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十天河东十天河西,莫欺小贼穷!(1 / 1)青色白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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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上多了一种名叫扮猪吃老虎的行为。

可他林鸠不是扮猪,他真就一荷兰猪。

不,荷兰猪至少是宠物,而他马上就要摆盘上桌了。

在鹓鶵说出了那句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句话后,基本是宣判了林鸠的死刑。

虽然说不过是当场执行和缓刑的差别。

“一介凡人,如何能做我无名宗的掌门?!”

常深起身,咄咄逼人地说道。

同时,手掌随意地在积水的桌面一划,便见几缕雾气散在空中,原处再无水渍。

只是有一滴水珠没有被蒸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精准飞溅到林鸠脸上。

尼玛的,这技术水准不过关啊!等我上任炒你鱿鱼!

林鸠也只敢在心里骂骂了,苦笑着正要抬手擦去脸颊上的水渍,却发现有一只柔软却略有冰凉的手先一步按在那滴水珠之上,轻轻拭去。

本该像个液体一样的水滴忽然变得坚硬如铁,掠过皮肤之时,林鸠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之意。

鹓鶵眯起媚眼,笑容渐渐消失。

“常长老似乎不服咱的决定。”

说完,她垂下手耷拉着肩膀,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脸上多了一抹可见的忧伤。

“可按照祖训,常长老没有办法反驳咱的决定了呀。”

颓废女孩的嘴角勾起了微笑,但任是谁看了都感觉到一股阴森之意。

“我记得,祖训里仍有一条……若是有长老不服决定,可以申请与掌门以武分说。”

林鸠正想吐槽你们宗门可真是民主,听到后面半句脸都白了。

以武分说?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啊?

本以为救命稻草有点用,但是他一转头看见鹓鶵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我忘记了的呆萌表情,彻底绝望了。

“我不强求你以蛐蛐凡人之力能打败我们,接我一剑,若是你还活着,这掌门之位,给你又何妨。”

常深很有自信。

莫说是凡人,武圣之下,能接他一剑的人少之又少。

哦豁,小老头坏的很!别说一剑了,就是一棍子都能把林鸠捅上天。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向“神通广大”的鹓主事讨一件续命的宝物,这事就容易解决了。

就是不知道鹓鶵有没有这种宝物……

“不行!不行!你是武圣,这样林鸠就死定了。”鹓鶵急忙摇晃着小脑袋,摆摆手,眼睛转了几转,忽然亮了起来。

“要不这样,让内门弟子,也就是诸位长老的亲传弟子代替决斗,如何?”

常深陷入思考,林鸠也同时陷入思考。

亲传弟子……

一般是那种小说里给主角送人头,提供装逼打脸机会的配角吧?

“你放心,他们最多只有武者凝之境。”鹓鶵悄咪咪在林鸠耳旁说悄悄话。

“那你知不知道我连练之境的武者都打不过?”林鸠也悄咪咪地凑到鹓鶵耳旁说悄悄话。

“嗨呀,问题总比办法多嘛!山到车头必有直,桥到船前自然路。”

给了一个“一切放心”的眼神,鹓鶵又转头看向已经听完他俩音量很大的悄悄话的常深。

“给咱点时间,十日之后,以武分说!”

鹓鶵又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自信,脸朝着天花板,贫瘠的胸膛挺了半天,也不见有一丝起伏。

“哼,好,那我就看你们十日之后,如何分说。”

这个时候,林鸠莫名想说出那经典台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可惜没有三十年,只有十天,主角也不是那个捡到老爷爷的落魄天才,而是个没金手指的肌无力小贼。

常深走了,走的时候带走了吐到昏厥的孔奕秋。

“大姐!姐姐!奶奶哟!我拿什么打?头吗?”一没人,林鸠就忍不住开始逼逼叨叨了。

“而且刚才从头到尾都没我说话的份……”

被看不起,甚至蔑视了人格,林鸠想想就气,于是只好撒在看上去逆来顺受的鹓鶵身上。

“嗯……咱这不是不想让你死吗?”鹓鶵搓了搓衣摆,在左边的第一个座位坐下。

撑着脸,鹓鶵又开始打量起林鸠,眼神几经变换,不过林鸠没有发现。

“我给你科普一个常识吧,武圣的一剑可以捅死我,就是凡人的用剑也特么可以捅死我!”

林鸠拿起眼前的茶杯,发现里面没有茶水后烦躁地放了下来。

许是力度没控制好,茶杯与桌面重重砸了一下,而林鸠看到鹓鶵吓了一跳,整个人微微颤动。

“你……你生气了吗?”鹓鶵的语气有点慌乱,而林鸠更加烦躁了。

“别装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还不如多想想办法。”

林鸠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或许这件事情上并不是都是鹓鶵的错,但现在重要的不是因为一时之气发牢骚。

“对不起…咱……”鹓鶵低下头,垂着眼帘,隐隐约约有雾气盖上双眸,双肩在轻微抖动。

林鸠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明白了常深之前的感觉了。

“鹓长老,现在不是说什么对不对的时候,重要的是如何保住我这一条贱命!”

林鸠把身子探过去,抓着鹓鶵的肩膀摇晃,歇斯底里地喊着。

“除非你是故意想让我死!是这样吗?鹓长老?”

“不,不不不,咱不想林鸠死,不想,不想不想……”

鹓鶵抽了抽鼻子,虽然眼眶红彤彤的,但是却止住了滚滚而落的泪水。

“那你想想办法,十天,能不能让我节筋都不好说啊!”

林鸠没接受过正式的武道教学,但是也是有所耳闻。

武者有三境:练,凝,载。

练境有三:节筋,化气,通体。

入节筋期,才算是进了武者之流,往前那些,不过是乱挥棍棒的不入流罢了。

“强攻当然不行啦,咱们要智取。”鹓鶵指尖戳在木桌上,鼓着腮帮子思考。

“怎么个智取法?”林鸠忽然有一种在询问狗头军师的即视感。

下毒?闷棍?撩阴腿?

“咱无名宗的内门弟子都有一个特点。”

鹓鶵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

“什么特点?”

“那就是……强。”

林鸠的脸抽搐了几下,显然是想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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