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终于,就在郑天泽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圣女开了口。
“我?”
郑天泽皱眉,继而指着自己说道。
“我不就是你认识的那个郑天泽吗?”
圣女听了,却是摇摇头,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越加复杂。
“郑天泽,我不是小孩子,你这些话骗不过我的。”
圣女右手一伸,就将散落在床上的衣物披在了身上,挡住了那令人遐思的无限风光。
“之前我没有问,是因为我们互不亏欠。”
“但现在你又救了我,还…”
“总之,咱们两个之间有了牵连,所以我得问清出你的身份吧!”
圣女说着,虽然脸上不时的露出一丝羞红,但看起来却是分为的镇定,讲起话来的调理也是非常的清晰。
这让本来准备好了挨骂的郑天泽有些不适应,心中的疑惑也极速上升,圣女现在这副样子究竟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出于对古代人的了解,郑天泽不得不心生警惕,他可没见过被看光了身子,还能和你正常交流的女孩子,就算是在现代,也是凤毛麟角。
而且到底该如何回答圣女的问题,他也有些摸不着头绪,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庚子年穿越过来的吧。
恐怕就算他真的说了,圣女也不会相信。
不过,身上的功夫到可以推到李天目的头上,他这个认了没多久的大哥,可是武当的嫡传弟子,虽然江湖上名声不显,但地位却是不低。
这样想着,郑天泽就开了口。
“好,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是武当门人。“
“只是曾经犯了一些错,才暂时下了山。”
“本来我是准备和我大哥李天目,在徐鸿儒那里干一番事业的,结果没想到,那个徐鸿儒居然这么的不堪。”
“至于后面的事,你应该就都知道了。”
对面的圣女静静的听完了这番话,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是露出了思考的模样。
郑天泽见了,心中无奈的同时,就决定暂时先出去避避,留给圣女一个独立思考的时间。
于是,没过多久,他便匆匆的离开了房间,跑到了外面看星星。
此时的天空万里无云,再加上没有严重的空气污染,星罗密布之下,让这普通的夜空也变得美丽非凡。
而床上的圣女,见到郑天泽离开后,却是又突然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若是郑天泽此时见到的话,一定会暗暗称奇,并为自己的紧张感到可笑。
现在的圣女,神色间全是无助,拼命的将衣服快速穿好后,便变成了一脸的茫然。
接着,这圣女就又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不过,屋内所发生的一切,郑天泽并不知道。
而圣女在哭泣过后,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呼!”
“嗯?我的伤势居然全都恢复了?难道武当的功法这么厉害?”
“不…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精纯的内力,他一定还有事瞒着我。”
圣女深呼一口,暗暗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竟然发现伤势已经好了七七。
惊叹之余的同时,也不由的对郑天泽的身份感到了好奇,她当然不会真的相信,刚才郑天泽的解释,而是清楚多问没用,才没有说话。
“哼,不过说到底他也不是个好男人,哪里有帮人运功就脱人衣服的!”
“要不是他真的救了我,我一定要杀了他。”
“只是现在我也没脸留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圣女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激烈的波动了起来。
紧接着,她就嗖的一下子,从一侧的窗户上跳了出去,并很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
许久,郑天泽才又回转到了屋内。
只是等他进去的时候,屋内早就不见了圣女的身影。
“跑了?”
郑天泽心里不由的一松,但很快又涌上了一股子的失落。
“唉,我还以为会来个以身相许呢!”
“没想到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跑了,连个字条都…”
还没等他说完,刚走到桌子边,就发现了一张写了字的纸条。
上面字迹清秀,一看就是女人所写。
但看了上面的字后,却是让郑天泽有些哭笑不得。
“运功疗伤不需要脱衣。”
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后世的电视剧根本没半点参考价值。
“这下子我得落个好色的名头了!”
摇摇头,不再多想,郑天泽便也顺着窗户翻了出去。
这时距离他从驿站里出来,不过六七个时辰,现在回去,兴许还能不会发现。
按照他的推测,这帮太监们的搜查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才对。
因此,郑天泽便运转起五行步的行字诀。
顿时,一道身影突的一下朝前飞起。
不过片刻,就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寂静的夜空中。
到了驿站,郑天泽也没敢走大门,而是依旧从后门偷偷的跑了进去。
“还好,还好,他们还都没有回来。”
进了房间,郑天泽终于送了一口气,整个驿站现在都是静悄悄的,太监们和捕快们明显还都在外面抓捕没有回来。
“算了,不管了,我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见此,郑天泽便舒舒服服的躺回了床上,然后当作什么事也发生一般,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
不过,另一边,收留郑天泽和圣女的那个壮汉,却是一直未能入眠,碾转反侧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要把钱给还回去,因为他隐隐有些不安,觉得这些钱不是那么好拿。
只是让这壮汉感到心惊的是,等进了最靠里的房间,却是发现,原本住在屋子里的男女居然全都不见了踪影。
这下子,壮汉的不安感猛的涌上心头,于是不再犹豫,连忙叫醒自己的老婆,拿上全身的家当,便驾着牛车,逃命似的向着济南府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