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匆匆洗完澡就跑向天台,佳人有约可不能怠慢。
二人并肩坐在天台上,仰头数星星,谈天谈地的,多想时间就停留在此刻的温馨闲逸,直至永恒。
偶尔阎薇会向方锐讨教关于幻音指法的不明之处。
方锐一学就懂,对于阎薇更是毫不吝啬指,很快两个小时过去,累了便回房休息。
毕竟阎薇明天还得去上班。
方锐眼巴巴地站在阎薇房门前,看着那张舒服的床,一直是他追求的梦乡归宿。
“不许看进来,快回去睡觉!”阎薇嗔怪地瞪了方锐一眼,将他赶走。
方锐最终耷拉着脑袋,打败仗般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然而他却不知道此时阎嶶还背靠着房门,胸口因为紧张喘气而大起大伏呢!
唉,女人心思海底针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方锐起身收拾才发现桃花33的钥匙不见了。
“难道是阎薇拿了?”
但是很快方锐便否认了这种想法,阎薇可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更何况她早知道有钥匙的存在,也在等着他解开阎十三是否死了之迷。
“肯定是她,岂有此理,一而再再而三搞事,当我怕你不成!”
前科之鉴,方锐判断肯定是陈兰所为。
心中顿时燃烧起一股怒火,钥匙关联着一个大秘密,若是被凡城三老发现绝对是个大麻烦。
更重要的是,钥匙说不定是解开阎十三生死之迷,换作以前也罢,如今与阎嶶的感情日惭增长,他更不容任何人破坏。
怒气冲冲地走到陈兰房间,喝道:“陈兰,给我出来!”
阎雄从隔壁房朦朦胧胧地走出来,疑惑道:“方锐,发生什么事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方锐在家里发这么大的火,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祥之兆。
“吵什么,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陈兰从房间里走出,肥手指着方锐就骂。
“你拿了我的钥匙,快还给我!”方锐喝道,摊手向陈兰要。
“什么狗屁,你别血口喷人!”陈兰死不承认。
看着方锐的紧张模样,她更加确定钥匙是方锐来迷惑阎嶶的邪物,绝不能还。
“钥匙我一直带在身上,昨晚洗澡时才放到桌子上,除了你这个惯犯还有谁?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会将它搜出来!”方锐说罢,想强行挤进陈兰房间里搜。
他当真后悔当初没听陈丽的话,多烧几柱高香,诅咒这条肥镖。
“你死开,是不是想进去偷东西?”陈兰也豁出去,用一身肥肉死死的抵在门前。
“哎,都是一家人,咱们有话好好说,阿兰,若是你真拿了,就赶快还回去!”阎雄急忙上前劝阻。
不是他偏心,而是陈兰真的不让人省心。
“方锐,你干什么凶巴巴的!”阎嶶也听到吵杂听走出房间。
陈兰就像找到救星一般跑向阎嶶,一副受尽委屈的做派,哭诉道:“嶶嶶啊,你看看他,像疯狗一样大吵大闹,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
阎嶶不悦,昨晚才说好的要缓和关系呢!怎么早上起来完全变了?
“方锐,这是你答应我的承诺吗?”
“桃花33的钥匙不见了,我怀疑她昨晚趁我不在的时候拿走了!”方锐沉声道。
“你血口喷人,肯定是我昨天发现你的肮脏事,你今早就想着鬼主意诬蔑我,想报复我是不是,你来啊,老娘不怕你,有种你打死我啊!”陈兰撒泼,死猪不怕开水烫。
她已经想好了,若是方锐真敢打她,那她更有借口逼着阎嶶跟他离婚。
“是那把钥匙?”阎嶶眉头紧锁,转头看向陈兰:“妈,那把钥匙是爷爷的遗物,若是你看见了,把它拿出来可好?”
她已经说得很客气了,心里有数,方锐可不会随便污蔑别人,除非对方是阎迪。
“对啊,咱们是一家人,用得着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吗?阿兰,家和万事兴,有个长辈的样子好不好!
“你这头死熊给我死开,乱耍棍子挑事端!”陈兰那个叫气,还两夫妻呢,居然合着个外人来欺负她。
不理阎雄,握住阎薇的手臂,挤出几滴泪花道:“嶶嶶啊,连你也不相信妈?难道妈就差那点钱吗?他是报复我昨天撞破他跟阎芳的好事,你快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他今天可以这么对我,改日也可以骂你,甚至打你。”
“你野蛮不可理喻,到底还不还我!”方锐越听越气,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致。
冲上去,一把掐住陈兰的脖子,以死威胁就不信你还抵懒。
“你住手,她是我妈,你怎么可以对长辈无礼!”阎薇急了,上前想掰开方锐的手。
见掰不开,她干脆一口咬在方锐手上。
方锐撤手,看着左手臂上血淋淋的几个牙印,他木讷地看着阎薇:“你不相信我?”
万万没想到,阎薇情急之下发狠咬他。
这是发自内心的表达,就像是那个跳何的选择游戏,阎薇本能做出了选择。
看来在阎薇心目中,他的地位还是那么差,心中暗暗苦涩。
阎薇对上方锐的目光,心中莫名一痛,有股冲动想冲上去抱住方锐,想跟他解释。
“咳咳离婚,薇薇你必须要跟她离婚,这种人在家里就像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他早就想害死咱们,独吞了这栋别墅!”陈兰脸红脖子粗,想想也后怕,若不是阎薇阻止,恐怕会遭到方锐黑手。
阎薇轻咬着嘴唇,与方锐对视几秒钟,最终拉着陈兰退开几步,走回她房间。
方锐低头看了眼伤,鲜血还在滴落,随意擦了擦,默默地转身走去厨房做早餐。
嘴巴是内心的彩衣,迷乱人眼,下意识的行为,才是内心真正的独白,方锐知道,阎薇在乎这个家,就像在乎阎十三的关怀一样,然而这个家不包含他,最起码现在是这样。
或者说,他还没有真正融入她的内心,钥匙或许就是那道虹桥,只可惜彩虹不在,拱桥断开。
“哎呀,怎么搞成这样!”阎雄烦躁地拍着大腿,哀叹不已。
肯定是祖坟被人浇了狗屎尿,整个屋子里阴霾重重。
在进入陈兰房间的一刹那,阎薇目光转移,偷瞄了一眼方锐离开的身影,在廊灯的照耀下,显得萧瑟、孤独,还带有浓浓悲凄。
仿佛地上的影子也被感染,而变得那么惨白。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转身踏出一步想冲上去紧紧地抱住方锐,想帮他溶解那股孤独,想淡化他的悲痛。
“薇薇你进来,妈有话要跟你话!”陈兰一把抓住阎薇,将她拉进房里,然后关上房门。
机会难得,她要抓紧时间给奖薇灌输方锐的不是,尽可能帮阎薇洗脑,让她跟方锐离婚。
吃过早餐,方锐和往常一样,送阎薇上班。
一路上,方锐很自觉地与阎薇保持一段距离,哪怕是坐在下山的专车上,也隔了一个座位,没有前段时间的亲密。
“若是你不愿意送,可以先回家的!”到了山下,阎薇终于忍不住说道。
感觉突然间多了一道隔膜将二人隔开,其实她内心也在绞痛。
方锐当着他的面对陈兰出手,她别无选择,或者说被逼着做出选择,她也知道伤害了方锐的心。
可是她也有恼火,做为男人就不能宽量一点吗?就不能以别的方法解决问题吗?
方锐没有回答,一路默默地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停车场,取车,方锐依然坚持着将阎薇车到观景楼。
走出小车,阎薇转身看了眼方锐,说道:“我查看过妈的房间,里面没有钥匙。”
转身走向电梯口,坐上电梯直上九楼。
方锐恍然,原来阎薇刚才进去陈兰房里,是在暗暗地搜钥匙!
“难道是我太小气了吗?”方锐扣心自问。
只是他一个感情白痴,哪里知道,若不看重,何来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