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块红眼兔的兽皮是白色的,摸上去柔滑异常,甚至比得上现代经过一道道繁复工序处理过的皮草。
这块兽皮稍微小一点,但是盖住他整个身体肯定没有问题的。
史前的兔子居然都长这么大……
“多谢了。”
见木云满意兽皮,浊也打算回去休息了。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的喊我。”
“好的。”
浊举着火把再次向石洞深处行去,显然身为二级战士的他有更好的住处。
洞穴又陷入了黑暗。
木云摸黑躺在了兽皮上。
兽皮柔软舒适,木云躺在上面嘴角不由得留出微笑。
突然
几声如打雷一样的呼噜声传入木云的耳朵,很富节奏感,声音一声比一声响,像大海的波浪一浪比一浪高。
原来是旁边的山不知何时已经陷入了沉睡。
木云侧身看了对方一眼,满脸的无奈。
.....苍天绕过谁。
他睁着眼睛看着头顶,过了没一会,眼睛已经彻底适应了黑暗,但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
此时山洞外面一定很危险,之前他就打听了,晚上之所以要把洞口堵上,而且还派战士值守,主要是怕一些小型的毒虫潮。
那玩意都是在夜间行动,爬行起来悄无声息,而且因为自身的毒拥有很强的麻痹作用,一般人晚上睡觉要是被咬一口,不会有丝毫察觉,一直到早上人们陆续醒来,才发现对方早已经变成一具干尸。
不过自己现在是安全的,这里虽然异常简陋,而且四周还伴随着异样的气味,不过自穿越到这个凶残的世界以来,第一次他有了一丝安全感。
对了,还有那该死的呼噜声....
第二天
木云睁开双目,一旁的山早已不知去向,微弱的光线照亮了整个石洞,杂乱的声响从洞外传来。
木云走出石洞,刺眼的阳光照的他双目不由得眯起,微微用手挡住光线的直射,过了好一会才彻底适应。
今天温度格外的炎热,垂柳的细枝一动不动,树影缩成一团,蒙着一层尘土的叶子都蔫蔫地打卷了。
隐隐的可以看到整个石山都散发着热气。
狩猎队正在不远处集合,昨天带回来丰厚的猎物并没有使他们松懈下来,要知道有的时候一周打不到猎物都是很正常的,恶略的环境迫使他们一直前行。
而昨日采摘队的人群今天则是留在了部落,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有的在空地劈柴,有的在岩石上打磨石器,还有一些则在处理昨天打的猎物。
狩猎队在猎杀完后都会简单的把动物内脏等清理掉,以免额外增加负重,他们今天做的只是简单的清洗兽皮后把肉晒成肉干,以求可以多保存一段时日。
让木云无语的是他们在清洗兽皮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在地上摩擦几下,在用血液刷俩下来回反复清洗,这一发现更迫使他取水的想法。
“木云!”
听到有人叫他,木云回头,原来是浊。
浊虽然身高比不上摩卡但体型要比对方还要大一圈,粗壮的肌肉裸露在外让人看了都心生畏惧。
“昨天睡得怎么样?”
由于浊的壮硕,木云这具还未成年的身体,只到浊腰这边,木云必须头仰的高高的才能跟浊对视。
木云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脖子稍微好点了。
好不好你心里没数?
木云满脸黑线的在心中嘀咕道。
“很好,都有点睡过头了。”
“哈哈,那就好,走,有东西要给你。”
木云眼睛微微一亮,点了点头。
他隐约猜到什么。
两人结伴再次回到了石洞。
走过一段狭窄的路后,里面豁然开朗。
前方是一个圆形的巨大空间,在火把的亮度下,他可以看到这空间的岩壁上有五个黑幽幽的洞口。
浊带着他走进其中一个洞口。
洞口不大,仅容一人通过,里面却别有洞天。
浊:“部落里二级以上的战士都有属于自己的单独洞穴,因为现在二级以上战士不多,这里暂时当做储物的地方。”
木云听后借助火光仔细打量起了四周,只见四周堆满了杂物,地上零散地堆放着十几块硝制好的兽皮,厚实的大鬣兽皮、积雪一样的红眼兔皮、轻薄无比的大麂皮,以及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凶兽皮。
几块熏制过的肉干像风铃一样被串起来悬挂在洞顶。
还有一些打磨好的长矛,骨刀等,在火把的照耀下发出一阵阵光泽,旁边还有几块打磨粗糙的石雕,那模样连不懂雕刻的木云都看不下去,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处的几块栩栩如生的菱形石块,不时的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那应该就是晶核吧!果然非同一般。
浊走进洞口随手拿了些血肉就带着木云出了山洞,往山顶行去。
“你现在体质还弱,只能食些杂交凶兽的血肉,可别小了看它,普通人要是一次食用过量,非但不能增强实力,甚至会有身死的危险。”
说着浊从腰间接下一个水囊来,递给木云。
木云欣喜接过,打开盖子,一股冲天的血腥味冒了出来。
“喝吧,不过以你的身体一次只能喝两口,切莫多饮。”
虽然之前已经尝过鲜血的,但这水囊里的东西血腥味实在浓郁,比他喝过的野猪血还腥气好几倍,让他不由皱眉。
不过随后木云就毫不犹豫的手臂一挥直接拿着水囊往嘴里灌了两大口。
比起实力的提升,这点血腥味实在算不得什么。
鲜血一入口,浓厚的腥味让他有种想吐的冲动。
木云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这血液因已经存放一段时间,本已凉透,但不知为何顺着喉咙滑到胃里后,竟忽地变得火热滚烫起来,霎时胃里像有一团小火球在燃烧。紧接着四肢百骸涌起一股股细细的暖流。
“呼.....”
木云感觉自己身体滚烫无比,再加上本就酷热的天气,欲使他越发的难受。
“云,跟紧了,咋们上山。”
浊在一旁见木云喝下凶兽血,丢下一句话后,脚尖一点地,向山上跑去,待木云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出现在十米开外。
浊速度极快的在灌木和蕨叶林中穿梭着,木云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咬牙紧跟在浊身后,拔腿狂奔。
此时太阳又升高了些。
木云喘着粗气艰难地跟在浊的后面,胸膛里那颗心脏频率极高地剧烈搏动着,几乎要跳出来一样。
已经这样高速奔跑了好一会了,方才身体的不适早已消失。
木云逼着自己再跟着跑了几步,终于跟不上了。
眼看浊的身影马上要消失在灌木中,木云一咬牙,又取出腰间的水囊大口饮了两口。
这次感觉血腥味比之前好了很多。
“怎么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