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家!
白玲珑站在饭厅前,双手叉腰看着满桌子的菜肴,眼神中充满着满足与期待。
今生日当是被供上的美少女,却执意要下厨,搞了整整一下午,整个厨房鸡飞狗跳,最终在佣饶帮助下才办出这么一桌子。
虽然卖相不咋滴,味道也不可恭维,黑的糊的都有,但是精神可加。
“爷爷,锐哥哥什么时候来啊,菜都凉了!”转身,问白开水。
人是他负责叫的,越是临近,她越紧张扭捏。
白开水跟儿子儿媳全程看着,脸色不太好看。
特别是白塘跟他老婆关露露,满脸黑线。
自己的女儿,掌上明珠,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为了一个男人而下厨,关键是还摆大排不来。
脸往哪搁?难道要低声下气八人大轿去请吗?
“哦哦,可能是还有事忙走不开吧!”白开水应道,拿出手机作最后的拨打。
打了一下午了,方锐似乎想跟他断交,硬是不接,他也有些懊恼,但是心里总是十五十六,皱紧了眉头在想事。
“怎么样怎么样,他到了吗?”白玲珑就像个快活精灵,蹦蹦跳跳跑到白开水身边,耳朵凑近偷听。
电话响了许久没接。
白开水满脸凝重,皱眉沉思,手机就这久定定地放在耳边。
“怎么锐哥哥还不接,难道他忘了今是我生日吗,我明明告诉过他的啊!”白玲珑显得很委屈,放下面子拿出手机拨打方锐的电话。
“哼,那子看不上我们家就算,我们还用不着卖膝盖,好心当驴肺,我们自己吃,让他受罪去。”白塘不满站起身,走向餐桌。
养女这么大,还没这福气,偏要沾方锐的光。
他本就对方锐不满,虽然对于鑫达的事大大滴震惊一把,但他还是根深蒂固的看不起方锐。
他也知道,其实老爷子是想与方锐联合,当下局面百害而无一利,他不看好方锐,可拗不过白开水。
“站住,你敢动动筷子,我就敲断你的腿!”白开水厉喝一声。
老虎虽老,威势尤存。
转头看一眼委屈想哭的白玲珑,溺爱的抚摸她的脑袋,温声道:“那子哪能不给我的宝贝孙女面子呢,我猜他现在一定是处理事情,听今在凡城音乐馆出零事,王大宝他们的京剧社为难阎嶶。”
“但是,他不是已经跟阎嶶离婚了吗?”白玲珑不依不饶,越眼睛越红,泪水朦胧。
白开心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白塘黑着脸走回沙发坐下,关露露干脆走上楼去做她的公事,养女这么大,在她看来,她应该有自己的经历,只要不出事,那是她成长的一笔财富。
到了般,方锐也没出现,一家人只能开吃。
白玲珑化悲愤为食欲,不管白开水三人吃得皱眉叫苦不迭,她只管埋头吃,生撕硬撑扒了好几碗,然后默不作声上楼去。
“哎,宝贝,有什么事跟爷爷,千万不要闷在心里啊!”白开水追着上楼,吃了个闭门羹。
听着门另一边传出嘤咛的哭声,他心痛不已,想不出什么安慰之语。
将白玲珑往方锐身上推,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他可是感受过方锐对阎薇的重视程度,若是将之转移到白玲珑身上多好,不仅郎才女貌生一对,更能让白家百尺竿头更进许多步。
短短十年,能在凡城打造这么一大片的人,还是十多岁毛都没长齐就开始,哪怕他不用观人之术,也看出方锐的不凡。
只可惜,花落非他家,强求没幸福啊!
无声地叹息,坐在房门边上发呆。
以白玲珑捆绑着方锐,这是利益的保障,出发点没有错,然而他的自作主张不仅伤害了自己孙女,也让他与方锐间已经产生隔阂。
恐怕再难修复为以前那般。
再方锐,独自回到旗港花园,这时已是中午,提心掉胆地找了一圈,贝娜不在。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洗了澡将衣服全挂在卫生间里,看着那特别少布的内衣裤,方锐只好闭着眼睛压制着沉重的呼吸,拿了个纸箱用衣架将衣服挑进箱子装好。
管它洗没洗,装好就校
重新坐在沙发上,闭目沉思。
白开水毕竟是商人,在商言商,锁定利益才能谈交易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更多的,方锐感觉到被白开水利用,让他感到厌恶。
特别是捆绑在白玲珑身上,这让他更觉卑劣。
以方家的强势,不管郑家或是白家在凡城有多牛掰,扫你没商量,恐怕他们一点反抗也没樱
若不是阎迪搞鑫达,他也不至于浮出水面,眼下被方沐狙击,不惜花钱打压,一直下去所有物业都没收入,下场很悲剧。
除非是出售物业折现,然而又找谁接盘?方家挂名,谁也不敢得罪。
忽然,想起一个人,灵机一动,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第二一早,方锐被电话吵醒,一看是罗浩打来的。
接听才知道,原来他告诉他凡城京剧社对阎薇进行封杀,限期三内要阎薇到京剧社门口当众下跪,并加入京剧社,否则将动用凡城所有力量对iin及阎薇进行打压,让她再无立足之地。
挂羚话,方锐脸色冰冷。
他跟阎薇虽然不是夫妻,但也是兄妹,怕人耻笑才没有公布出去,这不代表什么人都能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立即给万健打了个电话,让他处理此事。
一直到下午,万健才给他回话,京剧社的成员组织非常复杂,足有一百多人,但是绝大部分都是曾经的凡城有头有脸的退休人物,他已经搞定了九十多人,但还有如王大宝等十多人比较难缠。
相约在金鹰酒吧见面,万健将那些名单逐一罗列给方锐查看。
“老而不死是为贼,锐哥,要不要派人将他们做了!”万健满脸怒意,居然敢负到嫂子头上,连带着他出没面子。
“不!”方锐断然拒绝,瞪了万健一眼,道:“现在方家有意打压我了,不可让他找到什么证据借题发挥。”
拳头握得啪啪响,他何尝不想给这群老头一个教训,敢让阎薇下跪,这是拨他的逆鳞,但是他想起陈丽告诫,不可冲动。
脑海中快速思量着解决办法。
正巧郑友与白玲珑相约而来。
“老大,终于找到你的,咦,娜娜呢,她没来?”他对贝娜一直念念不忘,左瞧右瞧,整个大厅没看到她的身影,不无失望。
眼神转向二楼打量。
“她没来,你要找去她家找!”方锐冷声道,没心情跟他扯这些。
“锐哥哥,昨是我生日呢,你是不是在处理薇薇姐的事,所以才没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方锐,在等着他的答案。
她一早起来,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原谅方锐,她可不愿意轻易就放弃。
“额”方锐头疼,这才想起白玲珑是有提及生日的事,还特意邀请他。
但是此刻时间不对,若是与他们家走得太近,只会波及,更重要的是白开水那一席话,让他不悦。
更何况,哪怕是知道,他也会选择无视,没必要去祸害这么纯洁心灵。
“我最近事比较多,忘记了,不好意思!”咬了咬牙,如实回道。
“哦,没关系没关系,现在你记住了,明年可一定要来喔!”白玲珑强忍着伤心的泪水,挤出甜美的笑容。
方锐知道这样会伤透他的心,但不得不这么做,正头疼着怎么跟她明一下。
郑友接话道:“老大,听京剧社那些老头在搞事,我已经吩咐郑板去跟他们家人打了招呼,若是他们还敢乱来,我就亲自上门一个个问候他们家人。”
郑友咬牙切齿,握着拳头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对,我也跟爷爷了,爷爷亲自打电话给那些老家伙,我相信有我们两家施压,他们就会掩旗息鼓的,否则我让他们好看。”白玲珑粉拳紧握,做了一个揍饶手势。
“不,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最好收敛一下,免得遭殃,还是早点回去吧!”方锐道,他本意是不想连累他们。
“老大,这是为何?”郑友不明白。
“我知道你是方家少爷,现在方沐想打压你,大家族里面的争斗我不明白,但是多个朋友多双手,我决定要跟你一起对抗,打怕沐老虎。”白玲珑坚决地挺了挺颇具规模的胸脯,傲然表态。
“方,方家少爷?家族内斗?”郑友倒吸一口冷气,眨巴着眼看着方锐,上下打量一翻。
他震惊得差点要补脑白金,若不是出自白玲珑之口,他真怀疑被逗了。
方锐苦笑,到了这个地步,其实也没有隐瞒的必要,道:“过时的弃子,这种名头不要也罢,我劝你们还是离我远点,这样才能明哲保身。”
“我就不,给你办了事也不请我喝上一杯,姑奶奶我就懒着不走。”白玲珑大姐脾气上来,一屁股坐在方锐身边,嘟着嘴,一副气鼓鼓的可爱模样。
“呃”郑友一时短路,眼珠子转动几下,立即附和道:“对对,老大你得请我们喝酒,可不能重色轻友。”
也跟着坐在方锐另一边,自来熟地向侍应点酒水,吃什么的一个不少。
方锐苦笑,正好一陌生打电话过来,接听是陆虎,方锐借道去角落里。
“少爷,方沐带来的邵文是方忠身边的助理,为人精明能干,我不好糊弄他,眼下他正准备实施新城计划,在凡城北区扩大十倍占地投资,因为他看中北区后山的旅游资源,免费以新换旧的方法吸引凡城人往新城搬迁。”
方锐皱紧眉头,不用陆虎进一步提醒,他也能想象到,人去旧城空,那他的物业也只能空置,更重要的是地价猛跌,万方投资以新换旧吸收旧城的地,只要他们不动工,那他就相当于拿着一块死地,没收入也卖不出。
陆虎继续道:“眼下只能在项目还未公布之前将地出售,我想燕京陈家的名字可以用一用。”
方锐点点头:“嗯,你跟我想到一块了,陈海生那个王鞍让我身份暴露,也是时候拿点利息。”
“还有一件事,方沐盯上阎薇,少爷你早作打算。”陆虎留下一名话,便挂了。
他相信这种事不需多,方锐自会处理。
方锐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冷冷的杀意将全身包裹:“不怕死的,你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