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澜沧各方势力的目光,同时聚焦在绝龙山一带时,绝龙山上的林鸠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黎木鹛有点惊奇于林鸠的恢复速度,但是他不认为是林鸠有什么特殊体质。
而是开始钻研在林鸠身上用的一味从前未曾在重伤员上用的药草。
“你拿我做试验品?”林鸠知道后,不由得眉头大皱。
“你放心啦,此药药性温。而且此前我在自己身上试过,不会有什么事的。只是一开始没有在重伤员上试药的机会,正好你来了。”
黎木鹛与林鸠昨日胡天海地地聊天,至此一见如故,昨晚就差没大被同眠彻夜抵足相谈了。
他经常挂在嘴边,极具距离感的尊称也在林鸠的强烈要求下放弃了。
“好吧,你再给我上一点外药吧。”说完,林鸠就欲宽衣。
虽然是可以下床了,但是林鸠还是不能做大动作,就连走路都有些吃力。
林鸠的伤势是外伤和内伤共存,那一味新药治的是内伤。
而外伤则用了无名宗的秘药,恢复速度快得让现代医学大呼这不科学。
黎木鹛从一个瓦罐里捞出一坨黏糊糊绿油油的东西,将它们均匀涂抹在伤口上。
虽然黎木鹛是个男孩子,但是把身体裸露在别人面前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等到他擦完,绑上干净的缠布,林鸠火急火燎地换上衣服。
黎木鹛出门去洗手了,林鸠好奇地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这个房间是黎木鹛的会诊室——林鸠不晓得叫什么,于是称呼它为会诊室。
这里设备齐全,虽然在这个时代也不需要什么设备,除此之外还有连凤舍都没有的暖炉。
给暖炉添了一点煤,林鸠居然感觉到有一些温热。
他抬起头,视线偶落到了架子上。
这里存放着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毕竟仓库这玩意,划分出来的目的可能就是让贼确认目标的。
林鸠走过去,一个个细细打量,最后拿起架子上最里面一瓶小瓷瓶。
瓶子上贴着一层红纸,上面写着两个小字:春药。
林鸠骇然,没想到黎木鹛这个浓眉大眼的小子原来这么心思龌龊。
不过说起来,林鸠上辈子看小说的时候经常有这样类似的情节:
无论天下多么高级顶级的毒药都可以化解,除了春药……
这玩意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林鸠打开瓶口闻了闻,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强忍住舔一口的冲动,他把瓷瓶放了回去。
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又缩了回来,偷偷倒出两粒。
他溜到门边看了看,黎木鹛还没影子,不知道洗手洗到哪里去了。
林鸠的眼睛一瞟,看见黎木鹛常喝那种绿色不明液体,此时桌上还有一碗,冒着冷气。
“我是真的很好奇啊!你医术高超,小小春药应该奈何不了你。”
林鸠对自己安慰道,伸手就要下药,忽然感觉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算了算了,林鸠你虽然是个小人,但不是个坏人。”天使一jio把恶魔踹飞,然后坐在林鸠的左肩抽烟。
林鸠认真地点点头,觉得自己头顶的光圈又亮了几分。
正想把药丸塞回瓷瓶,他张开手却什么也没发现,原本两颗小小的药丸不知所踪。
林鸠看了眼杂乱的桌面,一时间也找不到药丸掉到了哪。
他有些慌乱地端起那碗不明液体,看了眼底下——啥也没有。
而门外已经传来黎木鹛的脚步声。
“林鸠,师父刚刚托人过来叫你去凤池一趟。”
黎木鹛推开门,一时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险些让他窒息,索性把身上的夹袄脱了下来。
“哦哦,好的吧。”林鸠无奈地点点头,在黎木鹛的帮助下给身上套了件保暖的棉袄。
最后看了眼桌面,还是找不到两个小玩意,林鸠只好作罢,摇摇头走出会诊室。
两个药丸这么小,黎木鹛的桌子这么乱,应该是不会发现的吧。
林鸠走后,黎木鹛同往常那样,坐在桌前雕木,昨日手上的伤只是皮外伤,用了秘药已经好多了。
刻着刻着,黎木鹛感觉脑袋昏昏涨涨,胸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一样,心痒难耐。
“这是……”黎木鹛红着脸,喘着气,擦了擦额头的一抹汗水。
而后他仿佛想起来什么,从椅子上蹿地站起来,在架子上四处翻找。
看到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有挪动的痕迹,黎木鹛更是加深了心中的猜测。
他找出了一个被标为“清心丸”的瓷瓶。
打开瓶塞,倒了倒,却没有一颗药丸倒出来。
黎木鹛欲哭无泪,整个人都不好了。
……
“嗨!真是越来越冷了啊!”
回到凤池,回到那个不怎么熟悉的院子,便看到鹓鶵倚着门张望,像个盼望父亲归家的乖巧女儿。
虽然描述地并不准确,但以鹓鶵那欺诈性的外表来看,其实也差不多了。
“你回来啦!”鹓鶵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主动跑过来为林鸠引入房间,脱下衣服。
虽然凤舍里没有火炉什么的,但是有一个可以暖被窝的家伙呀!
“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干啥呢。”坐在床沿,林鸠伸了伸懒腰。
“有很重要的事哦。”鹓鶵严肃地说道。“有一件事,咱必须要去做,估计要离宗几天。”
“哦?那就去啊。”林鸠想都没想答道。
“咱总觉得宗里的气氛不对,但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总之你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鹓鶵语气有点哀伤,好像说着什么要死人的事一样。
“没事,一有不对劲我就会跑路的,保证连你都找不到。”林鸠笑嘻嘻地说道,并没有在意鹓鶵的话。
“不行不行,咱不能没有你。”鹓鶵急了,又要扑上来。
“好好好,不走总行了吧。”林鸠无奈地闪开鹓鶵的袭击,用手按着鹓鶵的脑袋,以免她触碰到自己的伤口。
“嗯,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找卞长老,他确实是个好人!”
可怜的卞郝仁莫名其妙被发了一张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