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办?!”
王道皱着眉,看着周围像是变戏法一样的场景,他有些不知所措。是我还没睡醒?那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你是何人?!为什么还不回家?!我在这南固城中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突然的一声冷喝将莫辰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不知何时在莫辰的面前站着一位少年郎,正是昨夜城主府的那位任华。
嚯?这家伙男的女的?扎个小辫,眉清目秀,可这嗓音听着像个公鸭一般。
“问你话呢!还不如实招来!”
任华握紧了腰间的佩刀,朝着王道逼近了一步,自从王道一进城任华就觉得这家伙鬼鬼祟祟不正常。
“这位姑。。呃,兄台,小生只是途径此地想进城玩耍几天,可这突然像是逃难似的让小生有些手无足措。”
这任华锦绣衣袍配上镶玉靴,让王道第一眼就确定他是城主府的人,而且在城主府内的地位还不低。所以要是能取得他的信任,想必再打听血观音的下落那定是方便许多。
“途径此地?”
听到这四个字,任华有些犯难了。这句话可是无从考证的,要是这人是各方势力的探子那可不能放他走,要是这人真是无辜的人那也不好抓起来。
对了,倒不如
“咳咳,我说这位小哥,眼下正是南固城的危乱之际,所有的商铺客栈都打烊了,不如这样吧你随我前往城主府入住可好?”
我真是个天才这样就能随时随地盯着他了,任华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不过脸上仍是波澜不惊,似乎真的是在为王道考虑。
“好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道先是一喜,随即客客气气的拱手作揖,显得有礼貌总归没错。
王道漫不经心的跟着任华,这南固城他以前也从枯瑟老头的嘴里听过,这里貌似是庄国最后的城池,可惜呀经历了一次大战后不得不缩小范围来维持一座城池的模样,现在的南固城尚有如此风貌,那之前的该是何等的风光。
“到了!”
“到了?”
兀的,任华冷不丁来了一句。王道四下瞅了几眼,又揉了揉眼睛。
“不用怀疑,这里就是城主府!”
王道可不信任华的鬼话,可眼前府邸的牌匾上确实标注着城主府三个大字。但是这周围冷冷清清,枯草从生,倒像是无人居住的鬼区。
“啊!啊!”
一只乌鸦扯着嗓子飞过,留下在风中凌乱的王道,这还不如加点钱住客栈呢!不仅没有想象中的豪华,相反比那些寻常商人的宅子还要差!
“这里是夜来巷,杀气血腥过重,我大哥考虑到百姓不适合居住在这,所以就自己住在这了。”
任华给王道解释着,他也明白任谁第一次来这里都不明白缘由。
原来如此。
听任华这么一解释,王道倒是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城主感到一点好奇,乱世中能自保的人本身就不多,自保的同时还能护住一方百姓,啧啧啧不得不说这种人是王道所钦佩的。
“别愣着了,快随我进来吧!”
任华推搡了下王道的胳膊,随即率先踏入了城主府,这府宅整日大门敞开就是为了方便百姓有所诉求方便随时进来。
一进入城主府真是别有洞天,虽然外边看起来破破烂烂,可里边却种植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岁寒三友梅竹菊,这里应有尽有,最显眼的就是这竹子,碧绿挺拔。
其中无论是厢房还是兰亭小筑都是别具匠心,这整齐划一的排列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座巨大的法阵。
嗯按照这个气息波动看,阵眼就应该在这里了。
“喂!快跟上,我大哥的书房可不是你能去的!”
任华见王道杵在原地动也不动,心里不禁起疑,难不成这人还真是探子?
“好!”
王道收了收心神,他自知虽然能观察到这阵法,但掌握或者是操控他是没本事的,现在他唯一好奇的就是这南固城的城主。
“大哥!你回来了!”
任华正在思考怎么对付这探子,没想到救星立刻出现了,“程叔!你啥时候也来了!”
任华很惊喜,他小时候在文香馆经常见程德,只可惜几年前和大哥逃离以后便杳无音信,程德可是文香馆内唯一对他们好的人了。
“任华,这位小兄弟是?”
池一世还没问完就被任华急急忙忙的拉倒了一旁,看着满脸焦急的任华,池一世被整的云里雾里。
“大哥,他是其它势力的探子!”
任华说的很肯定,眼里心里都在期待池一世的首肯。
“探子?”
先不说任华年少气盛先入为主,这小兄弟大概率不可能是探子,就算是怎么可能派一个连初虚境都还没踏入的黄毛小子来做探子?这不是羊入虎口?
可是看着任华满脸认真期待肯定的样子,池一世虽然肯定王道不是探子但也不好直接反驳任华。
“这样吧,我去试探一下,你等我。”
“不用试探了,他刚刚一直盯着你的书房看,一个从来没有来过此地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找准你书房位置?他肯定悄悄的来过好几次了!”
看着池一世似乎不相信自己,任华更着急了,右手紧紧的捏着池一世的袖袍,嘴里嘟嘟囔囔的。
我的书房?!
听了任华的话,池一世不免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王道,这里被他以自身内息改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没有和他比肩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认得出来!难不成这年轻人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池一世轻轻拍了拍任华拽住自己的手,示意他松开,现在他有必要好好审视一下王道了,眼前的人要么是个怪物,要么就是误打误撞。
“你先带你程叔下去休息。”
池一世摸了摸任华的脑袋,看了眼程德点了点头。
待二人走后,池一世微微散开了自身的威压,朝着王道逐步逼迫。
这就是南固城城主?
看起来倒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就是不知为何要对我散出威压,难不成是我哪里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