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啊!”白开水窜到两人中间,将他们架了开来,急忙说道:“你们两个犟得跟头驴一样,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目前就只有他敢插在二人中间,哪怕是郑友也只能捂着脸不敢去劝,因为一上去,他知道郑祥云连他也会打。
“是他先向我要交待的,才交待了一半,他就阻止我,难道人老了就是出尔反尔的资本吗?”方锐淡淡道,双眼精芒闪烁打量着白开水。
“方锐,你别胡闹好不好!”阎薇也走上了,拉住方锐的手,一脸乞求地看着他。
陈兰出事还没了结,方锐这边又闹起来,她都不知道怎么办。
“对对对,万水千山总是情,消停一会行不行?”庄家辉也跑来摇晃着脑袋劝说。
“啊对还是庄八嘴有文彩,除却巫山不是云,慢慢聊来贼一群!哎,不不不,错了错了,唉呀反正大家坐下来喝杯茶聊一聊总能行。”郑友就像找到知音,附和道,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郑祥云的脸色。
被郑祥云瞪了一眼后,他又缩到一边去。
“哼,老白你给我让开,打的不是你白家脸,你在看我们郑家笑话是不是?”郑祥云暴跳如雷,逮谁骂谁。
“哎哟,老郑啊!话可不能这么说,方锐确实没说错,是你让人家给交待,结果还没来你就阻止了,怎么说都是你缺理啊!”
“我能不阻止吗?他打的是阎世侄,你让怎么向老阎交待?”郑祥云大骂,若这事发生在白家,他还用得着这么暴怒吗?
“交待交待,又是交待,我相信方锐的为人不会乱来的,就让他先交待了,老阎那我跟你一起交待去,这样总行了吧!”白开水也豁出去,摆明了车马要撑方锐。
“好,爷爷说得好,这才是我的白开水!”白玲珑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给白开水竖起大母指。
“你们闹够了没有,若是不用我给交待,那我就带人走!”方锐神态自若,似乎在看着两个老戏精在做戏。
阎薇有些不安,摇了摇方锐的手,小声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看方锐淡定从容的模样,一点也不怕惹怒郑家,她心底下也没那么紧张,至于阎迪,反正不是第一打了,就连她也想冲上去踩上两脚,因为方锐的举动,让她联想到很可能就是阎迪坑害陈兰了。
“好,我就给你这个面子,老白别说我没提醒你,若是方锐没给我交待,那我就将这个仇记在你白家之上。”郑祥云愤愤地一甩手,算是同意白开水的提议。
“哼!”方锐轻哼一声,给了阎薇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松开她的手,走向阎迪。
“我一向以德服人,似乎过于低调了别人还忘了我的善良,那我今天在郑家的地盘上,再次表达一下我的善意。”
他知道白开水示好是想将他拉入列,但是现在郑白二老摆明在一唱一和,不想与阎勇破裂,想两边摆没点诚意怎么行?方锐可不会给他们轻松蒙过去,就是要让他们愁去吧!
走到阎迪面前,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在场所有人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说好的交待,怎么又是一个耳光?
“唉呀,完了完了”白开水直翻白眼,胸闷气促。
看到郑祥云又想发作,他连忙拉住他:“淡定,淡定,一切还没有结果。”
“郑爷爷,你就这么放任别人在你的地盘上对客人行凶吗?连客人的安全也无法保障,外面人会怎么看你郑家。”阎迪知道斗不过方锐,只能给郑家压力。
“哼!”郑祥云冷哼一声,干脆转过身去,两边为难,他选择沉默。
“唉呀妈呀,老大不愧是老大,果然够以德服人!”郑友瞠目结舌,旋即拍手称快。
他跟阎迪算是半个敌人,常有争斗基本都以他失败告终,但又不能以武伤他,一直闷着一口气,现在方锐替他出手,他怎能不悦?
“我说方锐,打也打了,你就给大伙一个交待吧!”白开水劝道,他真怕再这样下去,他也无法交差,若是郑祥云暴走,那两边都讨不到好。
“爷爷,你要的胶袋,我给你拿来了!”白玲珑不知从哪收来一个红色胶袋,递给白开水,那笑嘻嘻的模样真够气人。
白开水两眼一抹黑,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不安生。
脸色一正,喝道:“丫头,你瞎掺和什么,给我站一边去!”
“哼,不要就算!”白玲珑嘟着小嘴走到一边去。
对上郑友贼兮兮地竖起大母指,两人心照不暄的捂嘴暗笑。
阎薇忍不住走到方锐身边:“方锐,这里是郑家你别冲动,总要给人家一些面子。”
看到方锐的举动,她多少猜测到一些,很可能又是阎迪陷害的陈兰,但是没有证据无法定罪。
当务之急是如何解救陈兰,然后与郑家修补关系,再胡闹下去只会搞到双方都闹僵。
“嗯,那好,你说说当时是怎么的情况,我只相信你说的。”方锐耸耸肩,显得很无辜。
阎薇没好气地瞪了方锐一眼:“当时我们正与秦少他们谈论着商场上的见闻,听到郑小姐尖叫时,我们转头看到她捂着流血的脑袋晕倒在地,而妈手上拿着一个破碎的红酒瓶,但是,我相信妈是被陷害的,这里是郑家,她一定不会乱来的。”
“这就对了!”方锐赞赏地向着阎薇挑挑眉,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阎迪:“就是他陷害的啊!”
“无凭无据,你怎么”阎迪怒不可揭,这时候怎么能让方锐给他塞死猫?
可话还没说完,迎接他的是方锐的一脚踢了过去。
“砰”的一声,踢中他嘴巴,几只门牙不要钱似的掉了出来,满嘴是血。
众人不自觉的身体猛地一震,心底发寒,看着都感觉酸疼。
“你肯定是想说我强词夺理栽赃陷害吧!”方锐鄙夷一声。
阎迪又痛又气,颜面扫地,差点想扑上去跟方锐拼命。
他还是忍住了,咬牙切齿地看向郑白二老:“两位爷爷,你们一再纵容不管,小侄算是领教你们的决绝与冷血,回去我一定会告诉爷爷,你们的待客之道,三家同气连枝,怕是要一拍两散了,我阎家虽只是排第三,但是做起事来从不拖泥带水。”
说完忍着痛爬起来走向门外,再留下来只会给方锐羞辱的机会。
“我让你走了吗?”方锐冷冷道,上前几步拦住阎迪的去路。
想一走了之坐实方锐的过错?真是打的好阴谋!
“喂你是不是神经病,阎少一直没离开过这里,是问又怎么能够陷害他人。”冯万年怒道。
站起来与方锐对视。
“对,我们都是人证,你别想信口开河诬蔑阎少,我们就看到你那极品丈母娘打人了。”马景民道。
“没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只是想引开众人的视线,为你丈母娘开脱!”程远更是义正严词。
反正都被方锐打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是郑公子,你快让他们放了我啊,是你让我打那狐狸精的,你快跟他们说清楚啊!”不远处,陈兰忽然怪叫起来。
挣扎着想走过来,却被按得死死的。
“喵!”郑友吓得一跳三尺高,急忙澄清道:“我说皱皮虎,不对,老大丈母娘,老衲才刚出来,可没有与你相谈啊!”
一时间众人疑惑地看向陈兰。
“你又是谁,我不认识你,他才是郑公子,他可是我认准的女婿,你跟我樊关系,没门!”陈兰指了指程远道。
“喂,你个皱皮虎找死啊,你死好了别拉着我,我才不是郑公子。”程远脸色大变,原以为事情很简单就能摆平陈兰,没想到会被方锐给误打误撞逼到这种地步,这时打死也不能承认。
陈兰被搞懵了,连忙说道:“不对啊郑公子,我答应过你一定会让方锐那个废物与嶶嶶离婚的,你不用害怕在这里承认,以你郑家的势力赶走方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我保证嶶嶶还是清白之身,你快让他们放开我,我跟你好好谈嘛!”
众人听罢,脸上要多精神有多精神,一个个古怪地看向方锐与阎薇。
阎薇简直无地自容,急忙走过去捂住陈兰嘴巴。
“看吧,我说的话就是证据,露出马脚了吧!”方锐戏谑地看着阎迪。
“够了!”
突然郑祥云一声大喝,整个大厅突然安静下来。
他看向方锐,脸上不怒自威:“我说了,让你给我交待,不是让你搞得鸡飞狗跳,今天是友儿生日,我不想大搞得大家都不开心,你带着人走吧!”
显然是斯文逐客。
阎迪的话,他不能不顾忌,让方锐走不计较所有,已经是他的最底线。
“爷爷!”郑友急了,走上前想给方锐说几句好话。
“你闭嘴!”郑祥云一声喝止,谁也不给面子。
白开水见状,无奈地叹息,看到郑祥云是做了决定。
“看来你是帮亲不帮理,舍远不抱近。”方锐大有深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矛头已经指向索特有问题,你是想护着他不惜让我方锐背这个黑锅!”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方锐还看不出郑祥云的选择,那真是比木乃迅还蠢。
“哼,多说无益,管家送客!”郑祥云冷哼一声,甩手转过身去,看也不看方锐一眼。
管家郑海泉示意保安将陈兰放开,然后监督着阎薇与何月两人帮扶陈兰走到方锐身边。
“方锐,我们走吧!”阎嶶说道。
在她看来,与其留下来看人脸色,还不如咽了这口气,增加人脉是不成了,估计以后还要提防郑家。
“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算了吧!”庄家辉也劝道。
形势比人强,弱势得封腔,争一时雌雄,迎来的可能是无尽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