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目,我走了……”传送法阵前,应台深情款款的看着白目。
白目一阵恶寒,胡乱的挥手道:“走吧……”
“真的走了?”
“快走!”
“我会想你的……”
“滚!”
“不要这么无情嘛,人家是真的喜欢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这次一去肯定要花费很多时日,目目你就没什么药嘱咐人家的吗?”
“嘱咐你妹啊!”白目忍无可忍了,无视形象破口大骂道:“磨磨唧唧叽叽歪歪膈应死个人,我跟你很熟还是怎么着?整天目目木木沐沐暮暮的,你不累我还累呢!滚,滚远点,别再爬回来烦人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入了黑雾通道。
“目目……”应台望着白目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脸受伤。
一旁被动换了古装的路晨叹了口气,扶额道:“眼看都要回风清门了,你确定不要先适应下形象?据我所知,风清门的大师兄应台可是一个很有风度也很有威严的存在,你拖着这副娘娘腔形象回去,怕是会被师门直接打出去。”
“娘娘腔?我?”
“就是你。”煤渣及时的插了嘴。
应台如遭雷劈。
我这只是油嘴滑舌啊?
怎么就娘娘腔了?
我怎么娘娘腔了?
我这样一个身材挺拔的大老爷们儿,怎么就娘娘腔了喂?
就在他准备揪住煤渣路晨一通理论的时候,传送阵光芒大盛,瞬间,阵法上所有的生物皆化作幻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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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的出口恰好设在风清门的山门前。
站在久违的山门前,应台一阵激动。
虽说他现在不完全是应台,但是,这里毕竟是他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与美好,一时间有些忘情。
他对路晨道,“我们风清门是事件最顶尖的门派,别的不说,单门中的长老抑尘尊者一个,就可以单挑大半个修真界……如果抑尘尊者的弟子木韵小师叔现在醒转的话,光她俩就能抵御所有外门的袭击。”
路晨指了指空荡荡的山门,“就因为如此,所以你们连守山门的弟子都不派了吗?”
“派啊,一直都有……”
“可人吗?”
应台也早已注意到了空荡荡的山门,不过他并不惊慌,“可能派中有什么声势浩大的集会吧?之前就是这样,一有大集会,抑尘尊者就会在山门处设个神鬼莫入的结界……这样的话,守山门的弟子也就不会错过集会了!”
“是吗?”肩膀上蹲着煤渣的路晨朝山门走去。
应台跟在后面紧声道:“你们慢一点,别被阵法伤到了,抑尘尊者所设的阵法暴烈的狠,可别被搅成碎片——”
说话,路晨和煤渣已经轻飘飘的过了山门。
应台:“……”
什么鬼?
没有结界?
风清门的山门什么时候如此开放了?
他抬头看向山门石阶的尽头,那里风吹云动,无片丝人语。
大家都不在吗?
他有些疑惑。
疑惑的同时又有些不安,不安的他下意识的唤出了自己的佩剑踩了上去。
踩上去后,胡乱招呼路晨一声后就先朝上方门派赶去,不会御剑的路晨也没废话,三步并做两步朝世界上方跑去,跑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会瞬移,整个人郁闷得不行。不过郁闷归郁闷,还是选择更节省体力的瞬移上去。
……
上去后应台已经御剑去了别的地方,路晨放眼四望,却只看到满是刀尖法器痕迹的狼狈道场。
而那刀尖法器痕迹也早已蒙灰,个别的地方,还有下雨时流下的难看痕迹……
由此可见,道场的这些刀剑法器床上并非今日才有。
并非今日才有……
那怕是许多惨烈过往也早已化作飞灰散去!
也就是说,此时的应台,就算再怎么折腾,也找不出半个活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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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台起初是御剑飞行。
可当满目疮痍尽收眼底时整个人从御剑法器上跌了下来,跌下来后也不想着上去了,开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跑——
“师父?”
“抑尘尊者?”
“七师弟?”
“十三师妹?”
他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的跑。
一个同门接着一个同门的喊。
可是,回应他的,却只有满山的风声和远处不知名的兽吼。
“别找了应台……”肩头蹲着煤渣的路晨挡住了应台的去路,“这里曾发生了一场恶斗,现在没有人了。”
“没有人了……恶斗?”应台强稳住不断摇晃的身形,望着满目疮痍道:“为什么会这样?风清门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门派,而且门中还有抑尘尊者镇守……这样的组合,谁会重创风清门?而且就算是有恶斗,那也不至于全门消失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许……”
路晨正想说也许是内斗。
可又觉得这样盲目的猜测太伤应台的心,便不漏声色的转了话道:“也许,我们下山问问就有答案了……风清门出了这么大的事,修真界不可能闻不到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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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青枫林旁有一家客栈,路晨他们优先找到了客栈的伙计查问此事。
谁知伙计听了一脸茫然:“风清门?什么风清门?几位怕不是搞错地方了吧!这里之前是归一派的道场,皈依派因为掺合到了其他门派的内斗中,被其他门派寻了个由头灭了……”
“什么归一派?修真界有这样的门派吗?”应台立刻急了。
伙计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安抚他的情绪,“哥儿你别急,小的说的这些都是小的从过往客人嘴里听来的,具体是什么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兴许小的说的不对,哥儿你回头去别处问问,保不准有更合理的答案。”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卑不亢,路晨暗暗感慨这货做伙计实在是屈才了。
说话间有客人来,伙计立刻点头哈腰的告退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伙计离开后,路晨看向一旁脸色很难看的应台,“你是不是弄错出口了?”
“不可能,我在派中这么多年,就算我认错我师父也不可能弄错出口……”应台一改之前的跳脱,神色显得前所未有的严峻。
路晨终于再次从他身上看到了那个修真界第一门派大师兄的影子。
果然还是这样的应台更没有违和感啊!
“那究竟是什么回事?”路晨看向忙着招呼新客的伙计,“他总不能对我们撒谎吧?没有理由啊……”
应台也看向那伙计。
他早些年在山门修炼时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不怎么下山,以至于和这里的伙计掌柜都不是很熟。
连带着对他们的为人也是一无所知。
“不会是被谁收买了吧?”
“收买他有什么好处?为了忽悠我们?”路晨摇头道:“没有道理。”
煤渣道:“要是胖子在就好了,他可以帮我们查看这个伙计的记忆……”
听煤渣如此说,路晨突然想起一事,便道:“兴许我也可以……”
说话间,从应台送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了半个大大的榴莲。
已经拆了一半的榴莲散发出难闻的臭味,眨眼间整个客栈都受到了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