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慕子清一觉醒来,发现南宫羽竟然不在他的房间,这让慕子清大吃一惊。
南宫羽这几日不睡到大中午是不会起来的,因为这些日子南宫意的事情很多,好不容易来京一趟,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很多的人要见一见,就单单是礼节上的会面就要好多天才能结束,所以更是没空管南宫羽,所以这些天南宫羽很是潇洒,上午睡觉,下午就溜出去寻一处有趣之处。
所以今日的情况让慕子清颇为奇怪,这南宫羽一声不吭的溜了还真是少见。
不过慕子清也有事情要做,慕子清缓缓起床,起身上街。
慕子清七转转,走进了一处大院内,慕子清还未走两步,一个中年妇女就凑了过来,“公子,过来歇脚呀?”
慕子清抬头,四处红袖飘香,风月之地,此处便是天监城有名的玲珑坊。
慕子清看向了那中年女子手中画册,指向了其中的一位女子。随后,慕子清率先进入了房间内。
不一会儿,一位貌美的女子进了屋子,看到慕子清后,便坐了下来。
“公子唤我来,为的何事?”
慕子清笑了笑,“是来向你打听一件趣事。”
“哦?”那女子似乎也来了兴趣,“公子不妨先告诉我怎么称呼吧,小女子姓沈。叫沈钧”
慕子清点了点头,“沈姑娘你好,我姓慕。”
沈姑娘点了点头,“不知公子所问何事?”
慕子清指了个位置让沈钧坐下。
“城北的陶公子,知道吧?”
沈钧点了点头,随机笑了起来,“陶公子最近可是远近闻名,不止是在这玲珑坊,恐怕整个天监城都有所耳闻吧?”
慕子清点了点头,“我外地人,不熟悉,刚来玲珑坊听到门口有人讨论,外面传言也颇多,但是我想听听最真的说法,所以特地来玲珑坊,也是想听听此事。”
沈钧哭笑不得,“慕公子此行也是无趣,找我来只是为了打听另一位女子之事,这让小女子脸上挂不住呀。”
慕子清笑了笑,“有什么挂不住的,这类卦消息玲珑坊传出的还少吗,银子我可是带够了。”
沈钧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一般,“这就对了嘛,城北的陶公子,家世显赫,他的父亲曾经是离朝的国子监的国子学博士。后来改朝换代,前朝官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唯有国子监博士们得以幸免,用当今圣上的话来说是怎么着来着……”
沈钧想了好久,没有结果。这让她显得有些尴尬,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谁能想到国子监博士的儿子能爱上一个风月之地的女子呢,我想这才是众人唏嘘不已的原因吧。”
慕子清眨了眨眼睛,“那这女子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要不然那陶公子怎会做出如此行为?”
沈钧笑容突然妩媚了起来,“慕公子你看我如何?”
慕子清笑了笑,“自当是倾国倾城,绝世佳人。”
沈钧自己也笑了起来,“慕公子过奖了,我自知不是什么绝世佳人,只是有几分姿色罢了。可是那陶公子日思夜想的叶萱我私以为还不如我。”
“哦?”慕子清有些好奇,“既然如此,如何能讨得陶公子欢心?”
沈钧微微一笑,“慕公子你要明白,容貌这种东西,只能让人困住一时,我的客人无数人都盛赞我的容颜,这也让我曾经无比骄傲,但是时间流逝,那个能带我走的人又在哪里呢?”
慕子清点了点头,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沈钧这时候面露难色,“实话跟您讲吧,我也不知道到底陶公子求她什么,但绝对不是容貌,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吸引独特的人。”
慕子清摇了摇头,“可惜这对命运多舛,我听说陶老爷带着家里人一口气闯到玲珑坊,教训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沈钧想到这个不禁笑了起来,“是的,陶老爷一开始还把我认成叶萱,上来就要打我,要不是周围有人,我可要遭殃了。”
慕子清点了点头,“陶老爷身为国子监博士,出了这种事,脸上自然是挂不住的。”
国子监博士,是国子监中分管教学的官员,虽然品阶不是特别高,但却是官员中重清誉的一类,若不是在某类知识中精通,是断然不能胜任此职务的,虽然离朝到后期国子监也腐朽不堪,甚至博士都有大量依照裙带关系授予之人,但是还是有一批真才实干的博士的,陶老爷便属于此类。
沈钧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慕子清,“怎么?公子难不成真相信在这风月之地有男女之情?”
慕子清没有说话。
沈钧自己笑了起来,“看公子没个主意,我就给您讲讲,这玲珑坊三百女子呀,今天面对的是李老爷,明天面对的就是张少爷,举杯对饮,谁要是信了客人的话,最终输得很惨的,红袖招客只身归,干这一行是没有感情的,您若是说爱我,您银子带够了吗?”
慕子清起身,沈钧也跟着起身。
“好了,就这样吧。”
慕子清缓缓走出房间。
“公子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沈钧的声音从后方缓缓传来。
慕子清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走进了一处酒楼,酒楼中有位说书人正站在台上,说的正是文南王南宫意征白蛇谷的一段。
“话说白蛇谷下有十六族人,巫术,用毒极为精通,寻常的边军在他们手中未曾讨到半点好处,还经常大败而归。据说啊,边军经常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便已经中了毒,边军的将军在开战之前就被发现已经身亡,接二连三的,到了后来啊,谁都不愿意去指挥边军作战啦,这可是个要命的差事……”
慕子清心中暗笑,虽然边军确实损失不小,但也没有说书人说的那么惨,一开始确实死了几位将军,但是随后的将军身边都配了高阶的护卫,白蛇谷想要得手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慕子清找了一处桌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