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死者应该是骑马,然后凶手从旁边埋伏,然后施展轻功,一刀毙命。”李原分析道。
“李公子,凶手为什么不会是对面来人,错身之际将死者杀害?”王天业问道
“不会,死者的伤口虽然是右深左窄,但是却是右低左高,这就说明但是凶手是反手拿刀,从死者的右方,自下而上攻击,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此人下手果决,不拖泥带水,是一个有经验的刺客。”李原说出了原因。
“啪啪啪。”李绩等人均是鼓掌。
“佩服佩服!”韩正点头赞叹。
李何也是连声说道:“李公子观察之仔细,分析之细致,令人钦佩。”
“王某刑案数年,从未见此神乎之技。王某佩服。”王天业抱拳说道。这里的抱拳是指揖礼,在胸前抱手,轻于抱拳,重于拱手。略躬身或不躬身。这是一种朋友间的礼仪,但是却是一种比较重的礼节。
李原立刻还礼,道:“区区小技,说穿不值一提,不值别驾如此大礼。”王天业乃是有官身的人,李原还是白衣,不可受礼。
“本来还是一筹莫展的案子,经过李公子这么一分析,立刻就有了头绪。现在可以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戌时,只要我们查一下看看有哪些人是最后骑马出城的,应该就能知道死者生前最后的整个行走路线和状态。”王天业现在有了些思路,他觉得此案有了曙光。
“还有一点,王大人,要知道死者是骑马的,但是在案发现场你们发现死者的马匹了吗?并没有,这是不是也是个追查的线索。再者凶手定是提前埋伏,也就是说,他如果是来自并州的刺客,他一定是提前出城,至于回不回城,不好说。因为他若是孤身一人的话,绝对会去处理马匹。”李原接着补充说道。
“好,没错。李公子所言极是。我立刻派人去查!”王天业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王天业匆匆离去的背影,李原说道:“王大人还真是急性子!”
“哈哈。”李绩笑道:“善长就是这样的人,想到什么,立马就去做。从来不拖沓。”
“这么说,王大人还是个工作狂呀。”李原说道。
“工作狂?”李绩等人一愣,随即纷纷点头,“确实贴切,善长确实是一个工作狂!”
自此工作狂这个名词就这样的出现在了大唐,也不知道后世的人看到之后,会怎样的想?或许会说李公是个妙人,而王公则是一个工作狂吧。
看完死者尸体之后,李原和李绩等人又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毕竟李原刚刚归家,还是在家里多陪陪父母才是正道,也免得别人说李原不孝这样的闲话。
等到李原到家之后,已经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了。
一大家子人,都等着李原回来。看到李原回来了,立刻叫人上菜,众人随即各自找到位置坐下,分桌而食。
“哥,懋功兄长叫你去何事?”李烨抢先问道。
所有人都很好奇,李烨回来时候也说了并州城外的事件,但是李烨已经作证了,而且也说了不是李家动的手。所以说李绩找他去,不可能是把李原当做嫌疑犯。那找李原所为何事?
“无他,懋功兄是让我帮他们查并州城的案子。并州府衙对此案一筹莫展,所以懋功兄让我去帮忙,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哥,你也不会查案,找你去有什么用?”李梦冰说道。在她的印象中,她的这位大哥就是个书生,哪会查什么案哪。
“这倒是未必,灵均大哥年来四处游历,见识广博。或许有什么奇特的本领,这才让李都督请灵均大哥帮忙呢!”陈棋儿道。此刻的陈棋儿换上女装,真是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样子。但是因为身穿男装在外行商一年,眉间的那股英气还是难以掩饰的。这是岁月经历,所赠予她的礼物,无法剥夺。
“哪有什么奇特的本领,就是眼睛仔细了点而已,思维灵活了一点儿。”李原笑道,“府衙里面的各位大人各个都有本事,哪轮的到我。”
“也是,府衙里面的王别驾,十年刑狱,经验丰富,灵均去了,不过是帮点小忙而已。”李远扬道,要是让李远扬知道,他口中的王别驾都对李原施了重礼,不知会作何感想。
坐在李原身边的孟子虚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他可是知道自己师尊的本领,估计此次前去那一定是大显身手。但是李原不说,他也不能告诉众人。
但是坐在孟子虚对面的陈棋儿可是看得很清楚,孟子虚的笑,得意的笑。他能得意什么,一想就明白。在为李原得意,为何得意?因为李原骗了众人,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唯此而已。
“果然,李家大公子真是个神秘的人,难怪能让佳人等候年。”陈棋儿的心里暗暗的说道。
这午饭刚刚吃完,众人还在闲聊的时候。就见到王天业带着几名府衙的官兵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李府的人一看是王天业身着深啡色的官府,也就没拦。
王天业还没到达前厅,就听到他高声喊道:“灵均老弟,哥哥又来找你帮忙了。”
李原闻言心里想道:“这位王别驾还真是自来熟,想见不到两个时辰,就叫的如此亲切。”
赶紧起身,李原看到王天业快步走来,拱手说道:“是何事让善长兄如此匆忙赶来,有事的话,吩咐一声,灵均赶过去就可以了,何必如此麻烦?”
其实李原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会查案,刑狱之事过于危险,而且很晦气。李远扬夫妇并不是很喜欢。再者李原也不想显露太多的本事,那样过于高调。
“无事,灵均老弟本领高强,王某叫你一声老弟,都是高抬自己。根据灵均老弟在停尸房所说,我命人查找目击者,守城的官兵告诉我,昨天酉时末,有两个人骑马离开了并州城,穿着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