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晨光多珍惜,这睡眼朦胧、这秀发散乱,这闺中少女的春情,那泥巴一样的男人何曾有幸见!”
戴月容将手中粉色的书一合,有些气恼的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就通了,问道:“何春海,这本粉色的书是不是你放在我书里的?”
电话那头,传过来嘻嘻的笑声,说道:“什么粉色的书?我可不知道,拒绝粉色。”
“就这本,少女的心事,我记得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书。”戴月容说道。
“咦,哦,嘿嘿……”电话那头传来嬉笑的声。
“你笑什么笑,这么奸诈的笑声,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戴月容嗔怒道。
“再怎么不可告人,也一定可以告你的,我跟你说,你出问题了。”电话那头的何春海说道。
“什么问题,你不要瞎说。”戴月容说道。
“我跟你说,这本书如果是你之前看到了,一定连翻都不会翻开,会随手就扔在一边,现在我猜测,你一定已经翻开看了,看过之后才打电话来质问我对不对?你……动了春情了哦。”何春海得意的说道。
“你说什么呢。”戴月容将还放在腿上的书一把推开,像是被烫了一样。
“少女怀春之声,我听出来了,高冷如你,若不怀春,是不可能翻那本书的,看来,我们的首席殿下真的很有魅力!把我们戴圣女都撩的心神动摇!”
“何春海,你等着。”戴月容气恼的将手机一挂,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水,大口的灌了几口。
凉水让她躁动的心稍稍的平复下来。
想了想,她觉得必须要抓紧时间晋升,然后让隗林帮自己斩去在晋升之后的扭曲意识。
于是打电话给自己的爷爷那边。
血脉药剂,每一个人每一份都是需要配制的,这个配制是需要采集服药者的血脉,来培养出药剂。
每一个人的血脉药剂都是定制的,而国家有专门的单位,同时也允许几家私人的药企,当然,戴月容的爷爷戴祖才的巨鲸基因研究所里面的血脉药剂,自然是再正宗不过了的。
她要问一下,血药出来了没有。
……
隗林正从网上下单,订购了一套八卦镜,总共六十四面,他准备用来代替那座黑暗神庙里的灯。
暗黑神庙里的灯和它外面挂着的灯是一套的,是用来镇压神庙用的,但是现在那些灯有不少已经熄灭了,他决定用这一套八卦镜汇聚意识海中的明珠法光,代替之前那些灯,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将那挂着的灯笼摘下来了。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将这座暗黑神庙清理一翻。
等待的过程之中,他一直在练习御剑。
要做到如臂指使,做到让它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这个是需要一个潜移默化的水磨工夫。
所以他在屋子里练习御剑,练习那种细微的操纵,自能够御剑以来,他就觉得这剑丸就是自己的意识显化,念动剑动,但是动多少的距离,怎么个动法,却总会有差别,这是他需要练习的地方。
他尽量的将那锋芒凝束,越是凝炼,剑光便越是紧致,就像是拳头握的越紧一样。
一道白光在屋子里来回跳跃,竟没有一道光华是真正的直线,不是他不想,而真是没能够做到。
元神寄托在其中,但是他却像是一个没有设定任何轨迹的珠子在冰面上滑动,总是会偏离。
他思索了一会儿,取了一截木棍立在那里,在木棍上画了一道道的线,每一线间隔一厘米,然后他御剑去斩那木头,每一次都只能够斩那间隔一厘米中的部分。
有了这个明确的目标,他发现自己御剑控制、精准上进步了许多。
当江渔来到了灵馆三楼之时,看到一道光华在屋子里来回的穿梭,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团银光,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银光的锋利,虚空都似被割开,以自己的意念往上一触,瞬间被斩断。
脑海猛地微微一痛,立即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传说中的剑丸?”江渔问道。
隗林御剑练习没有停,却回答道:“是的。”
“蜀州那里研究出来的?”江渔追问道。
“嗯。”隗林应着。
江渔不再问,一脸的羡慕。
他在旁边坐下,然后就坐在这里看隗林练习御剑,而隗林居然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就在那里练习御剑。
中间江渔出去了一趟,下午回来,隗林还在那里练习。一地的碎木屑,那些地上的碎木屑之中,一开始厚薄不一,后面慢慢的都整齐了,切口也平了,不再是斜的。
而他看着这屋子里的剑光越来越凝炼,却快的像电芒游走,从那端到这端,自己眨眼都还没有眨完,它就到了,不由的在心中升起了一种无力感,觉得如果隗林要杀自己,自己将毫无反抗之力。
“你这一整天往这里跑,有事?”隗林收回剑丸之后,喝了一杯水,抬头问道。
“唉,其实也没什么。”江渔也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水喝。
“那就回去吧,靖夜局里的工作也挺忙的,别整天躲我这里偷懒!”隗林说道。
江渔张了张嘴,一口气差点没返上来,好在他也有些习惯了隗林的说话方式:“我被停职了。”
“停职了啊,为什么?堂堂京道场毕业生,考核名次十三名,怎么就停了?”隗林问道。
“我没完成任务。”江渔低着头说道。
“什么任务啊,没完成?”隗林问道。
“我跟踪一个潜伏在我们靖夜局里的一个间谍,本是要跟到他的大本营里,至少要看到与他接头的人,但是却被他给发现了,最后还被他引入埋伏圈,差点回来不,被沪修的梁中书救了。”
他一说起,隗林就想到自己感应到过他们,只不过当时他看到里面的人没什么危险,而他又急着找段淳。
“呃,人都跑了?”隗林问道。
江渔点了点头。
“那你想怎么?”隗林问道。
“我想再去找那个家伙。”江渔说道。
“谁?”隗林问道。
“梵同州。”江渔说道:“他是南云苗寨子弟,阴神凝煞,一对弯刀狠辣。”
“就算你找到,也未必是人对手。”隗林说道。
江渔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发现同阶之中,我对于这一类人好像不占优势。”
“谁对谁又能够占优呢,占优不过是人家对于法术有更深的领悟,法术之间没有高低,克制也是相互的,只有看谁用。”隗林说道。
“他那一对弯刀上凝结着煞光,我只能够远远拉开,法术上不了他的身,他那一对弯刀缠绕着煞光也能够斩法,我有些无可奈何。”江渔说道。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无可奈何,慢慢的磨,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够赢的,但是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觉得自己是京道场的毕业生,打一个过时的落后的泥腿子出身的人,居然一时半会奈何不了,心情就不好。
“你会的神咒我记得好像有不少吧?”隗林说道。
“是不少。”江渔说道。
“还是不够精深。”隗林说道:“如果精深,一道法就够了。”
“那个,你能够示范一下给我看吗?”江渔说道。
隗林看了看他,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便又说道:“也行,你坐好。”
“法咒讲究的是动作、神意、咒语高度统一。”隗林说道突然抬起手掌,掌心向下,手指微弯,张开,又对着江渔的脸,说道:“你看我这一手盖你脸上,像什么?”
江渔在学校里当然学过,直接回答道:“镇压吗?”
“你得往大处想。”
“山,天空?”江渔再说道。
“你得往实处想!”隗林说道:“我这一手,五指,就是如灵佛祖的五指山,就算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也能镇压!”
隗林江渔说话,便继续说道:“想象着天空、大山,凭空而想,有些虚,心虚法就妄了,所以要多看一些神话故事类的杂书,常在心中想象着其中的场景。”
“咒法里的心意想法很重要,这是我施咒法的想象。”
隗林话一结,手一动,江渔便觉天空都暗了下来,呼吸一窒,仿佛有一座巨山从天而降,朝着自己的身上压来,那种巨大的压力,他想要反抗,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蚂蚁,根本就无法做到,即使是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当他恢复神志之时,隗林仍然坐在那里,说道:“如果是有一道法修到了精深极致,可会天下豪杰!但是每精进一步,就会有一个限制,就像人练习力量一样,到了一定的时候,你无论如何总是难以再增加力量。法术某种意义上也是如此,但是又总有人会突破自身的精神上的极限。”
“你有没有听说过,曾有人一生只练一法摄拿法,最后,他的摄拿一出,一域的光辉尽拿于手。”隗林问道。
江渔摇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不由的问道:“是谁啊?”
“别管是谁,反正你先好好的先一样法咒往死里练吧!”隗林说道。