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宾馆拖鞋的郑健与蔡和希,同样引起了他人的讨论。就是这么一群刚才还被数落的怪人,现在占据了主席团的大多数位置。
田尾一郎真人的亮相,也解开了许多人心中的疑惑。本以为这是笔名,没想到站在台上的,是货真价实的岛国人。不到一年时间,《航海皇单行本销量就屡屡打破国内记录,目前每卷平均销量达到了70万部。动画收视率也是居高不下,虽是傍晚六点播出,收视率甚至超过黄金点档的连续剧。早日出动画第二季,是蜗壳出版社漫迷来信最常催促的事。
被夸了一句,夏呈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扫了一眼身旁的人,刚才的光头大叔也上台了。大叔跟夏呈点点头,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难道刚才同自己说过话的,就是简三串?夏呈数着,台上确实就多了这么一人。
王乍举起麦克风说道:“好,人都到齐了。简三串老师因为最近身体不适,没有来参加,由他的同事肖强老师替代上台,他也会帮忙转达当选的喜讯。”
王乍话音刚落,光头的肖强就举起手臂向其他漫画家们示意:“我替简三串老师感谢大家的投票支持。”
“哎……千里迢迢而来,还是没见到简三串……”夏呈垂头丧气地自说自话。
王乍突然说道:“我们有请夏主席,跟大家说上几句。掌声有请!”
台下又是一轮热烈的掌声,尤其“蜗壳”的那些人,夏呈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他们才收手。
夏呈接过话筒,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感谢大家的投票支持,我想……”他顿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出口:“我想辞去主席职务。”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台下众人哗然,多少人想要当的位置,夏呈说不要就不要。
面对众人的疑惑,夏呈开始解释:“我很清楚,协会主席这个位置,需要花费很多精力,我自觉无法胜任。当然,我愿意让出这个位置。”
“夏老师,冒昧地问一句,您为什么觉得无法胜任?”王乍觉得可惜,想听听夏呈的理由,看能不能有挽留的机会。
“实话说,我现在要每周都要构思十五部作品的剧情,这已经耗费了我大部分的时间精力。接下来,我还有新连载的计划。接了主席工作,怕做不好,愧对大家。”夏呈语气诚恳,实则暗中憋了一股劲。
王乍兴奋地说道:“夏老师的新作品,真的太期待了!如果夏老师是因为筹备新连载而卸任这个职位。我想大家应该是会同意的。大家说!是不是!”
王乍把麦克风对着台下,众人配合地回复:“是!”
“请问,夏老师的新连载是什么题材?方便透露一下吗?”王乍追问道。
夏呈不假思索地回答:“少女恋爱题材。”
王乍愣了一会,又惊又喜,说道:“想不到夏老师涉猎甚广,现在要把天赋带到少女漫画届了。我作为粉丝代表,真的非常期待。我再卦一下,夏老师这次为什么要筹备少女漫画?”
夏呈冷傲地讲道:“因为我听说,有人觉得我不会画少女漫画,我只是想证明自己而已。”
台下后排,一对男女面面相觑。
男子着急地对女子道:“我就说过了,你讲得太大声,被听见了,还带话到本尊耳里。”
“哎……来就来吧,我筹备了许久的作品,我有信心。”女子有点豁出去了。
站得高看得远,眼尖的夏呈发现了他俩,冷笑一声,默默在心里记住了他们的相貌。
“哦!真是一个赌气的决定!我相信说这话的人一定非常后悔。因为夏老师一定会狠狠地打肿你们的脸。你们等着吧!”王乍慷慨激昂,这一番话,夏呈听得心里舒服。
“我现在还算协会主席吗?”夏呈对王乍问道。
“算的,当然算。”王乍连声回应,莫非夏呈想继续做?
夏呈指着自己问道:“我应该有权利指定新的主席吧?”
见夏呈不是想留,王乍有点失落地回复:“有的,您可以直接指定,这是主席的权利。”
夏呈看着台下,缓缓说道:“我觉得,主席这个位置,漫画家们很难承担。每个人都有繁重的创作工作,谁都难以胜任。但是,现在这个会场中,就有一位合适的人选。”
王乍听完一喜,这样就不用重新投票了,于是说道:“夏老师,既然心中已有人选,还请您告诉我们。”
“就是你,王乍先生。”夏呈看着王乍,把麦克风交还给他。
王乍一惊一乍,愣在台上,接过夏呈的麦克风。过了许久,舒了口气,开始说:“感谢夏老师的信任。我宣布,由我担任第二任漫画家协会主席,夏老师担任荣誉主席。感谢大家支持。”
夏呈下台后,不少漫画家们就举杯跟他敬酒。出于礼仪与对同行的尊敬,夏呈没有回避。
酒过半巡,夏呈才记起了要紧的事。他开始在场内走动,怎么寻觅,也找不到光头大叔肖强的踪迹,怕是回去了吧。
喝酒误事,夏呈有些懊恼,他本想跟肖强索要简三串的联系方式。
就这样,夏呈抱着遗憾离开了江究市。这次行程,对夏呈来说,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简三串没找到,自己多了一个漫画家协会主席团成员的职务,还把好几个自己人搭进去了。
好在漫画赏的评选在年底,现在主席团还没有实际性的工作内容。这是夏呈唯一的慰藉。
一回到出版社,记仇的夏呈开始着手准备少女漫画的计划。
首先,是少女漫画要不要放进《蜗壳漫画的问题。完全不同的故事风格,就是选择画手,画风也要适当调整,比例夸张的星星眼才符合少女漫画的审美要求。
这样看来,把少女漫画放进满腔热血的《蜗壳漫画连载,过于突兀。读者群的口味已被培养出来,少女漫画万一扑街,到时不是打别人的脸,而是自己被打脸,啪啪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