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前辈喜欢吗?”
明渝鹋睁着眼睛说瞎话,厚厚的胭脂涂在脸上本就粉里透红,此时更是熟透了似的。
林鸠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落到那巨石之上,细细打量了一下明渝鹋。
“你穿着衣服,我差点不认识了。”
“咳咳咳。”
明渝鹋似乎是被口水呛到了,干咳了几声,话到嘴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硬生生止住了。
只是有些尴尬地俩手背在身后,玩弄着手指。
“这种裙子,说实话有点不方便。”
当然,裸着是最好的。
后半句林鸠就只在心里说说,不敢说出来,因为怕被当成变态一巴掌扇死。
“不碍事。”明渝鹋十分有自信的样子,但实际上这是她第一次穿裙子。
“好。”
林鸠微笑点头,负手立于巨石之上,感觉自己也有了几分高人风范。
“我从未讲授过我的轻功技与他人,也不知道如何讲,所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林鸠当然讲不了。
轻功,也是武学的一部分,同样也需要成为武者,凝聚起气力。
那为何林鸠可以用轻功呢?
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半清不楚,他师父或许知道一些事,但是还没告诉他,就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林鸠体内,天生便有一股奇怪的能量,它不同与武者感悟天地和武道所凝结的气力。
这股力量似乎不能直接为林鸠所用,也并不能给他的身体带来什么好处。
它不属于林鸠,只是存在于他的体内,每次运转那股力量,都会对自己造成逐渐增强的反噬。
师父让他取个名字,林鸠想了想,叫了个略有中二的名字:源质。
也如同这个名字,源质就好像是构成一切力量的源头,能代替世间所有的超凡力量。
轻功的基础是气力,源质便可以化为气力。
异术的基础是灵力,源质便可以化为灵气。
就算是给林鸠一本武圣之上的御魂级魂技,他也能直接无视级别,将源质化为魂力。
如果这个世界有魔法,按照规律也可以化作魔力。
在师父皮鞭的摧残下,林鸠强忍反噬,将那本没封面的无名轻功练至圆满。
第一次使用轻功,林鸠感觉的到,在源质上,多了一个逐渐凝结的小气旋。
练至圆满之时,那气旋便融入了源质,使用轻功时就不再会有反噬。
按照网游里的话来说,林鸠这个一级萌新的轻功是满级的,而且使用时轻功值永远锁定在满值,没有冷却。
这个能力很好很强大,但为什么林鸠只会轻功呢?
因为他花了二十多年,才只成功凝结这一个气旋。
换句话说,林鸠这个一级萌新除了无cd的位移技能和平A,一个技能都没有,而且版面数据低的吓人。
林鸠并不认为玩意是金手指,而是个金手指体验卡。
首先他凝结轻功气旋所承受的痛苦,让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想凝结第二个气旋了。
再者,不知道因为是什么,无论师父怎么逼,第二个气旋一直无法出现。
师父死后,这一切便不了了之。
……
林鸠所学的轻功只是这个世界的一本普通轻功,最多也只是一本比较珍贵的轻功。
真正让他轻功看上去如此强大的,是源质的能力。
所以,教师初体验的林鸠给明渝鹋折腾了半天,那丫头还是懵懵懂懂的。
明渝鹋第七十三次撞在树上时,连自诩铁石心肠的林鸠都看不下去了。
“今天还是先到这里吧……”
林鸠肯定不能教明渝鹋十天的轻功,然后决斗时等死,他还有五个目标要攻略呢!
他忽然觉得有点像galgame,不过没有存档。
“是不是,我太笨了……”
明渝鹋神色失落,头上的发簪早就不知道落哪里去了,一头长发乱糟糟地披散在周身。
那原本崭新的红裙,此时已经是破烂不堪,四处漏风。
或许炼铜带师对这种情况很有性趣,但很不巧,林鸠对于小屁孩向来没兴趣。
他缺少的是一米大长腿御姐音大姐姐的爱。
“不不不,我当初练的时候比你还差劲。”
林鸠说的是实话。
他并没有什么天赋,只是金手指体验卡让他终于体会到了一次“天道酬勤”。
“真的吗……”明渝鹋很显然并不相信。
林鸠无所谓地笑笑,拿起那盒吃了一半的糕点,就要离去。
“前辈!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明渝鹋对着林鸠的背影大喊。
林鸠想了想,肯定不能报真名啊。
“你就叫我时迁吧!”说完,林鸠几个起落消失在林中。
而明渝鹋细细品味了这个名字,越想越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
她摇摇头,偶然瞥到一旁的小溪。
水……
明渝鹋如遭雷击。
“水浒传?”
……
“啊呜”鹓鶵拿起糕点往嘴里塞,这已经是最后一个糕点了。
然而林鸠才刚走进凤舍几十秒。
“想起我来了没。”林鸠面色凝重,他可不想失去鹓鶵这个最后底牌以及最强后台。
“想起来了。”鹓鶵拍了拍肚子,郑重地点点头。
“昨天到现在没睡,也算搞定了明渝鹋吧?今天是第二天。”
“好!今天的目标,常长老的弟子,白鹊。”鹓鶵大呼小叫地挥舞起手。
林鸠就这么坐在长椅上,满脸漠然地看着她,直到鹓鶵自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怎么了吗?”
“你真当我是超人?不需要休息的?”林鸠摸了摸眼眶,感觉此时应该有一圈黑眼圈在上面。
“哦……”鹓鶵仿佛是才想起有这一茬,摆出原来如此的样子。
林鸠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
却被忽然蹿过来的鹓鶵抱了个满怀。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啊!”
“睡觉啦,咱要睡觉啦!”
“放手啊啊啊!”
……
明渝鹋回来时,夕阳已经渐渐沉底。
昏黄的光照亮她仍然有些浑噩的双目,那乱糟糟的头发和破烂的红裙总让人想起一些糟糕的事情。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卞郝仁快步从乱花宫走出,看到明渝鹋如此一副被玩坏的样子,当即屁股一坐地上,大哭了起来。
“呜哇哇,徒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