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去找他们商量的，谁让你不相信我，略略”

赛琳娜坐在张晓对面，藕臂环住他的脖子，俏皮道。

“哎，我不是想让他们早点准备，能多赚点钱么。”

“你真的准备建迪士尼？”张晓的计划书中称其为迪士尼，赛琳娜知道这个名字。

“当然，你不会也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吧？”

“你有那么多资金吗？还是这是你朋友的主意。”

“噗！你这么聪明，不会把法尔科尼家族积攒的资金忘了吧。”

“还真是被你拿走了？！那可是几十亿，你怎么做到的？！”

“我会变魔术”张晓神秘一笑。

还没等他接着往下，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赛琳娜略有失望地松开手，张晓同样无奈地撇撇嘴，站起身打开门，门外站着面无表情的科尔尼先生。

“你有什么事吗，科尔尼叔叔？”

“你真的准备建造一座游乐场？”汉斯开门见山地问道，刚刚张晓在下面同众人探讨时，他并没有插嘴。

“当然，而且我已经做了详细的规划，刚刚和他们讨论不过是想帮他们一把，不过效果并不理想。”

汉斯深深地看了张晓一眼，对方目光清澈、眼神坚定，不像是在撒谎和欺骗，于是他抿了抿嘴，道：“你不要怪他们，现在在哥谭即便是工会劳工联合会也不值得信任，他们已经从保护者变成了强盗、吸血鬼，格伦他们只是不想让你参与这些事。”

“工会难道不是由工人组建的吗，怎么会如此混乱？”

“看看哥谭的混乱，工会怎么会幸免于难。除了名字没变外，它的内部早已变成流氓、强盗的聚集地！

工会主席和那些老板串通一气，拼命地压榨工人，工人去寻求帮助，却被告知必须先交保护费。”

“他们如此过分就没有人管吗？”

“呵呵，你让谁来管他们，警察？能不被警察欺负就不错了。法院？工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收集证据。此外”

“哥谭真的已经堕落到如此境地了么？”张晓一边听着长发大叔的话，一边暗暗地想着。

不过话又回来，那个地方不吃人、不压迫底层人民呢？想活下去，简单，给别人打工想赚大钱，也简单，让别人给你打工。

资本的原始积累必然伴随着对工薪阶级的剥削，只是文明的地方会稍加掩饰，野蛮的地方赤裸裸罢了。

在文明的世界里，剥削披上一层外衣，它会给你自由、平等、博爱、尊严这些无形之物，告诉你这是无价之宝，要珍惜，然后笑眯眯地拿走金钱这些俗物，替你承受痛苦。

在野蛮的世界里就简单多了，剥削赤裸裸地站在你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就像打劫一样，不会给予你任何东西，还要拿走你唯一的金钱。

人们总是能坦然甚至愉快地接受文明世界的剥削，然后对野蛮世界的剥削恨之入骨！哥谭的堕落就是它从文明退化到野蛮的过程。

“大致情况就是如此，总之，格伦他们绝不是故意反驳你的。”

张晓回过神，苦笑一下道：“科尔尼叔叔，在你眼中我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吗？我一直都知道格伦他们是为我好，我只是在苦恼：如何让他们安心地跟着我工作？”

“我来就是为你解决这件事情的，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要一起去！”赛琳娜在一旁撒娇道，好像孩子一样。

汉斯沉默一下，道：“你还是待在家里不要去，他们家最近出零事故，带上你不方便。”

他没有解释太详细，但语气是毋庸置疑的。张晓给了赛琳娜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屋子里的她高冷地双臂抱胸，表示没什么大不了，她不在乎。

等两人走后，赛琳娜揉揉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哎呀这两是怎么了，怎么老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刚刚我怎么会用那样的语气话！呜呜，不能再想了，好丢人啊”

汉斯用他居家、拉货的两用皮卡车载着张晓朝他朋友家驶去。张晓坐在副驾驶上，车内只有一些酒味，没有别的异味，收拾地很整洁，与长发大叔粗狂的外形一点也不相符。

一路无话，只是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和商店变得越来越熟悉。

“不会这么巧吧？”张晓心中暗暗地想：“这不会是去瑞秋道斯家吧？”

长发大叔果然没让他失望，车子稳稳地停在了瑞秋家楼下。那他送瑞秋回家，停的位置大致也是这里。

将车子停好，汉斯没有着急带张晓下车，而是先交待他：“我朋友的女儿前些日子失踪了，直到现在依然杳无音信，一会儿你上去不要提及这方面的话题。”

“他女儿就是我搞失踪的，要不要这么巧。”这是张晓的心里话，肯定不能出来。

“他女儿是叫瑞秋道斯吧？”

“你知道？”

“嗯，布鲁斯韦恩和瑞秋是好朋友，之前我送她回家时来过这里。”

“这么你应该认识他们了。”

“呃，我见过道斯夫人，没见过道斯先生。”

“还是上去吧，给他们找些事情做可以转移注意力，省地每胡思乱想。”汉斯暗想道。

“我们上去吧。”

张晓走下车跟在汉斯身后。

这座上世纪初期修建的住宅楼还保留着一些与现代都市格格不入的质朴，比如楼道口那扇厚重的铁门，上面挂着好几种锁，看上去极具安全感还有大理石堆砌的外墙，敦实牢靠这些在持枪合法的美国可是尤为重要。

瑞秋家在三楼，房间门是的实木白门，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汉斯按了按门铃，并自报家门：“卡斯汀，是我汉斯。”

白色木门很快被从里面打开了，是卡斯汀，也就是道斯夫人，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加憔悴了，脸色发白、头发干枯，身上的衣服有些松垮，显然是身体突然暴瘦造成的。

“汉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道斯夫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您好，道斯夫人，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布鲁斯的朋友。”张晓从长发大叔身后走出来，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