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劈出,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直砍向肖崧。
肖崧心底发凉,好不容易有机会逃跑,哪想到成了方锐的工具。
他不甘,却又无法动弹,他愤怒,却只能咽下这口气。
方锐借机冲向旁边走廊逃跑,同时大喝道:“快逃,你再来只会成为累赘,到时候两人都逃不掉。”
贝娜咬了咬牙,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猛地打开瓶盖将瓷瓶扔向梁宽。
当瓷瓶即将到达梁宽面前时,从里面窜出一条绿色细虫子,钻进了梁宽脑袋里。
梁宽身体开始猛烈颤抖起来。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只见肖崧的手腕上那个白色铁圈忽然发出一道黑光,成扇形扩大,将方天的剑气吞进其中,随后一名身穿黑衣头戴占卜高帽的老妇从黑光里走了出来,正是天师。
当看到方天与梁宽的合体后,天师明显震惊:“不生与不灭的连体,你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方天举剑就劈,用实质的行动来回答天师。
天师轻描淡写地一甩衣袖,将剑气化解于无形:“既然有这种生命延续之法,让我研究一下也好,就让你做肖崧的保镖,不至于老是被人坑害。”
似有意无意地转头看向方锐。
“老巫婆,你助长奸邪,保得了肖崧一时,保不了他一世,我总有机会宰了他。”方锐大骂。
他扔肖崧出去,就是想看看他面临死劫时会有什么保命手段,没想到又将天师引出来。
“呱噪,你这小娃出尔反尔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我,你能救回你的伴侣吗?一切就因为你,才会变得复杂起来!”天师骂了一句。
她不再理方锐,双手结印一指按在了正欲攻击他的方天额上。
方天定在当场,那双赤红的双眼快速消退,变成了黑色。
“很好!”天师对这次的意外收获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三千年前,你或许无法想像自己会成为奴仆的一天吧,那我就”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嘎然而止。
就见梁宽的身体中一道绿色细线穿到了方天的脑袋上,方天的身体猛地颤抖一下,然后细虫通过天师的手一下子钻进她的身体里。
“啊!是噬魂虫,该死!”天师惨叫一声,整个身体化成一团黑雾溃散。
在她即将消失的那一刻,黑雾将肖崧也包裹其中,两人都消失不见。
“嗷”
“护驾”
方天与梁宽两人尝试着弯腰想将后背的人给脱离出去,可是疼痛又让他俩贴在一块。
结果争斗僵持不下,两人同时怪叫,跳上房梁疯狂往远方跑去。
“你没事吧!”贝娜跑到方锐身边问道。
方锐揉了揉太阳穴:“没事,你那个噬魂虫多难得,你就这么给浪费了?”
他想不到什么话回答,只好叉开话题。
“我爱用就用,你管不着!”贝娜扬了扬下巴,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混蛋,你对我师兄做了什么?”梁松大骂,他发现梁宽与方天的连体似乎出了问题。
“做了什么?你管不着!”方锐学着贝娜说话,给梁松抛了个不屑的眼神。
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弯刀硬生生将之砍断一节,再掰弯,又砸又踩。
“你,你”梁松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方锐,做人别太嚣张,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阎勇训斥道。
走到梁松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哼,跟一只冷血动物留一线,梁朱儒,我等着你被人收皮的那一天。”方锐冷哼一句,既然阎勇杀不得,他也懒得跟他磨嘴皮。
梦境中似乎一切有种预示的意味,弯刀召梁宽,圆珠藏体,阎勇杀梁松虽然没发生,但是显然是梦境因为他的加入,而有所改变,阎勇的狼子心并未达到表露出来的点上。
转身走向33号厢房,在地上搜索起来。
肖崧闯进来被发现,被绑在33号厢房里,证明他刚潜进来就被抓,很可能里面的东西未取得,既然34号厢房里有宝贝,那33号里也很可能有,而且是至关重要。
贝娜也走过来帮忙搬开倒塌下来木块,翻找起来。
许久,一点收获也没有,最终两人兴致缺缺地离开,估计东西被老尼也就是蔡晓梅给拿走了,又或是阎十三拿走了。
最后时刻,虽然抱走蔡晓梅的人黑衣蒙面,但是方锐猜测十有八九是阎十三。
来到前院时,白开水与何炯、阎勇与梁松、郑祥云与郑板分开三堆人静坐,受了重伤他们不敢在殿中休息,选在空旷的地方比较安全。
“马喜梅呢?”贝娜走到白开水面前问道。
她刚才让马喜梅救人离开,可是怎么现在反而不见他人影。
想到可能性,她转过身看向方锐:“还要进去找吗?”
“不用了!”方锐用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回来了!”
果然,只见马喜梅气喘嘘嘘地跑了回来,走到方锐身边小声道:“老大,我感觉那个老尼姑的相貌很像我妈,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方锐深深地呼了口气,拍了拍马喜梅的肩膀:“走吧,缘起缘灭就是禅,一切顺其自然方为道。”
强行夹着马喜梅走,梁宽离开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若是再被梁松控制就麻烦。
“放心吧,我还有这个!”贝娜从身上又摸出一个瓷瓶,在方锐在前扬了扬。
“你还有噬魂虫?”方锐怔了怔,刚才那条噬魂虫不是已经进入天师体内了吗?
“这只是从古墓里得到的母虫,只要培训得当,它是可以复制出来的,刚刚那只就是我最近的复制品。”贝娜如获至宝地将瓷瓶收好。
有了这个,方锐就心中大定,从怀里拿出罗浩牌神丹,给白开水四人服用,就是不给阎勇二人。
一干人下山,分别找了一处酒店歇息一晚。
方锐刚洗刷完,白开水就摸上门来了。
“你个臭小子,我打了你一天的电话都没接,接通后没十分钟你就到了,你是不是早就来这里探路了?”坐在鲨发上,白开水揪住方锐审问。
说好的消息共享呢,方锐这样做哪里对得起他啊!
“嘿!”方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果我说我是专程来救阎勇的,你信吗?”
“我信你个鬼,你当我是糟老头子吗?”白开水满脸黑线,以方锐跟阎家的矛盾深种,还救人?杀阎勇还能说得过去。
方锐笑了笑:“白老可是化劲高手,我可不敢说你是糟老头子啊,还得要谢谢你两次相救!”
大有深意地盯着白开水。
综合白开水与他相识的种种,方锐认定了夜探阎家还有抢玉佛时,遇到两次的黑衣人,就是在前的白开水,一直被他光滑的脸皮给蒙蔽了双眼。
“呵呵”白开水和煦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你不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方锐无奈摊了摊手,好奇问道:“你们在34号厢房里,是不是发现了一张白油纸地图,只有阎勇才能打开?”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白开水震惊,当时明明只有三个人在场。
方锐掏出手机,将拍到的白油纸显露地图给白开水看。
白开水再次瞪大眼珠,就像要将眼珠了吐出来似的,说道:“这,这,你透明了吗?”
从照片上辨认,方锐应该是站在阎勇身边拍的照,可是这怎么可能?
看到白开水的反应,方锐更加确信梦境在于物件上的真实性,说道:“我还知道,你们被地下的蒲团包了饺子,墙上的禅字会变成无数的符字。”
“对对对,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凭空出现一块白玉,将符字全部吸收掉,然后蒲团飞到房顶上时就爆炸了。”白开水补充道。
因为是紧急情况,现在白油纸还在阎勇身上,他身上有显露地图的黑佛,对郑白两家显得不公,只是现在缺少一个借口讨要。
白开水来此,正是怀着让方锐出头的心思,毕竟方锐去讨要,名正言顺,若是在方锐手上保管,郑白二人也放心多了。
所谓分散投资、相互牵制才是最安全的。
才刚说完,白开水猛地一怔,指着方锐颤抖着手道:“是你扔的白玉?”
方锐笑了,笑得很狡猾,因为他已经猜测出白开水此行的目的。
“呵呵”白开水也跟着笑,这个老狐狸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一老一少,坐着在奸笑,就好像在拼斗谁能笑到最后。
“砰,砰,砰”
忽然间房门被人敲响,方锐打开门时,马喜梅匆匆地走了进来,然后主动关上门,神秘兮兮地对着方锐道:“老大,我刚洗澡的时候,我发现身上,呃”
说到一半,他这才发现白开水坐在沙发上,正笑咪咪地看着他。
马喜梅就像心虚的小贼,立马将手上的一个蓝色布袋藏到身后去,说道:“你个糟老头子来我老大房间想干什么?一看你就是没安好心,给我出去!”
方锐真佩服马喜梅的大条无畏,摆了摆手说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就说吧!”
既然被白开水撞见,若是隐瞒什么倒是落下偷偷摸摸的话柄,以后与白开水合作怕是有隔阂。
闻听此言,马喜梅再没顾忌,将蓝色布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三样东西:一张白油纸,一本笔记本,一张银行卡。
方锐皱了皱眉,拿起银行卡查看,是凡城银行发行的卡片,上面的号码他再熟悉不过了,是阎十三名下的资金帐号。
“你是怎么得到的?”方锐问。
就连白开水也震惊莫名,他的眼珠子却是一直盯着那张白油纸,他现在对白油纸特别敏感,只是发现面前这张显然要比阎勇手上那张要大整整个一倍。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想洗澡,脱衣服时发现藏在两件棉衣之间,一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就马上来找你了。”马喜梅说道。
方锐忽然有所明悟,看着白开水说道:“我在阎十三的遗物中找到一枚桃花33的钥匙,这下你还要阎勇手里的白油纸吗?”
白开水眼珠子转子转,当则明白方锐的意思,开怀大笑:“哈哈好个阎十三深谋远虑,还好他招了个好孙女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