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章 天才病与孤儿病(1 / 1)杨不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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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撑着手机最后一丝电量打开微信在“乌合之众”里发出一条:

##别他妈看了啊过来帮我解围啊卧槽!——江云歌

刚发出去,手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凸(艹皿艹)

要不再用嘴冲他们喊句话?

好像不行,廖归鸿的分量在这里摆着,那几个人只能暗搓搓来帮忙,哪能明目张胆的挑衅。

施然看了一眼手机,立刻抬腿走了过来。

于敬源紧随其后,易知辰和付征凌说了两句话后,这两人也朝江云歌走过来。

施然走到江云歌旁边是废话不多,伸手一搂,这个搂法比较奇特,并不是搂脖子或者肩膀,而是搂腰。

“卧槽?施然?”江云歌好像有点不认识搂着他的这个人了。

于敬源愣在旁边,“这是怎么个意思?我是不是该挑他下巴了?”

易知辰和付征凌一左一右,五个人就站成了个“一”字型,面对的都是廖归鸿。

廖归鸿通话到一半瞥了一眼这边,他蹙眉转眸盯向施然,施然搂着江云歌的手收了收,江云歌腰上一紧“呃”了一声,“卧槽!施然!”

挂断电话,廖归鸿走过来,这次他面对的不是江云歌,而是施然。

一个一米八出头,一个直奔一米九,施然微仰头跟廖归鸿对望,两个人都抿着唇不吭声,但就近几个人分明都闻到了浓烈的火药味。

于敬源戳戳易知辰,易知辰愕然瞪着于敬源,于敬源递给他一个“卧槽你说话啊”的眼神,易知辰回给他一个“卧槽我想死么”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盲目自信还是无知者无畏的付征凌向前半步,“二哥,验血那边说江云歌的血不行,要重新抽血,叫我们来喊他一声。”

廖归鸿没看付征凌,冷目转向江云歌,“我陪你去。”

“不用了。”施然手上用力掐住江云歌的腰,“我们几个人一起就行了,不劳二哥费心。”

“走。”廖归鸿对江云歌说。

江云歌被施然掐的疼死了,也使了狠劲去掐了施然的胳膊一下,施然蹙了蹙眉,侧眼怒视江云歌。

“你他妈放手!”江云歌大吼一声。

施然被近距离这么吼的一愣,江云歌赶紧跳出这一群人的范围,指着施然说:“施然你站那儿别动!”

这只手又指向廖归鸿,“廖归鸿!你也站那儿,你们谁都别动!”

廖归鸿垂手看江云歌,施然两手抱在胸前,“我要是动了呢?”

江云歌根本没过脑子,“你们俩谁动一下,我就他妈咬舌自尽!”

“……”

对面几个人皆是一愣,廖归鸿嘴角还很小幅度的扬了一下。

脑子开始运转,江云歌恨不得真的咬断自己的舌头,懊恼的抬手捂住额头,“我自己去抽血,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别烦我。”

于敬源不知所措说:“江云歌那我能不能动一动啊?”

“操。”江云歌咒骂一句扭头往楼里走去。

这都是怎样的一群神经病,廖归鸿是怎么把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的?施然又是怎么个脑回路居然搂他腰?疯了么?都疯了是不是?!

听见背后有脚步声靠近,而且还比较像皮鞋鞋底发出的声音,江云歌赶紧快走几步忽略抽血窗口,一溜跑楼梯直奔五楼的心理咨询室而去。

在屋里跟心理医生聊了一个小时,再出来的时候江云歌手里捏着一张纸。

看见廖归鸿就坐在门外对面的小沙发上,江云歌无力的翻个白眼。廖归鸿迎上来看看江云歌手上的纸,“双相障碍?”

施然本是靠着门旁边的墙站着等的,这时候他也走过来把那张纸接在手里,“没事的,我跟姐姐说一声,抽空去她那儿再详细问问。”

江云歌点点头,“行吧,谢了。”

“常闻语也患有双相障碍。”廖归鸿似乎只是在简单的陈述。

江云歌本来就已经被廖归鸿一连串意有所指的言行给搅的很不愉快,听了这句话,他突然拽过施然手里的诊断结果一把拍在廖归鸿胸口,廖归鸿狭长双目微微睁大,手按在那张纸上。

他一指头戳在廖归鸿胸口,“廖归鸿你什么意思?你说,来你说,我听着。”

廖归鸿脸上的神情除了眼睛睁大了一些再没有其他变化,被江云歌这么一戳,他眨了一下眼,薄唇抿着,似乎并不打算接话。

得不到回答,江云歌歪头冷笑,“你是说我模仿常闻语,还是说我就是常闻语?”

按在纸上修长的手指微微收了一收,廖归鸿还是注视着江云歌没有回话。

“我跟他特别像是吧?”冷笑着问完,江云歌突然提高音量,“行,我,江云歌,今年二十二岁,我是常闻语投胎转世的,行了吧?满意了!”

“……”廖归鸿颌角紧了一下,似乎是咬了一下牙。

“呵呵。”江云歌从廖归鸿手和胸口当中抽走了诊断书,又降低音量口吻戏谑,“二哥,请问常闻语才死了多久?我是吃了什么品牌的猪饲料作为他投胎转世的成果不到两年长到这么大的?啊?”

廖归鸿紧蹙眉头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微微叹息,转身走了。

施然将手放在江云歌肩上,“你……冷静点,或者现在给姐姐打个电话?”

江云歌弯下腰两手撑在膝盖上深呼吸了数次,避开施然的视线露出一个自嘲的轻浅微笑。

可那刚走出去不远的皮鞋脚步声又折了回来,江云歌朝向地面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只骨结分明的手,而这手上正摊着一小袋彩虹糖。

正方形的一小袋静静躺在他白皙的掌心里,彩虹糖包装上红色打底,五颜六色的糖豆雀跃翻飞着。

嘴角的笑渐渐隐去,江云歌的心脏如同被包装上的糖豆重重敲击了几下,颤动之中隐隐发疼。

伸手,抓了这袋糖,说不出一个“谢”字。但在他指尖划过廖归鸿的手心时,廖归鸿尚算放松的修长手指却明显的收了一下。

什么意思?你想抓住什么?糖,还是……

“吃吧。”廖归鸿轻声说完就转身真的走了。

扶着江云歌,施然不悦的目送廖归鸿走远,确定他不会再折返了才又把视线收回到身边的人身上。

等江云歌缓过了劲,他把江云歌扶到沙发上,从江云歌口袋里拿出没电的手机,插上充电宝,“这是跟秦可心借的快冲,等会你可以玩一下消消乐。”

江云歌仰头枕在靠背上闭眼点点头,“好。”

“先充个十分钟再开机吧,你先休息一会儿。”施然说。

“哈。”江云歌笑笑,“我现在这么瘫着也并不是在劳动吧?”

“有心情开玩笑那就是没事。还好我支开了于敬源他们,你刚才那么顶撞廖归鸿有点过了啊?就算他再怎么咄咄逼人,也不至于让你气成那样?而且他其实也没怎么你吧?”

“……”江云歌摇了摇头,没说话。

“不过也好。”施然说,“如果他是因为一些巧合就注意到你,你那么说了,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诡异了。”

江云歌还是没吭声,他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问题:

——眼睛不只是盛放眼泪的容器,还可以用它找到最重要的人。

那个被廖归鸿视为最重要的人,是谁?这答案明明呼之欲出,江云歌却怎么都不愿意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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