拖鞋一阵洗漱后到厨房开始做早餐。
“滋滋滋滋滋滋。”
里脊肉在锅中不断翻滚,然后逐渐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
两个煎蛋!
时痕再从面包机里取出四片考好的面包。倒上两杯热牛奶。
看着眼前喷香的早餐。时痕不由得心旷神怡。
将早餐放在熟睡的艾伦床头后,时痕便开始了他的校园生活。
“嗯?!”时痕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三层公寓。
看了看表。
“遭了快迟到了,不管这个了。”
一路小跑来到校园。
推开门,同学们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自己放假的见闻。
将书包放到桌洞里,却看到一些同学的眼光不时地看向士道。
而士道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额,最近有什么忧心事吗?”
“是琴里说让十香每天和我一起上学,所以,,你懂的。”
“搜嘎斯奈!没事,没事,你要习惯这样的生活,嘿嘿嘿。”时痕对着士道露出滑稽表情。
“滴铃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喧闹地教室也顿时安静下来。
冈峰珠惠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粉色OL服。
“大家早上好哦,今天会有一个转学生来到我们的大家庭。要掌声欢迎哦!请进来吧!”
“哦!”
全班男生在愣了一下后,发出惊叹『兴奋』的声音。
台上的倩影在黑板写下她的名字——时崎狂三。
“大家,早上好哦。”一道极为魅惑的声音在台下同学们的耳朵里炸开。
“我,,,可是,,精灵哦!”
“嗯!?”士道,十香,还有折纸都瞳孔一缩。而时痕的反应便较为平静了。
“咳咳,时崎同学的开场白有点奇特呢,哈,哈哈,时崎同学可以自己选择桌位哦!”小珠老师略微尴尬的说道。
“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诶。”时崎狂三将食指抵在红唇下,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小女子初来乍到,能不能有人带我认识一下学校啊。”
“我!”时崎狂三话音未落殿町便站了起来,然后其他男生也纷纷积极地站了起来。
然后时崎狂三迈着优雅的步伐向殿町走来。
“那我们。。。”殿町话语未落,“不是你哦。”
“哈!?”殿町立马生无可恋瘫倒在座位上。
时崎狂三的视线在士道和时痕间反复徘徊。
“就麻烦你了,士~道~桑。”
“哦哦,没关系的。”
“地铃铃铃”悠扬悦耳的下课铃响起。
时痕如往常一般望着窗外发呆。
而十香和折纸这两个对头却不约而同的悄步向外走去。
“我们先从哪里开始呢。”时崎狂三看着士道说道。
“全员开始选择,限时五秒!”琴里指挥道。
“屋顶人气最高啊,不过令音,为什么你会选小卖部呢?”琴里拿着棒棒糖疑惑的问到。
“保健室现在应该有医务老师,而天台不应该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再去不更好吗?”
“没想到令音你还挺浪漫的嘛。”琴里略微诧异的说道。
“士道,选小卖部!”
“额,先去……啊!”士道正准备回答的时候,时崎狂三极为靠近的看着士道。
“看着士道桑的侧脸有些入神了呢,阿拉阿拉,不过士道桑真是怕羞啊。”时崎狂三调笑道。
士道的脸迅速变红。
“士道选项出来了。”
“司令,我建议选三。”神无月严肃地说道。
“嗯?为何”琴里摇着手中的棒棒糖道。
神无月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在黑色裤袜里的旁次可是人类的至宝。”
“宾~”琴里打了个响指。
“司令,哦几黑娃,哦几黑娃!(不要这样)……”神无月被两个壮汉架走。。。。。。。。
不过这个‘狂三你的旁次是什么颜色’这个选项是什么鬼啊!”琴里看着三选项吐槽道。
“狂三,你的旁次是什么颜色啊。”士道下意识的将耳边的话语复述出来。
“哈?”琴里看着还在开启状态的麦克风。
“嗯?旁次,既然士道想要看的话……”时崎狂三一步一步走上阶梯,然后慢慢地掀起短裙。
“咕噜。”士道咽了一口口水。
“桥豆麻袋,啊,这种要求你怎么答应啊?!”
“嘻嘻嘻嘻,毕竟是士道的要求嘛。”
“不过狂……狂三,你早上说的那个精灵是什么意思啊?”士道在佛拉克西纳斯的引导下迅速转移话题。
时崎狂三眉毛一挑。握住士道的手缓缓靠近士道的脸颊。“嗯?士道桑应该很清楚吧,精灵……什么的。”
“哐当。”
“嗯?”士道和狂三齐齐看向后方发出声音的地方。
只见十香和折纸摔倒在地上,然后看到两人的视线后迅速站起来。
“在学校内不必互相握着手吧。”折纸指着狂三冷漠的声音响起。
士道刚想松开手可狂三却握的更紧了。
“阿拉阿拉,我有一点轻微的贫血呢,善良的士道便关心的搀扶着我呢。”
“噗通。”折纸虚弱的倒在地上。“贫血,需要士道抱住。”
“你你你……你们太没骨气了吧!”十香愤愤地说道。然后扭动着身体。
“士道,其实我也有『贫穴』菊部地区的肉长得不太好。”
“贫血可不是那个意思啊啊啊啊!”士道崩溃的喊到。
“修罗场修罗场。”
“转学生才来一个上午便如此按捺不住了吗。”
“真是猴急啊。”
“马季洗裤袜。(真是受不了)”
“地铃铃铃”
放学铃声响起,在如血的残霞下,学生们纷纷结束了一天的学习生活。
士道和十香并肩准备回家,这时狂三对士道耳语道。“其实我跟期望二人世界的。”然后一蹦一跳的向反方向离去。
“呼~”士道松了一口气。“还好有十香一起,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时痕,你不一起走吗?”
“我去买点阔乐,你们先回吧。”
“哦哦,那我们先走了。”
此时狂三正一蹦一跳地在返家的路上走着。
“还是太急迫了吗?果然士道如幻影所说的一样美味啊,嘻嘻嘻嘻,等吞噬了士道,,,应该就可以毁灭那一切的起点了吧,所有被我伤害的人也都会回来。。。。”
“嗯?”狂三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哦,小姐,撞了人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时崎狂三被逼到了小巷里。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随后一切归于寂静。
“嗯?”时痕突然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看着右边的小巷,时痕缓缓走了过去。
“啊!”惨叫声不断响起,加上逐渐深厚的血腥味。
“是狂三吧。”然后时痕便看到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穿着古朴的映绣着一轮大日道袍的威严男人。此时他手中暗金色的锁链缠绕在一个男人身上,然后男人便无力的栽倒在地上,咳出一丝血后便一命呜呼了。
“无量!”一个暗金大手向时痕袭来。
时痕迅速凝结空间,“卟啉”空间破碎,时痕向后倒飞了十多米。
推开覆盖在身上的砖块,然后稳住身形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多说无益,只要打败你,一切结果都会出来了。”
“醉月!”
道袍身影向着时痕推出一掌,时痕被拍成血雾。
“嗯,那么弱吗?”
时痕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大力一枪横扫而下。
道袍男子被这大力一枪拍在地上,造成无数裂纹自大地上蔓延开来。
Ast天宫市总部内。
“报告,检测到两股灵波反应,一个是Devil Sword的,另一个好像是新出现的精灵。”
“什么?我们才刚刚解决一个Nightmare,怎么又来两个,全体队员,准备。”
“报告队长。”此时又从外面跑进一个队员。
“上级说这件事情我们待命,交给DEM就行了。”
“上面到底搞什么鬼!不管了,大神打架我们不参与。”日下部燎子无奈的说道。
“DEM。。”崇宫真那喃喃道。
DEM日本分部总部内。
一个白发男子正坐在椅子上。
“阿尔提米西亚,艾伦是在日本吗?”
“是的。”
“快把她调过来。”
“是!”
正看着电视的艾伦突然听到窗户破碎声。
“嗯?阿尔提米西亚?”
“艾克董事让我喊你过去。”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回去吗。。。”
“我的最初目的不就是要向那个家伙证明自己吗?可现在。。。。”艾伦心里不断犹豫着。
“可现在我还住在伍德曼下的佛拉克西纳斯下的员工家里。”
“算了,回来直接让时痕带我去见伍德曼。”
终是下定了决心。
艾伦极为吃力地说道“对不起阿尔提米西亚,告诉艾克我放下了。”
说完,艾伦觉得身体一轻。
“是这样吗?那好吧。”于是阿尔提米西亚操控着银蓝色显现装置向DEM内返回。
“艾克,艾伦留在拉塔斯托克了。”
“嗯!?”艾克的脸上极为罕见的露出几分惊讶。
“你先下去。”
“是”
在空无一人的机械大厅里,空留一个白发男人。
维斯考特的所有当初建立誓言的同胞皆抛弃他而去。
——伍德曼,卡莲,艾伦。这当初立下誓言的同胞皆与自己站到了对立面。
在这种情况下,谁人不绝望?
维斯考特确实感到了伤心,与一丝绝望。
可突然,空无一人的大厅里传来了一阵一阵的笑声。
是维斯考特的笑声。
不是悲伤的笑声。
不是绝望的笑声。
而是充满了快乐,充满了喜悦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无一人的机械大厅里回荡着维斯考特欢悦的大笑。。。
——在将识人事的时候,艾扎克·维斯考特,便察觉到了自己与他人的不同。
维斯考特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少年。若将他归入神童、天才一类,想然不会有人异议。
即使是在传承着魔术师血脉的避居世外的神话聚落里,他也能比同代人——不、他对魔力的驾驭就算是与成年人相比也要更胜一筹。只有师父和村里的长老们、以及自称是他竞争对手的艾略特能够与他相抗衡。
而且还不仅如此。语言学、数学、运动——维斯考特在所有的领域都留下了非凡的成绩。
然而,这终究不过是程度深浅的问题罢了。
一言论之,就是能否掌握事物之精髓而已。
仅此而已。至少维斯考特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将自己区别于他人。
无论位置差了多远,只要都在同样的轨道上,那总有一天自己会被他人追及,反过来亦是如此。
可是维斯考特还是意识到了、他意识到自己置身于一个与他人毫无交集的位置。
最初的契机发生于何时来着——对了,是在维斯考特家里饲养的爱犬过世的时候。
早在维斯考特出生之前便生活在家中的那匹爱犬,对于他来说是与生而来便始终在自己身边的朋友。
当然,维斯考特十分悲伤。尽管他年纪尚幼,可却早熟地理解了生物的死亡是怎样一种概念。
可是在此之上——维斯考特的心中,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却犹甚于悲伤。
一脸伤感的父母的表情。感到同情的朋友们。已然亡逝的爱犬的遗骸。以及——他自己的悲哀。
看到这一切,他竟产生了一种被称之为背离道德也毫不为过的喜悦之情。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性情吗、还是因环境的塑造而铸就的呢?个中缘由不甚明了。但是维斯考特知道这是一种鲜明的差异。是作为一种情感的缺陷。
话虽如此,维斯考特自然没有令这种情感形于表面。他既有明确地将之判断为与常人相异的感情的机敏,也有清醒地理解让这种感情表露在外并不妥当的聪明。
与他人相异这种事,尽管有些可谓之超凡,但更多的还是被人以不喜的事实。
人类恐惧着与自己不同的人。恐惧着未知。这种恐惧会孕育出混乱、孕育而出的混乱则会招致争端。
也正因如此,魔术师的后裔才会为了避人耳目而隐居于山林。
自幼少之时开始便被教诲了这番道理的维斯考特,就像魔术师们在人类之间掩藏自己一样,他决定将这种情感藏在心底。
也不知是幸与不幸,明明还是个孩子,但维斯考特却深谙掩饰情感之道。
所以当维斯考特在爱犬死后向双亲提出想要再养一条狗的时候,双亲十分爽快地便答应了他。
维斯考特的双亲恐怕做梦也不会料到,儿子的目的、既不是填埋爱犬去世而产生的悲哀,也不是想要得到一个新的伙伴——而是因为想着只要再度饲养家犬,那就总有一天能再度见证它殒命吧。
就这样,维斯考特在没有遭受任何人怀疑的情况下生活着。
有虽然严格但却对他关爱有加的双亲、有值得尊敬的师长、有一同共勉的朋友们,在所有这些的关怀下,他逐渐成长着。
而就在他刚长到十岁不久的时候,又有一场不幸向他袭来。
身体状况一直就不太好的母亲,因为肺病而过世了。
纵然是出离人智的神话之乡,但终究没有令死者复生的能耐。同乡人都为维斯考特的母亲感到悲哀,并不遗余力地为之凭吊。
对年纪尚轻却蒙受丧偶之痛的维斯考特的父亲,他们心中定有相当的悲伤之情吧。
而在父亲身边屈身强忍着泪水的维斯考特,一定也在他们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涟漪吧。
事实上他们想的也没错。
诞下自己,并精心加以抚育的母亲过世了。这给了维斯考特无与伦比的丧失感。
然而。
与此同时,维斯考特亦有一种生死离别的无上的陶醉感。
悲伤、悲伤到不能自已。一不留神泪水便会夺眶而出。父亲和街坊邻里肯定都是如此。在这里充盈着悲哀与绝望。
呜呼——这是何等愉悦。
看着被埋葬入土的母亲,维斯考特产生了诞生至今第一次的背离道德的无上快感。
——因而,在那之后又过了一年。
即使是站在小山丘上看着村落为烈火吞噬,席卷于维斯考特心中的感情也与另外三人有所不同。
愤怒。悲哀。绝望。在形形色色的负面情感的漩涡中,唯有他一人感到了喜悦。
但是——这与维斯考特至今以来感受到的那种喜悦相比还是稍有不同。
要问为何,那是因为他意识到了一点。
——啊哈,原来如此。原来还可以这样做啊。
维斯考特明白自己与他人不同。他很清楚自己的感觉是异常的。
正因如此维斯考特才将那种感情掩藏了起来,藉此保护自己不在团体中遭到孤立。尽管他具有以品尝绝望为乐的性情,但自己却不会出手为害。尽管期盼着爱犬终将至来的死亡,但他却不曾有亲自动手将之杀害的念头。
可是在这个时候,维斯考特的世界变了。
人类向魔术师们露出了獠牙。——原因不外乎是畏惧他们那未知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维斯考特等人就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无可厚非吧。
伍德曼因满腔的激愤而颤抖着。
艾伦以泪掩面。
卡莲噤声失语。
尽管表现各有不同,但大家全都表露出了对人类的复仇心。
异常的男人那异常的感觉,被这个扭曲的世界转化为了正常的复仇心。
既然家乡惨遭荼毒,那对人类施以报复也是无可奈何的啊。事情变成这一步,伍德曼等人应该也会愿意来协助自己的吧。
在绝望与愤怒之中,维斯考特暗自感到了喜悦。
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非常感谢,感谢你们赋予我报复的机会。
竟敢将我的村子毁于一旦、将我的同伴残忍地杀害。
——非常感谢,感谢你们为我的杀戮赋予名分。
我要复仇。
——非常感谢,感谢你们赋予我复仇的理由。
我要将这世界除旧换新。
——非常感谢,感谢你们让我成为了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