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不选择飞檐走壁不是因为能力问题,而是因为能量问题。
拥有纳米机器人的他并不屑于去买什么专业设备,但想做到悄无声息地飞檐走壁又需要那些专业设备,纳米机器人固然可以模拟,但会造成能量不必要的浪费。
在这个世界没有获得稳定的能量供应之前,储存的电量自然是能省则省。要知道,脑海里还有一个特别需要能量的小果子呢。
走出酒店,旁边立刻开过来一辆出租车,张晓开门上车报了一个地址,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可能是晚上开出租车的师傅都话少,司机师傅也没问大晚上去那么远干嘛。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路上的车辆很少,出租车开得很快,算上等红绿灯的时间,四十分钟就把张晓送到地方了。
习惯现实世界手机支付的便捷,再使用纸币会感觉非常不方便,到达地方后,张晓直接拿出一张面额为五万棒币的钞票递给司机,并说了出了那句经典台词:“不用找了。”
常年在五星酒店蹲点的司机师傅对此习以为常,内心甚至嫌张晓给的小费少,不过表面还是热情地对张晓告别。张晓还没刚关好车门,出租车就跑得连影子都没有了,看得张晓一愣一愣的。
没有再去理会,张晓下车的地方在一处小区的侧面,和小区大门还有些距离,根据纳米机器人传来的定位,目标人物就在这处小区的中间位置,目测就是中间那幢楼了。
小区建筑中规中矩的,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整个南首市这样的小区没有一百也有十个。整个小区有东西两个出口,西边的门外邻着一条人工河,汽车一般进不去,那里有条供小区居民散步的步行小道;东门的门倒是邻着马路,马路对面就是一个中型商场,基础设施很完善,生活环境也不错,确实是个藏身逃跑的好地方。
张晓走到小区围栏的一处监控死角,微微下蹲,小腿用力、后脚下踹整个人腾空而起,越过三米高的围栏后,张晓张开双臂保持身体平衡,像一只麻雀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脆。
进入小区后,张晓并没有直接去中间的那幢楼找目标,而是隐藏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紧接着就是放出一群纳米机器人进行探测。。。
说起来很高大上,但原理并不复杂,探测的主要是以下几类:1、这个时间点还没有睡觉的;2、家里热源比较高的,因为可能是监控设备在工作;3、目标所在的那幢楼全探测。
半个小时后,根据纳米机器人反馈回来的信息,整个小区一共有四处监控,其中一处应该是小区物业,其余三处分别位于不同的几幢楼中,楼层位置也不尽相同,但他们的监控设备都很专业。
小区这个时间没有睡觉的约15人,其中三个是沉迷游戏的网瘾少年,剩下12个人除了两名保安大爷,基本上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
中间那幢楼楼上和楼下各有一人把守着,全都处于外出的必经之路处,张晓猜测,这应该是监视自己目标人物的人,既然目标人物日子也不好过,自己这次行动是十拿九稳了。
经过探测,无论是确定的还是未确定的可疑之人,为防止打草惊蛇,张晓全都把他们处理了。
得到命令,已经潜伏完成的纳米机器人瞬间就发挥出了威力,没有一分钟,原本还在外巡逻地监视着朴在勇的人一个个地倒在地上陷入沉睡,监控设备的视频也定格在一个画面不再跳动,不过坐在视频前面的那个人已经睡着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张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缓缓地向自己的目标走去,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扰他做事情了
“叮”地一声响,五楼到了,走出电梯右转,走了几步再右转,此时出现在张晓眼前的是一面墨绿色的大门。
“我去,这是什么眼光的啊,选了一个这种颜色的大门,这房主估计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张晓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一边利用纳米机器人打开门锁。
门一下就打开了,门后站着的就是自己今天的目标——一个双眼大睁、头发散乱、浑身轻颤、双手拿着棒球棍对准自己的年轻人。
“你似乎知道我要来?”张晓被人拿棒球棍指着还不慌不忙地换了一双拖鞋,“把那东西放下吧,我又不是被你砸坏的电脑不会还手,那东西对我一点威胁都没有,相反,它有可能会激怒我。”
“啊!!”朴在勇被吓到极致反而鼓起了一丝勇气,高喊一声举着棒球棍就超张晓冲去。
“人为什么都不爱相信实话呢。”
一根手指顶住从头顶砸来的棒球棍,然后借势下滑,敲在朴在勇握着棍柄处的手腕,咣当,棒球棍摔在地上发出脆响。。。
“既然你也不喜欢慢慢详谈,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你叫什么名字?”
“朴、朴在勇。”
“为什么去砸光速社?”
“我、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不懂没事儿,你看,多么好看的一对拇指啊,可惜啊,这上面的指甲你要见不到喽”
噌,朴在勇眼前刀光一闪,紧接着两片湿乎乎的东西准确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刚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朴在勇赶紧朝自己的拇指看去,上面已是血肉模糊。
这时候,大脑才接收到手指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朴在勇大张着嘴就是叫不出声音来,这是他第二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是在白爷那里,第二次,就是在这里。
从这个年轻人进门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按理说白爷的人早就该来了,可迟迟没有动静,较大的可能是,白爷安排的人已经被处理了;较小的可能是,这个年轻人是白爷派来试探自己口风的。
可如果是第二种情况,自己说出来知道的信息肯定免不了一死;自己不说选择死扛的话,看那年轻人的做事风格成也是一死,根本就是绝路啊!
都说十指连心,眼看着自己的指甲被硬生生地割掉,那疼痛感只凭想象是想象不到的。朴在勇已经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背后的衬衫湿了一大片。。。
“哦,还是想不起来要说什么是吧,正好,你还有个指甲,我有大把的时间,咱们这次耐心点,一个一个、一点一点地来,好不好?我相信,这剩下的个一定能帮你回忆起不少事儿。”
听着犹如地狱般让人绝望的声音,朴在勇将自己之前的猜想全部推翻,连忙对准张晓趴跪在地上说道:“我说我说,这都是白爷让我这么做的,都是白爷,请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不想再受折磨了,真的不想了。。”
“很好,现在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