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术士到了家里,他看着一点也不像术士,倒有点像老师。
他拿着一根老烟杆‘啪嗒啪嗒’的抽着,又围着屋外转了圈,右手快速的活动起来,确定吉日在三天后。
姑姑后听到是三天后,担忧的看了下我,又问“师傅,除了三天后还有哪个日子是吉日啊”
术士看了眼姑姑,疑问道“我再算算,不过,你是有什么困难嘛?”
姑姑指了指我,“三天后是我这侄女开学的日子,你老再帮着算算还有哪天是吉日”
术士打量了下我,又算了下说道“三天后是大吉,上学可以推后去嘛!”
“姑姑,我忘了跟你说了,我昨晚想了下,我想先把爸爸的事了了后,再去学校”
“好好,你能这么想好是好,会不会耽误你学习啊?”
“不怕的,到时找同学补下就行了”我安慰姑姑道
“那行,先把你爸安顿好了再说”
姑父请了一帮专门吹打的叔伯们,他们负责音乐,当锁呐声响起,姑姑给我头上戴了个帽子,白帽子尾垂下来,我穿着丧服,抱着爸爸的骨灰,向祠堂走去。
到祠堂后,棺木已于昨晚准备好,那时爸爸还笑着说“先备着,等百年后跟你妈合葬在一起”就膝好了红膝,一直停放在杂物间里。
大妈引导我把爸爸放在棺木里,并把寿衣压在骨灰的下面,等术士大声叫了句“吉时到,盖棺”时,我大哭的不肯离开,死命的扒着棺木。
灯哥死命的拉着我,不让我扒着。并轻声细语的劝我,让叔叔走得安心,我执坳的不松手。
术士拿着一张红纸,说明但凡参加入棺下葬的,甲辰(一九六四年)、癸丑(一九七三年)、壬戌(一九八二年)这三种的下葬时需避之则吉的名单。
只略微的听了下,又转头哭着,乡下的习俗是要哭灵的。
等这三种年龄的避让后,术士又吩咐姑姑和乡亲,把我拉到一边,要盖棺了,不然误了吉时不好。
乡亲赶紧盖好,堂叔伯们又去小隔间拿上鞭炮蜡烛之类的物品,姑姑让我捧着爸爸的牌位走至前面,堂哥拿着幡走在我后面,从大门口出去,堂伯打一卦爆竹,吹打的叔伯们吹起来了,慢慢的队伍就到了大路上,凡是走到门前的,都会准备一堆茅草燃起,等棺木走后,就立刻用扫把把灰扫出去,这就是习俗。
一路吹吹打打的到了祖坟地,那是一座不怎么高的山,杂草丛生,还好进来时有道。
眼睁睁地看着,术士又算出该埋在哪里,该怎么放,该怎么下葬对后代好等等。
等一切弄好后,回家吃饭。
等把爸爸的事彻底弄好后已过去十多天了,这时我才想到要去警察局报案,姑姑陪着我一起去的。
警察叔叔非常热情的接待了我们,问了下情况,又传唤了当时在场的杨叔,然后下结论说“这应该是一起意外”
“怎么会是意外呢?”我激动到
“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他扬手安抚道
“不好意思”
“我理解”
“虽然是起意外,但从杨的笔录上看,这又不是意外。”
“叔叔,你有话直说”
“你看哈,它的车牌号是京A,我们通过信息也查了,这是京都的车子,非富即贵啊”
“还能查到什么嘛?”我急切的问着
“还有就是这个车牌号比较特殊,乘坐它的人级别最少也是大校以上”警察叔叔分析道
“既然是军方的车,怎么会到我们这穷乡辟朗来呢?”我抛出疑问
“这......毕竟设备有限”警察为难道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嘛?”
“通缉令我们是要发布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通知您的!”
备完案后,姑姑和我一起出来,我让姑父先走,我告知姑姑去趟厕所。
洗完手经过走廊时,就听里面说“军方的人,就算抓住了也不一定会判刑,就算判刑也就走个过场或者找个替死鬼。”
只听另一个感叹的说“是啊,这估计又是一个无名案哪”
听完我暗暗吃惊,究竟是什么人会来这,照杨叔的证词,当时撞倒爸爸后,是停下来会,为什么后面又要逃逸呢?
难道就因为有后台,爸爸就要枉死嘛?
不管是谁,我都要耗尽毕生力气查到此人,我就不信不能让他绳之以法,可等我查到此人时,才懂得官官相护,有后台什么都能摆平的哲理,当然这是后话。
就算不能绳之以法,也要让他一命抵一命。
“怎么去那么久”姑姑挽住我问道
“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我们回去吧!”
“嗯”
出来时不知姑父从哪借来一辆三轮车,我跟姑姑坐在后车厢。
姑姑说“沙啊,这段时间去姑那住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姑,我就不去了,呆会回去给学校打个电话,我就不要担心了,我想在家陪陪爸爸’
‘那行吧!在家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姑姑知道嘛!’
‘谢谢姑姑’
‘傻丫头’姑姑哽咽道
“姑别哭,我会好好的,你们也要好好的”我回抱着
“欸”
悲伤的情绪围绕着我们,姑姑几度哽咽,我打起精神来安慰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