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岂能囊中羞涩。
书月溪当场嬉颜伸手,“爸,我那一小点私房钱太可怜了,跟两手空空没什么两样,要不你给点巨额赞助呗。”
书翰略一沉思,“嗯五千币够不够?”
“叭”的一记飞吻她人就飙进了里屋,唯留下绕梁之声:“谢谢财主老爷!我先收拾行李去了。”
重新拾起的报纸后面发出若有所思的叹音。
旁语:“有什么可叹的?”
从阳台晾衣服回来的央立艳坐下便主动搭话:“丫头不过就是出去玩几天么,瞧你一副舍不得的那辛酸样儿,别急等她将来嫁了人才是咱们真正寂寞的时候。”
不管大考的结局如何,反正现在是暂时自由了,书月溪踩凳从柜顶取下旅行背包,用抹布好好擦去一年有余的灰尘。
过去的书月溪但凡出门游玩少不了要带一堆的洗浴和护肤用品,现在这些全都已经不需要了,能省不少事,眼下最关键的是带足备用的耳塞电池保证电力供应,以免出现糟糕的消失状况。
整理者暗慨装入防水盒中的这小小原子电池,按理说其体量可容纳的电量甚微,但十天了它居然还能维持自己的清晰显身。
前书月溪的游泳技术师从母亲的同学曲姨,在这位曾拿过金牌的退役专业运动员调教之下她的技术全面而又娴熟,不仅如此,水准逼近专业的人就连装备也因受赠而与众不同。
从未使用过顶级游泳装备的人首先打开盒子取出无雾滤光泳镜试戴,可惜肤质过滑,居然戴不稳,稍一动不是溜位就是飞出去,试过泳帽后也是一样的情形,这两样东西只能惋惜地弃下,唯有表面略显粗糙,且带有形皱褶的低阻力专业泳衣这一犀利之物可用。
需要带的东西不多,旅行包很快就拉上拉链结束整理。
闲下来的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乌黑光亮的头发上,她这不单单是怀念聊东为发的那些难忘时日,更多的还是因为当下的疑惑。
头发与皮肤一样不沾灰沾水还不足为奇,但是正常人都应该新陈代谢地脱落一些旧发然后长出新发。
书月溪从未在枕边发现自己掉过半根头发,所以十分迷惑这一不寻常的现象,她将披肩长发捋来身前仔细琢磨,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取出精致的钢制小剪。
挑出一根略长的发丝。
轻轻剪下去
谁知头发并未顺理成章地飘落,反而卡住了剪子。
居然剪不断!
这是什么情况?
理乱的人拉开抽屉换上大剪子,手上也加大力度地来对付这一根坚韧度丝毫不输钢丝的柔软异发,终于将倔强的头发剪断了一根。
书月溪捏着剪下来的这一小截奇异发丝眼睛碎光出神一阵,然后又张开剪子过去。
结果还未用力它就轻轻松松一分为二。
她越加百思不得其解,自叨口:“此前是出奇强韧,可离开身体之后就变成普通发质,这是什么阎王道理呀?我成小妖怪了!”
无维金属uu与同是无维金属的nn在生物体上表现出来的又一区别就是它的不可脱离性。
一旦uu承受不住外力的野蛮冲击而被迫发生并不危及生物体安全的极小范围分离时,它会自动缩聚地舍弃微量生物组织,发生这一变化过程的瞬时还不足千分之一秒,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此份金属逸走的玄妙。
举一必定有反三,书月溪越发好奇自己的身体,她才瞟了一眼手指便拿出指甲剪。
能互掐弯曲的指甲貌似平凡,可不管怎么下狠手都剪不下一丝半毫,反而是改用来回修磨的方式还能见到似有似无的一丁点效果。
一声自怨:“真麻烦,无法剪呀照此下去,根本不用几年这指甲势必长成了相当锐利的十把随时都能掏心挖肺的小刀!哎哟不好,简直是阎王炖玉帝!我还忘了还有脚趾甲,总共是二十把刀呀!”
书翰敲了敲半掩的门,送钱进来,“月溪,你一个人疯疯叉叉地在嘀咕什么呢,要带的东西整理好没有?”
尴尬中暗吐舌头的人见钱眼开,她十分欢欣地抢接过这沓五千东币,然后呵呵愕笑,“爸,我那才不是疯叉嘀咕,是在唱西蒙的说炮歌。旅行包我早准备好了,拎上就可以出发。”
书翰闻声皱眉,满是不屑,“不是我年纪大了古板,我更不反对音乐创新,但现在流行的这些说炮歌听上去真是混账,瞧你嘴里的这首,不是唱脚趾甲就是唱二十把刀!我还听过一首前阵子特流行的,比这更过分,我给你学一小段。”
他嗯嗯试嗓,手跌宕脚起伏地强节奏开唱:“如果我是烂人,被口水泡泡淹死,至少还留个全尸。如果我是香猪,被人咔咔宰了,下锅咕嘟嘟煮吃,三下五除二呀,变成了便便,呜呜呜便便。”
曲终话起:“听听,听听满大街都在手舞足蹈地唱这种一点素养都没有的东西有意思吗?太颓废了!像这类打西蒙过来的说炮垃圾你少着点迷啊!”
父亲才说着话,囧囧的书月溪电语连续响起短消息音,她赶紧应机点头,并压着闷笑朝主动离去的说炮天才挥挥手。
短消息是这次旅程的组织者烟烽发来的,内容是:票已订,明天早上7:20分的车,车号461,座号大家随意坐,出门前注意检查随身物品,呵呵明天见。
出门散心岂能缺了东儿。
绿丫头被搁置在窗口处。
吃饱了花蜜,正骑着一只华贵而又美丽,翅展足足有十厘米的大型金裳凤蝶在花丛中寻开心的聊东终于等到了女主的召唤信号。
为了在师父面前表现并维持自己这弟子不随地大小便的干净形象,他一如既往地抓紧时间在身下坐骑那尽布金黄色,且能变幻出珍珠光芒的漂亮后翅上排泄一通,之后又借用对方的发香软绒毛擦了擦屁股,这才心满意足地朝着狭了缝的窗户姗姗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