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思无果,相信聊东一定会想方设法寻找自己的斋凝玉干脆将去留问题暂且搁置,转而探寻自身的诸般变化。
在嗅觉上,浓郁的魂香已更替为十分淡雅的清香。
轻轻触摸之下肌肤光滑倍至,而且是非常过分的腻滑,像泥鳅一样。按压的软弹性远超普通人体,继续用力测试,最后连溺血功力都捎上了居然毫无痛感。
奇怪中她用最普通的方式在房间内频频走动,脚步行而无声。
“怎么会是这样我真成白骨精了!”
将全身摸了个遍之后,对自己关键部位的轮廓有了大致认识的隐形者微泛空笑:“嗯,盈盈满满,体形比过去改善了许多,书月溪原来的架子可没现在这么富有美感。”
无维金属uu按照生命的钻石比例矫正性地打造出了一个内外皆焕然涌新的书月溪。
她现在体现出来的所有外在变化都与斋凝玉的魂质介入无关,包括连新陈代谢的大幅减缓在内全都是生命金属基于最佳修复的特效。
分子级渗透的uu主动为有机体提供的保护是超常规的,每个细胞都是完美堡垒,所有细胞之间更有极强的抗冲击联盟应力,所以这份精雕细琢的肌肤与普通人决然不同,具有生物自我保护警示功能的痛感也基本消失,痛阀极高。
无形的人思想复杂地站在只有室内静物影像的镜子面前出神,自己要是一直不可视神秘归神秘,岂不是永远都不能着装。
屋外一直存在的嘈杂忽然盛起,书月溪的父母拨打女儿的电语,结果发现她并未随身携带,两人在窗口东张西望地唠叨一阵后迫于时间关系只能出门去上班。
无织物的束缚异常惬意,是一种与自然超融的感觉。
郁闷良久,决意先放飞一下自我的书月溪紧随父母之后也出了门,她没有使用溺血移,动作也很大,但楼道上竟是无声。
住宅小区门卫的身旁逆起一阵略有清香的风,借妖隐胴身畅跑的书月溪条件反射地微微脸热。
她在有车辆过往的沥青大道上跑了一程,然后又绕到附近数周前刚机械化收割完农作物的田野,这片翻耕休养的土地长有寸高的花花草草,夹杂嫩绿的花毯景色有着别样的美。
土地凹凸不平,还有断枝残刺,但书月溪的脚感却如踏行海绵,仿佛梦跑般惬意。
感怀尽兴的跑者停下步伐抬脚自查,吃惊地发现竟无半点污渍漂浮,肌肤的美妙特质令她发自肺腑地激出酣畅的笑声:“我这中源星的女鬼竟然一转眼就变成了上源星的白骨精,好妖孽呀!”
笑声回荡
田野中并非没人,只是书月溪被自己的神经亢奋所深深麻痹,导致其源自溺血功力的敏锐警觉潜然钝化。
一名男子从干涸的小沟渠中探出小半个头慌色地四处瞭望,但既平坦又开阔的土地四周空空如也,别说是女人,就是女童也根本不存在。
中源的女鬼?
上源白骨精!
置身恐思而面色煞白的男子疯态爬出地平线,踩踏着自己尚未提好的裤子,半露屁股地哇跌哇撞着朝大道方向逃命。
严重受惊吓者的突然现身令书月溪尴然涩颜,数十米外的地面下藏有人她居然毫无察觉。
无辜惊扰的事实已无法挽回,阳光下的无影者于悔责中抱怨自己在放肆之前太过出奇大意,竟没能发现因内急而临时躲入沟渠露天行方便的过路人。
那人方才远去,一只小麻雀扑飞至她的脚边蹦蹦地觅食。
这份盎然的趣景让书月溪乍然生悦,她弯腰蹲下去,伸出无形的双手轻易就将鸟儿捕于手中,机灵的小麻雀只是扭头叽喳几下就歇止了挣扎,汪黑的小眼睛掩藏不住它对自己被困的迷惘而频频眨动。
不远处又落下一只腹毛黄色的漂亮鸟,相对不起眼的小麻雀被放飞,然后故伎重演。空旷而起的笑声十分灿烂不知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的糊涂黄鸟再度被抛飞。
阳光穿透而过的无影胴身继续迎着微风率性地漫步。
一抹抹看不见的秀头轻轻拂面,她因此又挂念起了曾为青丝的东儿,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此时的形态又是什么,会不会也是无形如果真这样,自己与他又将如何才能相见?
一条浅浅的田边溪流不经意间横阻面前,水忽然堆出明显的水纹并分而绕流,她把一只脚放入了溪水中,也因此侧面地看见了自己玻璃般的存在。
清澈的水因底泥的搅动而流出很长的浊迹,书月溪的目光追寻至不及处,随后走出浅溪,提出既不拖泥也不带水的脚丫上岸。
她惊讶:“连一滴水都不沾,我的皮肤颐养成荷叶了真够邪门的!”
长久的逗留令腹中开始泛出饥饿感,书月溪朝着来时的建筑群忐忑走去,一大早就失踪的人该回家了,至于回去之后当如何行事又另当别论。
聊东被一阵弥漫的浓烟呛醒,眼前的昏暗世界怪诞之极,新介入的数百独立思维模式更令其有些发癫!
他发现自己既是一位负责产卵的皇者,又是数百忙碌的工者,无时不刻都要用木浆和泥做巢,保证生下的宝宝个个有间房,还要将螫刺后的僵虫放进每间宝宝房,然后逐一封上门。
浓烟继续呛,思维继续乱。
失去女主,同时也不再是十万青丝,嗜好是吃虫吃蜜吃甜树脂的聊东被自己无法想象的怪葩现状和难以忍受的恶劣烟熏激怒发狂!
离散分布于数百身体的数百粒紫丹一同被其激活!
嘭地一声巨响,碎渣横飞
悬挂于树,尺寸与酒坛子大致相当的马蜂窝炸了!
正在用浓烟熏烤蜂巢的人惨叫一声从简易木梯上坠身滑落,他揉了揉几乎摔坏的屁股,万分奇怪地叭叭:“嘢嘢嘢,咋回事呀?这泥糊的蜂窝还能烤炸了!”
怯躺在地上举目四望一阵,没发现有任何飞物来袭的掏蜂人起身瞪了瞪地面上的几十只起初被熏死的蜂子尸体,然后捡起几片碎蜂窝,揭开网质保护面罩仔细端详。
瞅了半天后,他麻麻地叫嚷:“这什么鬼屁马蜂窝呀整个一炸药包,这群傻蜂子别是把人家矿山仓库里的炸药粉当泥土衔来用了,好大的一个蜂窝雷,差点没把我给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