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材单薄年约八十多满头白发白须的老头疾如流星,来到方锐二人面前。
只见老头二话不说,伸出干枯如树藤的手,抓向罗浩。
方锐大喝一声:“小心!”
反应迅速,拉住罗浩的手臂,两人齐齐向前冲出几步。
“哼,逃不掉!”老头冷哼一声,身体凌空跃起逼近二人身后,双脚分别踢向二人后背。
方锐感觉后面劲风破空而响,显然是高手,不敢大意,一手将罗浩推向侧面躲开攻击,同时右手格挡老头踢来的脚。
“砰”的一声,老头快如闪电,左脚踢开方锐的右手,右脚收回,一脚踹在方锐胸口上。
方锐整个人倒飞出去,在地上打了十几个滚后才停下来。
“你怎么样?”罗浩急忙冲过去查看。
“没,没事,你快走!”方锐艰难地爬起来,左手拼命搓着胸口,感觉气血翻滚,鲜血涌到咽喉,被他硬是压了回去。
右手还痛得不自觉地发抖。
若不上古墓中有奇遇,体质提升一个档次,恐怕现在倒地不起了。
然而看清面前的老头,方锐想起在艺校演奏厅对面的楼顶之上,那个“飞升”的长白发老者,两人似乎有些相像。
“嗯?”老头错愕,没想到方锐能扛住他的重击,只受了点轻伤。
“你们到底将我徒儿梁宽怎么样了?”一步步走向方锐,双眼迸射出熊熊怒火。
手机能在对方身上,显然梁宽已经出事了。
“师傅,一定要活捉他们,将玉佛抢回来!”梁松说道。
老头正是他师傅何太远,因为无法联系梁宽而找到阎家。
其实有更深层的用意,这几年梁宽得到一本武功秘籍武力大涨,几乎要超越他,他多番追问才得到其中几招,一直梗梗于怀。
现如今梁宽出事,不用梁松提醒,他也会活捉拷问方锐二人,至于玉佛,他只认为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古玩罢了。
“不行,要走一起走!”罗浩哪里肯独自逃生,但他也知道不敌,企图拖着方锐逃。
“走,你们当老夫是摆设吗?”何太远阴沉着脸,从后背取下一杆树藤拐杖,点向罗浩丹田。
罗浩侧身躲开,刚想伸手抓住拐杖,冷不防何太远的拐杖快速改变方向,横扫拍中他的胸口。
“噢!”罗浩闷哼一声,整个人横躺摔倒,嘴角汩汩地流着鲜血。
方锐仅来得及扶他一把,若不是何太远有意抓活口,恐怕他已成为杖下亡魂。
何太远迈前一步,同样一杖点向方锐丹田,就在方锐想出手抵挡之际,忽然从拐杖顶端钻出一条一指长浑身红通通的蜈蚣,疾射到方锐手臂上,一口咬了下去。
“啊!”方锐下意识地一手拍掉蜈蚣,只见手背上留下两个浅浅的黑色伤口。
蜈蚣在地上拼命地扭转身体。
“凝丹之体,难怪你身体这么强横。”何太远大喜,他的蜈蚣王能感应到凝丹所在,自主攻击。
它最适合吸食丹田有凝丹之人的血肉成长,待收成之日,只要何太远吸收蜈蚣的精华,那么他的功力必定大幅增长,从而进入一个崭新的层面。
世俗中的练武境界一般分为明劲、暗劲和化劲,每种境界都有前中后期之分,而他此时也只有化劲中期实力。
凝丹几乎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境界,那是无数练武者梦寐以求却修练一生无法悟透,成为遗憾终生的一道坎。
反正何太远活这么大,仅见识过一人。
但很快的,何太远看着地上的蜈蚣双眼呆直:“怎,怎么可能?”
他的蜈蚣王是师传之物,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至毒无比,被咬者不出三息,绝对死得不能再死。
然而此刻却炯然相反,方锐一点事也没有,他的蜈蚣王抽搐几下化作一滩黑水,嗝屁了。
“啊,还我蜈蚣来”何太远爆走,哇哇怪叫冲向方锐,恨不能立即生撕了对方。
方锐估计是蜈蚣与他拼毒败了,将罗浩拖到一边,站起身双拳齐出迎何太远。
“快走!”同时大喝提醒罗浩。
他有自信,只要罗浩逃了,他便可以与何太远展开逃杀,慢慢拖垮他,然后逃跑。
“砰!”
方锐再次被击退,整个人飞撞到一辆汽车上,直接将后备箱撞得凹进去。
另一边,罗浩艰难地爬起来,想跑去开车,才走了几步又再次趴在地上。
何太远像发疯的老狗,眼睛逮着罗浩,立即就冲上去。
“不好!”方锐暗道不妙,忍着伤痛冲向罗浩。
然而距离近十米,根本来不及。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钻出一道黑影,全身黑衣仅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黑衣人窜到罗浩身前,挥出拳攻向何太远。
与何太远的攻击砰撞到一块,黑衣人倒退出去,他却很巧妙地一手捞起罗浩,退到方锐身边。
“还愣着干什么,快逃啊!”黑衣人提醒。
方锐猛地双眼一凝,听声音辨身材,这黑衣人正是夜探阎家巧遇的黑衣人。
只是,他的武力显燃要比当时强上一些。
“快,开车!”不及多想,方锐拉罗浩,将他塞进一辆车的驾驶室。
“混账,哪里逃!”何太远怪叫着冲上来。
方锐与黑衣人对望一眼,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出手,同时迎向何太远。
两相夹击,一时间何太远无法奈何二人。
“雷爆!”就在这时,黑衣人不知何时捡起了地上的玉佛,扔向何太远,然后按动左手上的碗表。
不仅阎勇有摇控器,他的手表也有这种功能。
“轰”的一声爆炸,何太远急退出去,方锐与黑衣人把握机会窜上车,扬长而去。
“混账”何太远追出几百米根本无法追上,最终气极而去。
趴在地上的阎勇与梁松同样怒不可揭,特别是阎勇,阴骛的眼眸死死盯着车背影,他也发现黑衣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他已经调查过,郑家根本没有人因为中毒而死,正因此否认了郑家夜探阎家。
可是现在看来,很可能当时中毒的黑衣人根本没死,梁宽不可信啊,哪怕是他的师傅也不可信。
何太远自视甚高,住进长寿山后就当自己家,根本不可能听他使唤,此时,何太远自顾自地离开了。
更重要的是,玉佛丢了,何太远根本没打算帮忙抢回来,或是说没这个能力了。
“这很抱歉,老阎,我”梁松忍着伤痛走到阎勇身边,将他扶起来,满脸歉意。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
“不,老梁你无需自责,或许正如天师所说的,这是阎家的劫,过去就好了!”阎勇最终叹了口气,梁松跟他几十年的好友,他选择相信他。
“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梁松同样叹了口气。
他师傅性格怪僻,他也没办法。
“找天师去,我倒要看看她给我什么说法。”阎勇脸色一正,拿出手机准备叫人来。
正巧,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慢慢驶过来,停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